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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那女人的頭就消失了,龍剛這才感覺到崩得死緊的身體驟然放鬆,這使他幾乎站不住,抓住了旁邊的樹枝。

他急促地深呼吸幾次,又確定女人沒有再次出現後,抓緊手中的娃娃,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儘管這次他走入了樹籬的深處,但好似只要拿到了玩偶,遊戲就沒有再設置什麼阻礙,沒過多久龍剛就看到了站在欄杆外的其他玩家們。

「怎麼樣?」紀鐸看著龍剛的出現,並沒有太大的意外,走到欄杆邊詢問他的情況。

龍剛先是交出了他手中的松鼠玩偶,不出意外,裡面也有一塊男性的白骨。

這次銀珀辨認了一會,才說道:「也是男人的,但是……不完整。」

「像是小臂骨碎掉的一部分。」

這下玩家們沉默了,如果上次是巧合,那這次還是一個男人的骸骨,就絕不是巧合能解釋的了。

「那,那是同一個人的骨頭嗎?」圍觀的黃小偉忍不住問道。

銀珀難得地算是搭理了他,看著手中的兩塊骸骨,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

紀鐸揉了揉人偶的腦袋,正想再嗆小黃毛幾句,抬眼卻看到了沉默的龍剛。

「你在裡面還發現了什麼?」

龍剛此刻心緒已經完全平復了下來,想了想後,將自己看到了說給眾人:「我聽到聲音後,就下意識地看玩偶。」

「然後就在它的眼睛裡,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臉,她應該是被勒死或者吊死的,舌頭伸了出來。」

一提到勒死或者吊死的人,大家首先就都想到了松德夫人。

可如果留在這裡的亡魂是松德夫人,那男人的骸骨究竟該如何解釋呢?

會是松德先生嗎?

「可松德先生已經跟孩子一起離開了啊,」宋承業手中串子盤的更響了,一邊原地打轉一邊說道。

「十幾年後,回信的人是小松德,他有提到過松德先生嗎?」紀鐸淡淡地問出了問題,將事情指向關鍵。

「也就是說,這骸骨真有可能是松德先生的?」年奕這會已經基本相信了紀鐸的猜測。

「線索還是太少了,」紀鐸收回了目光,一手扶著鐵柵欄:「我們還是需要繼續進去,再找一找。」

雖然並不太情願,但玩家們也知道這是必經之路,於是接下來年薇、宋承業與黃小偉依次進入了樹籬中。

他們按照之前年奕與龍剛的經驗,確實都拿到了帶有骨頭的松鼠玩偶,也看到了在松鼠眼睛中不斷逼近的吊死女人,可除此之外,並沒有再發現任何新的線索。

剩餘的機會越來越少了,玩家們越來越著急,紀鐸沉思的時間也越來越久,只有銀珀還半蹲在地上,將收穫的一截指骨、小臂碎骨,還有後來得到的兩塊脊椎、一塊碎盆骨,按照人體的位置,認真地擺在濕漉漉的草地上。

紀鐸低頭看著銀珀的動作,心思漸漸地靜了下來,然後走到鐵藝小門邊,剛要說什麼,卻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輕輕地拽住了。

「哥哥,我去吧。」銀珀還是坐在地上,向著紀鐸仰起了臉,他指著地上的碎骨,像是想要得到更多拼圖般:「我想去找找。」

紀鐸思索片刻,他知道即使銀珀是受損狀態,也不會有大多東西能傷到他,但他還是擔心,還是下意識地不想讓他的人偶立刻自己的視線,但低頭對上銀珀那有些期待的樣子,還是妥協了。

「只是去試試,如果不行的話,回來就可以了。」紀鐸將銀珀抱到了鐵欄杆上坐好,一邊給他重新繫著斗篷,一邊叮囑。

想了想,又俯身抵著人偶的額頭,補充道:「別去玩太久,哥哥在這裡等你呢。」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

【好像出門前,老父親殷殷囑託啊hhh】

【催眠自己,這是驚悚直播這是驚悚直播……催眠不了,就是想磕!】

【猛攻大佬x可愛貓貓!】

「好。」銀珀傾身,像是為了安撫紀鐸放心般,伸手抱了抱他的脖頸,然後利落地從欄杆上跳下,提著燈盞走入樹籬深處。

在背對紀鐸的瞬間,他就好似屏蔽了所有的感情,半張未戴面具的臉上只剩下一片冰冷。

儘管身體殘缺導致步子緩慢,但任何的聲音,任何的動態都逃不過銀珀的注意,但他卻像是無所察覺這些異樣似的,跟前面幾個玩家一樣,穿行在吊滿松鼠玩偶的樹籬間。

眼前的松鼠玩偶越來越多了,銀珀開始專心找起他的「拼圖」,只可惜這些不會叫的玩偶,顯然並沒有藏匿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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