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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白羽不明所以,「星宮?這裡如今是長星觀,怎麼以前有一座星宮麼?」
李師焉面上訝異轉瞬即逝,平和道:
「是,從前叫做瓏垣星宮,是我朝歷代國師居所。」
「國師?做什麼的。」乘白羽好奇。
不知為何李師焉有些生硬:
「無非卜卦問吉,閒來無事做幾篇讖文糊弄人。」
「唔,聽起來像是白吃朝廷的俸祿……」
乘白羽靈光一現,「不是啊,師焉,你任過國師啊?」
「『閒來無事做幾篇讖文』,這根本是你自己的經歷,」
眼睛發亮,
「還做些什麼?國師日常穿什麼衣裳?有弟子麼?」
「一定有,」
不及李師焉說話,乘白羽兀自道,
「成群的弟子排列成行,為你掌經幡、捧香燭,所到之處鮮花鋪地,經誦伴行,你頭戴帛冠——我記得前朝是戴帛冠的,高高的那種……」
李師焉笑得無奈:
「哪裡有這樣的排場。」
「我登化神境前後,族中很是出過幾個不肖子孫,朝中不清明,後人求到我跟前,因任過幾年國師,忝顏聽世人稱一聲靈溪天師。」
「唔,原來如此,」
乘白羽眼睛晶亮,追問,「靈溪天師,你每日忙些什麼?」
李師焉笑道:「頑皮。」
回憶一番,臉色稍淡:
「凡間帝王所慮,無非有二。」
「其一乃長生,其二乃卜卦。可授他們法訣又不願吃苦修煉,聽見逆耳之言又暴怒不信,實在無謂。」
「看來你這個國師做得十分不快活,」
乘白羽彎著眼睛道,「因此後來便胡亂寫讖語糊弄人?」
「小雀兒,打趣我?」
李師焉抓著人落於一座高峰,「你身上好了?」
揮袖設一座芥子,是丹室模樣,將乘白羽抵在桌案邊上吻住。
「張嘴。」
李師焉輕巧撬開兩排貝齒,噙住小舌淺勾深吮,一番繚亂。
「嗯,」乘白羽眸光流溢媚態橫生,「去榻上。」
「不成,」李師焉鬆開他,「還不成。」
從背後擁住人,一下一下輕撫腰腹:
「才養回來幾兩肉?乖,待你腹中這胎兒落地再說。」
「平時你捉著我摸得少了?」
乘白羽體內如有一瓮沸水,偏嘴裡口乾舌燥,
「總是捏著揪來扯去,今日你做哪門子的君子?」
「不是,」
李師焉眸光幽深,「許是在外,無披拂閣閣主身份桎梏,也無阿舟與那小妖聒噪,我今日怕是拘不住。」
「我也……」
乘白羽調轉身體,手臂環住李師焉脖頸傾情獻上嘴唇,「我也是醫者,我有數,告訴我,你到底在憂心什麼?」
李師焉不言。
「你也不是不願意和我親近,整日抱著不撒手,」
乘白羽沉思,「看也愛看,摸也愛摸,怎麼就是不願——」
「哦!」
乘白羽翹著一邊嘴唇嬉笑,
「李師焉,你不會真的未嘗過人事吧?因此才那麼怕,怕弄傷我?」
李師焉眼睛濃黑如墨:「哦?」
「嘻嘻……」
衣襟不知何時敞開,衣帶委地,一隻紅櫻果被輕輕攘攏,
李師焉語含威脅:「打趣我上癮?」
乘白羽不聽,笑個不停。
笑聲未落,李師焉虬勁修長的手指按上乘白羽尾閭往下兩寸。
乘白羽笑意一頓,說話吞著氣聲:「磨蹭什麼。」
李師焉輕笑:
「你真是,早先矜著禮節拒人千里之外,對著我口稱『閣主承讓』,臉上冷冰冰,現下倒誠實。」
乘白羽眼睛清明幾分:「你笑話我?」
「不,我愛你。」
「我愛你在我面前無拘無束,直白誠實,」
李師焉托著他抱上床榻,「人有七情六慾,不衝著我撒嬌撒痴你要衝著誰去?」
說著一寸指節扦入,乘白羽速即脖頸一昂。
第38章
須臾, 李師焉忽然問:
「你的春行燈芯不淌蠟淚,你點過尋常燭火沒有?」
乘白羽睲目顫舌:「點過,怎麼?」
李師焉:「要一整夜的燭火長明, 蠟油順著燭芯流淌, 積成小小一汪蠟淚,將凝未凝,火舌的熱氣猶在。」
「溫熱軟燙, 觸之滑膩生溫。」
乘白羽面上紅雲攸地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