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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排,每一排的酒杯他,都找過了,卻一無所獲。
年變這會幾乎要被黑紗拖到地上了,但他仍舊不肯放棄,用手扒著地面,爬也要向著下一個柜子爬去。
又是一個展櫃,玻璃嘩啦又碎掉,年奕再次苦苦尋找,沒有就再爬向下一個。
終於,在不知打碎了多少個展櫃後,年奕終於在柜子角落的玻璃高腳杯中,看到了一層薄薄的、幾乎無色的酒液。
「找到了!我找到了!」年奕又哭又叫,開始在一片狼藉的宴廳中喊著紀鐸。
「找到了這快拿過來。」
年奕聽到動靜轉頭一看,心中又是一驚。在他忙著找酒杯的時間裡,紀鐸竟是已經利用前妻周身的黑紗,將她牢牢困在了中央巨大的餐桌上。此刻正蠻橫地一手掐住她鏽鐵與碎骨拼接的下巴,一手死死扣住她的頭蓋骨,讓她被迫長大嘴巴。
「好,好!」年奕手腳亂爬,大聲答應著,向紀鐸趕去。
前妻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她僅剩的一隻紅色眼珠也突破眼眶滾了下來,正好落到了年奕的腳邊,
眼神中還帶著怨毒與恐懼。
但年奕此時也顧不上害怕了,乾脆閉上眼將手中酒杯中的液體,一股腦灌了進去。
紀鐸冷眼看著,那酒液如強酸般,霎時間蝕穿了前妻的喉嚨,發出恐怖的滋啦聲,前妻開始痛苦地掙扎,渾身的金屬關節向反怪異的彎折,然後咔蹦幾聲令人心驚的悶響,全部折斷了,散落成了一地摻雜著碎骨的零件。
所有的黑紗都緩緩回收了,紀鐸俯身看向前妻那堆零件,挑挑揀揀後實在沒發現什麼可用的,只能放棄了。
年奕這會整個人都如爛泥般癱倒在地,紀鐸估摸著此刻哪怕拿把鏟子,也很難把他鏟起來了。
而這會,正當他們以及宴廳中的一切都徹底結束時,
年奕卻猛得坐起來,雙眼中全是恐懼地望向宴廳盡頭。
第19章 謀殺博物館十八
「怎麼了?」紀鐸漫不經心地問著,轉身一看,目光卻也是一凝,只見前妻的屍體又完整地出現在地上。
「別慌,我去看看。」紀鐸給了他一個眼神,自己緩步走上前去。
仔細查看了一番後,發現前妻又變回了之前蠟人的模樣,只不過嘴邊多了一隻酒杯。
紀鐸確定她不會再動了後,才站起來去拍了拍年奕的肩膀,「沒事了,看起來完成後,屍體就含重新出現在這裡。」
年奕這才鬆了口氣,正當他還想再說什麼時,卻見紀鐸已經向著宴今廳門口走去。
「大佬,你——」他剛想問紀鐸去哪,後來一想也不用問,一定去找銀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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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珀與紀鐸分開後,迅速向著會客廳的方向趕去,他因為雙腿不便,所以行動儘量避開地面,而長子則是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他的身體也越來越扭曲,古銅色的骨架上如蜘蛛般破出一雙雙生鏽的手臂,不斷向前揮動著,想要抓住前方的銀珀。
銀珀就看準時機,利用每次蜘蛛鏽臂揮向自己的瞬間,敏捷地反爬到它上方,然後再借力向前躍出。
就這樣一次次地重複,躲藏在走廊的展櫃之間,向著會客廳的方向前進。
可一切卻又在銀珀進入到會客廳的瞬間,戛然而止。
長子突然消失了。
銀珀戒備地打量著眼前的小會客廳,留聲機緩緩地播放著悠閒的曲調,角落一盞落地燈散發著昏暗的暖光,幾個小沙發、搖椅看似隨意又舒適的擺放著。
處處看起來都安靜又舒適,但——就是沒有長子的身影。
但銀珀卻並不見任何慌亂,他冰冷的眼眸中似乎浮現出一絲興趣,然後歪歪腦袋,將身上黑色大衣又裹緊了些,像是想要多留一會紀鐸的溫度,損壞的音效卡發出滋啦的響聲。
「你也是想玩捉迷藏嗎?」
未被新月面具遮住的半邊臉上仍舊沒有任何神情,長匕首從右手碎裂的瓷片間劃出,銀珀對著空蕩無人的小會客廳發出了邀請:「那我們就一起來玩吧。」
話音剛落,銀色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瞬間揚起,匕首在從書架後無聲偷襲而出的蛛腿鏽臂上拉出火花,正當對方就要這樣擦邊閃回時,銀珀的手腕卻以驚人的角度翻折而過,鋒利的匕首瞬間從鏽臂的縫隙間穿透。
伴隨著令人發顫的破碎聲,竟整條被他生生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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