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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鐸的眼眸中,暗光一閃而過,但很快整個宴會廳都陷入了混亂與恐慌,那些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的機械骨架,開始攻擊自己的舞伴!

沒有人知道該怎麼做,更不敢私自逃離宴會廳,只能狼獨地躲避,唯一暫時沒有危險,抱著E先生遺像的紀鐸,大聲對銀珀喊道:「銀珀,簡化重複所有的條件!」

作為銀珀的製造者,紀鐸最為清楚,雖然他有著強大的信息獲取與存儲能力,卻意外地並不擅長分析數據,邏輯思維不像是智能系統,反而更像是普通的人類。

銀珀應付著面前,不斷攻擊著他的長子,眼眸中閃過銀色的數據,執行著紀鐸的指令。

「前妻說她……」

銀珀的聲音迴蕩在混亂的大廳中。

紀鐸來不及再多想了,抓住了其中一種情況假設道:「如果E先生最愛的妻子是他的前妻——那麼前妻說的是真話,她被毒死在宴會廳里!並且在花園裡淹死了繼妻!」

簡旭面前的小女兒,此時骨骼驟然拉長,纖細到恐怖的四肢卻異常彈軟,夾著他的身體,一次次想要捲入嘎吱作響的齒輪中。

「如果他最愛是二老婆呢?!」

「閉嘴,來不及想了!」紀鐸喝止著他,繼續推算:「子女不殺母親,所以三女兒說的是假話!」

「繼妻是被淹死的,不是被捂死的,所以她說的是假話!」

「小女兒說的是真的,她摔死在樓梯,次子被捅死在書房。」

大概因為前妻就在自己死亡之地的緣故,她對於年奕、甚至對於所有人的攻擊都異常猛烈。

她身上的蠟油皮膚雖然已經剝落了,但身上那條黑紗長裙卻越來越長,如冥河水母飄揚的觸手,在整個宴廳中蔓延浮動,而所有被這黑紗觸及到的玩家,都會被它緊緊地纏住,極難掙脫,越來越緊仿佛要拉入暗海中。

已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紀鐸大喊著:「跑!」

「跑去他們各自死亡的地方!」

「剩下的信息自己分析!」

黃小偉急了,慘叫著:「可我還——」

但前妻周遭的黑紗涌動得更為兇猛,對玩家的攻擊幾乎沒有間隙,紀鐸再次大聲喝道:「跑!」

這時候其實已經有些遲了,前妻身上的黑紗已經蔓延到了宴廳的門口,阻礙了玩家們出逃的道路。

而唯一一個,因為手捧著E先生的遺像,而沒有受到攻擊的人,紀鐸在此時就顯得尤為重要。

紀鐸不顧E先生的交談,將他粗暴地夾在胳膊底下,另一隻機械臂上,臂骨裂開劃出了鋒利的刀刃。

耳畔都是玩家們的驚呼聲,而前妻的身影已經完全隱藏起來。

但紀鐸的目的卻並不在此,他身姿矯健地,穿過重重疊疊翻湧著的黑紗,一手割裂開前方的黑紗,沖向來到了宴會廳的入口處,

大開大合地集中清理起這邊的黑紗。

刀刀劃破絲綢的聲音,牙酸又刺耳,有意識到情況的玩家也都竭力地,一邊與黑紗拉扯,一邊躲避自己的舞伴,向著門口移動。

年奕是前妻最猛烈攻擊的對象,他這會已經狼狽地躲到了長餐桌下,不斷有黑紗纏住他的手腳,想要將他拖出來,他只能死死抓住桌腿,頑強抵抗掙扎著。

可就在他閉著眼睛,狠狠扯下一條面前的黑紗,卻覺得周遭詭異地安靜了一剎。正當他想要喘息幾下時,卻發覺自己的肩上一沉,緊接著什麼東西粘膩又冰涼地貼到了他的臉上。

年奕的驚叫聲都還沒叫出口,就感覺相反的方向被人大力一拉,他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卻是年薇用椅子引開自己面前的黑紗,將他大力拖了出來。

「姐——」年奕哽咽地喊著,年薇卻無心安慰他了,只拉著他的手:「走!」

年奕趕緊跟上她的腳步,可身後涌動的黑紗拉開,又露出了前妻缺了半個頭蓋骨露著滿口森森鏽牙。

年薇心裡也慌亂一瞬,但很快她就看到銀色的身影一現——銀珀手中的刃在前妻頭骨上劃出火花,可惜還是被她逃掉了。

「快走!」年薇見狀,立刻要拉年夾繼續向門口逃,可卻聽到了銀珀冷冷的聲音。

「他不能走。」

「你說什麼——」年奕剛剛鬆了吃,這會心肝又嚇得顫起來。

「哥哥說了,要去舞伴的死亡之地。」銀珀又轉身,抬起籠罩在紀鐸大衣下的殘臂,割裂一大團黑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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