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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英語和大家交流。

「陶藝是具有生命的藝術,幾千幾萬年來,它在世界各地不同人種的起源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像生命一樣在我們的血液中流淌……」

徐懷袖跟著老師的指導學習如何用水潤濕泥,塑性、做普通的造型。

在場自然有人有陶藝經驗,做出了較其他人完成度都高得多的作品。但她第一次上手,少不得手忙腳亂一點。

老師過來指導她:「不要急……感受陶土的生命在你手中躍動,不要試圖和它戰爭或者對抗,反過來……對,就是這樣,和它友好地交流,讓它順著你豎起來,它會變成堅不可摧的力量……你也要依著它去用力,和陶藝的交流是一種撫摸,你的愉悅將傳達到最後的作品中……對,就是這樣,溫柔而有力地、包容地。」

做完基礎塑形,還可以感受已經乾燥的陶土片上刻印和上色。徐懷袖隨手刻了幾個漢字,並不是很漂亮,但中文落在上面,多少有些古樸的意味。

老師過來問她這是什麼字。

「嶼。」徐懷袖給她解釋,是小島的意思。

老師微笑著:「是你的愛人嗎?聽你的意思,這個字似乎並不日常呢。」

「是的。」徐懷袖稍微猶豫了一下,點頭稱是。

老師挑眉:「我幫你把陶片存起來吧,到時候寄給你?」

徐懷袖在答應和拒絕間猶豫了一順。

老師見她模樣,自然指導徐懷袖是陷入了什麼自我糾結的環節:「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會保存好這片陶片的——你和你的愛人吵架了嗎?」

「也不算,」徐懷袖說,「只是有一些不太好問出口的問題,還有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那麼親密,做不到事無鉅細地全盤托出。」

「這完全不是問題,」老師說,「還記得我剛才指導你的話嗎?」

「……什麼?捏陶土嗎?」徐懷袖想到自己做得歪歪扭扭的瓶子。

「是的,男人、女人的關係就像你和陶土的關係一樣,愛情的初時是一塊僵硬的、尚未成型的陶土,要你們共同維護才可以。或者說,他是你的陶土。」

「我的陶土?」徐懷袖重複。

「他是什麼樣子的,怎麼不可以取決於我們女人呢?」老師笑說。

「你越抗拒接觸他、塑造他,他就越不能被你所認識。好的陶藝師傅,陶土在他們手中就像活了一樣,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他們心意相通。可不要誤會,這不是什麼物性戀,只是想說,你越想和它心意相通,越要懂得撫摸他們。我相信你這樣美麗的夫人,愛人一定也是優雅美麗的,但再優雅的男人也需要用水去潤濕,去賦予他們變化的生命力,我們作為愛情的陶藝師,只要足夠耐心,完全可以了解一塊陶土的一切。」

老師很喜歡徐懷袖,後來在其他環節又過來幾次同她聊天,最後送她出門時看到已經等候在路邊的江嶼容,笑著用法語說了什麼話。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推了她一把。

江嶼容問她:「怎麼了,今天這麼心事重重的?」

「沒事,」徐懷袖看了他十幾秒,才轉過頭去,「沒事。」

老師說:「如果你疑惑和愛人是否真的相愛,就去聽他的心跳,去感受他的呼吸,他身體每一寸皮膚的顫動都不會騙人。我們的大腦是會混亂的,所以就要更多地求助更多的信息。你說對嗎?」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回到酒店,徐懷袖去洗澡,照了十來分鐘鏡子,浴室靜到江嶼容過來敲門,她才驀然從思緒中醒過來,手忙腳亂套睡衣:「我沒事,馬上出來!」

推江嶼容去洗的時候,他目光略有點擔憂,還有點疑惑。

當洗完出來發現徐懷袖還蹲在門口時,這種憂慮被進一步放大,他去扶徐懷袖。

徐懷袖腿麻了,站起來後怎麼動都痛,他只好把人直接抗肩上,輕輕放到床上。

就在他手撐在床上準備離開的時候,徐懷袖突然雙臂展開,攬住他的脖頸,一口咬了上來。

第30章

她還是那麼蠻得毫無章法。

江嶼容也沒想過初吻來得如此突然, 甚至有點生猛。

徐懷袖惡狠狠地咬了他一口,麻意發著熱漾到心底,他手臂更用了些力。

吻還沒結束,她好容易對上正確的位置, 貓蛹上來似的蹭了蹭, 用力攬住他。

江嶼容還沒給任何反應。

徐懷袖沒閉眼睛, 知道江嶼容不是嚇傻了而是真的沒給反應,有點泄氣,心跳也不想聽了, 只覺得無力,準備一巴掌把江嶼容給扇出去。

她腿上還痛著, 動作又是吊著,說不上有多麼舒服,皺著眉向後仰, 手上沒那麼用力了,她鬆開江嶼容的脖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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