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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鐸接過銀珀手裡的被單,剛要再來精進一下他的捆人手法,可要綁住那魚人時,卻愣住了。

「寶貝,你來確定一下這個。」

銀珀聽到他的話後,立刻乖乖地蹲到了哥哥的身邊,透過貓咪面具分析著紀鐸所指的東西。

那是魚人手上戴著的一隻手錶,銀色的錶盤,皮質的錶帶,上面還壓印著品牌名。

「西納公司出產,a678型男表,」銀珀很快就從資料庫中調取了相關信息:「首次販售時間是——2X57年。」

說完,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棟舊樓,是至少三十年前的舊樓,可是他們魚人,卻戴著五年前首次販售的手錶。

紀鐸可以確定,在整棟舊樓中,他並沒有發現過其他不符合那個年代的物品,只有這塊表——熟悉機械的他,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工藝是近幾年才流行的,所以才會叫來銀珀確認。

那麼,除非遊戲出現了bug,否則的話,剩下的只有一個可能——眼前的魚人,其實是一名玩家。

而這隻西納手錶,是隨著他帶進遊戲裡的。

第43章 舊樓里的腐人魚十六

在詭影直播秀的比賽中, 每局都會有隨即抽選十名玩家,就算後面場次出現玩家總數量不是十的整數倍,也會提前聲明本場的參與人數。

而作為正式場的第一輪直播,玩家的數量更是十分確定的, 不多不少、正好十人。

那麼如果, 地上的魚人才是真正的玩家, 現在的玩家們之中,又有誰是多出來的那一個?

紀鐸稍稍閉眼, 在腦海中滑過目前為止倖存的所有玩家, 宋承業、方陽、醫生、家庭主婦、Crazy……

一個人的身影起先快速的在他眼前划過, 但又很快被他否認,之後他又將懷疑放到了另一個人身上,會是他嗎?

銀珀趁著紀鐸思考時, 將那戴著手錶的魚人迅速捆好了, 丟到了一邊去。

朋朋雖然眼睛看不到, 但還是被各種動靜嚇得小臉煞白, 一個人捧著相冊, 瑟縮在廚房窗邊的牆角。

而此刻,場外的觀眾似乎並沒有覺得, 多出一個疑似玩家身份的人有什麼問題。

【這是誰呀?】

【0062號,開場就被莫名其妙感染了, 我還在他直播間蹲了一小會】

【這麼倒霉呀,不過看樣子紀大佬也沒弄死他,他這會還不算出局】

【我看看這場目前還剩誰, 大佬、貓貓、宋小工……還有八個玩家呢】

儘管還沒有確定那個「多餘之人」的身份, 但是紀鐸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方向,沒多久他就重新站起來, 看了眼被銀珀捆成粽子仍在一邊的魚人,摸摸人偶的頭:「好了,咱們先帶朋朋去樓下吧。」

銀珀乖乖地點點頭,轉身就要去領站在窗邊的朋朋。

而朋朋一聽到他們提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高興了幾分邁開小步子,想要走進他們。

可就在銀珀即將牽到朋朋小手的瞬間,什麼東西帶著冰冷的雨水,從廚房那狹小的窗口中,如一道殘影般划過。

下一刻,人偶臉上那漂亮的貓貓頭面具,就被噴灑而出的鮮血染紅了。

那是朋朋的血,滿臉天真的小孩子,還站在那裡,眼睛是他剛剛紮上去的布條,一隻手抱著相冊,一隻手還信任地向他伸來,等待著被小銀哥哥牽起。

可他瘦小單薄的胸口,卻被一把菜刀,從後心出砍穿了。

銀珀並非沒有見過鮮血,在陪伴紀鐸參見聯盟戰爭的那幾年,他早已不知親手處決過多少敵人。

但這一刻,他卻那樣明顯的認知到,這是不同的。

朋朋的死,與那些人的死,是不同的。

一種憤怒與悲傷摻雜的情感,突然在銀珀的系統中爆發,他向著窗邊抬眸,冰冷的瞳孔中倒映出了Crazy那張帶著瘋癲笑容的、已經異化了大半的臉。

「死了,這小崽子也死了——」Crazy還在狂笑著,但幾乎眨眼間,便只見著一道銀光,如開刃的利劍,向著自己飛射而來。

他原本雖然是站在窗外的走廊上,但被銀珀這麼一撞後,身體頓時向後倒去,直接翻出了走廊的欄杆,向著樓外跌去。

而銀珀雖然肢體殘缺,但整個人卻死死地抓在了Crazy的身上,染血的貓咪面具再不復之前的可愛,反而帶著肅殺的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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