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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容說不上是嘆氣還是輕笑的氣息撲在她唇上, 在她落回床上的下一秒,他吻了回來。

大概男人抓手都是下意識動作, 徐懷袖不知道手放在哪裡, 投降似的後倚在床上,江嶼容右手摸索著過來, 與她左手十指相扣。

回來這一吻像小動物嗅聞, 並不局限唇上, 在頰側點吻而過,輕咬她的耳垂,而後回來,在徐懷袖焦急地又咬了他一口後, 才是深吻而入。

徐懷袖突然有種他似乎想這麼做,很久很久了的感覺。

江嶼容在她咬他的時候有點驚訝,有點興奮,還有點……不舍。

就像是不捨去吻她一樣。

那種想要啟封什麼和不舍的感覺矛盾而交融的在一起出現,讓人覺得那一瞬間,江嶼容掙扎而渴求。

看著純良的人骨子裡的侵略性沉重而深不見底,只是一個吻,江嶼容在觸到她舌頭時,耳朵紅得像要滴血,動作生澀但毫不猶豫。

原來吻是有聲音的。

心跳聲擂如鼓,徐懷袖不知道江嶼容是怎麼想,她只有些愕然地發覺,自己心動之深遠比想想要多。

做沒做好準備另說

,徐懷袖後知後覺地感到前後踟躕,江嶼容沒有動她身上任何其他位置,手規規矩矩地壓在床上,右手扣住她,一點不多餘但的抉擇權全權交給她的意思。

徐懷袖大腦一片空白。

良久,江嶼容微微抬頭,收回手,他用拇指蹭了一下徐懷袖的唇,直起身,似乎是想說什麼,但也沒想好:「你好好休……」

徐懷袖又一次伸出胳膊,下意識地撲上去,半路翻個身,把江嶼容壓在了身下。

他手虛虛護在她身後,見她沒事,有點笑意:「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江嶼容裝傻,徐懷袖卻不,她騎在江嶼容身上,略松鬆手腕,就去解他的扣子。

屋內有時鐘,不緊不慢地轉到十點鐘,徐懷袖這才驚覺只是一個吻就過去了近一刻鐘。

按他們的效率,只怕十二點都做不完全套。

江嶼容不可能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徐懷袖感受到了,她咬咬牙,還是繼續解扣子。

身材不錯,江嶼容是薄肌,胸肌恰到好處,和她摸過的手感差不多。剛用過力,腹肌也清晰顯現,人是瘦,可該有的都有。

江嶼容又是嘆氣,他捉住了徐懷袖的手。

剎車的意思。

徐懷袖這回真的問出口了:「什麼意思?」

「你準備好了嗎?」他也不隱晦,直接問。

準備好了嗎?

沒有,當然沒有。

她連咬了上來都是臨時起意,洗兩個澡的空完全不夠她考慮清楚,剛才屢屢猶豫的動作,其實就是答案。

江嶼容知道她沒準備好。

他坐起來,把徐懷袖放下去:「我去跑跑步。」

他們所定的套間有基礎健身設備,用來為有健身需要但不願意擠在一起的客人自行使用,但江嶼容幾天來都還沒去過,現在突然說自己要跑步。

看徐懷袖一臉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他解釋道:「反正都是釋放多餘精力,我去運動一下。」

徐懷袖更震驚了,江嶼容有需求,這時沒想著找老婆解決,沒想著找右手解決,也沒想著找冷水解決,而是尋求了運動。

應該給江嶼容頒發個佛子獎項。

但說自己沒準備好,應該也只是沒準備好到最後一步,徐懷袖覺得自己還沒喜歡江嶼容喜歡到什麼都可以給予的地步,但江嶼容能忍住,絕不是一句「他六根清淨」就能解釋的。

江嶼容還沒扣好扣子,徐懷袖突然又一伸手拽住了他。

難為他還能面色些許如常地回頭問她:「怎麼了?」

徐懷袖左手撫上了江嶼容的臉。

不管他想做什麼,急不急,徐懷袖有動作時他總是乖得不作其他行為,就像現在徐懷袖摸他的臉,他就真的彎腰讓她摸。

徐懷袖左手撫過去:「你要靠著我嗎?沒關係的。」

她坐著,他半直起身跪在她面前,頭埋進徐懷袖的頸窩,她撫摸他的臉,像摸著自己的陶藝那樣溫柔而有力。

老師白天說得對。

愛有如陶藝。

不要急,要陶土的生命在手中躍動,沒有潤濕過的手在旋轉的台盤上會被陶土摩擦傷到,要和它溫柔地溝通。讓陶土順著手心變換,手依靠著陶土去用力,與器物的交流本質是撫摸。

與愛人的交流本質是溝通。

溫柔地、有力地、包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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