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要惩罚了怎么是奖励(1 / 2)
在南市的会议很快结束,托那场大雨的福,聆泠保住了现有的工作,湛津同意让她继续留在那个报酬连一条裙子也买不起的小公司,相应的,她要搬去和他住。
其实对聆泠来说没有差别,在叁个月以前,他们本就是住一起的,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别扭且自弃,在湛津出差不在家时一个行李箱搬离了那里。
和建蓝的合作也继续由聆泠和张兆全程跟进,这天在公司大楼办理最后的交接工作时,张兆在仅剩两人的会议室里欲言又止。
聆泠察觉到了,也很自然地问了出来。
“是有什么事吗?”她整理着文件,长发柔柔披散肩头。
张兆被那一瞬伴着阳光的回眸晃了神,又很好地将情绪掩藏在镜片下,他与女孩保持着适当距离,得体的礼貌让他即使问出越界的话也只会认为是不小心。
“你昨晚睡得好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这种问题。
聆泠点头微笑:“挺好的。”
“其实昨天我准备来看你的。”借着递文件的动作张兆稍微靠近,对着阳光的方向让他的瞳仁在镜片下浅若琥珀,许是反射的光太刺眼以致于看不清,张兆微微俯身,看向聆泠同样流光溢彩的眼睛。
这个角度聆泠才发现他鼻子很挺,镜框架在鼻梁上,有种天生就很适合的莫名的气质。
“我在下午给你打了电话,可你没接。”
聆泠回忆:“我那会儿应该是睡着了。”
张兆很轻地笑了下,侧身撑靠在桌旁,偏头瞧着聆泠安静却靓丽到足够吸引所有目光的脸庞,身体微倾,很随意地答话,“我猜也是。”
“你前天喝那么多,后面还吐了,应该挺难受的。”
他突然提到那个被挂断的电话,聆泠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湛津的胡来有没有露馅,抿唇看着他。
“别这样。”张兆一无所觉,还在开玩笑,“我不是你的家长,你喝酒不会被训的。”
张兆长她四岁,今年26,说家长不至于,但看起来确实很有一副严厉大哥哥的模样。
“老王刚刚通知,让我们继续负责这个项目的跟进,本来昨天出来的表上没有你,我还捏了把汗。”
“万幸,组织没有让我失去你这个好伙伴。”
“这次回去以后还要跑好几个项目涉及场地,环境可能有点艰苦,先给你个提醒。”张兆冲聆泠眨了眨眼,把钢筋水泥、灰尘仆仆的现场说得很随意,“不过你跟着我走就好了,我们在办公楼里,不会有太多接触机会的。”
“好,我会认真做的。”
女孩认真的模样仿佛真把他逗笑,张兆俯得更低,都快要突破社交距离,架着镜框的高挺鼻梁搞怪似的拱了拱,眼也带了叁分笑意,“好,聆泠小姐,我也是。”
这样近的距离有些不合适,聆泠微不可察地后退。
“不过——”就这一句问询让她停住了脚步。
“你明天确定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
“聆泠。”建蓝的张英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门口,一身职业装的女性隐晦瞥了眼身后,聆泠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类似忐忑的表情,直到她也跟着看过去,目光滞在门旁。
“湛总找你。”
大开的玻璃门后,湛津单手插兜,那双总是很多情的桃花眼此刻不再慵懒随性,目光沉沉,于背光处看向两人错位后仿若接吻的咫尺距离。
—
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关上,聆泠低着脑袋往里走,满脑子怎么开口解释刚刚的情况,心不在焉,没听到门锁在身后“咔嗒”一声响。
湛津已经坐回办公椅上,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搭在桌上的手指敲了两下,翻了几页改过的策划案,不分一点目光给她,“你把计划的预备方案说一下。”
聆泠一听他用这种声音就紧张,更何况他一路长腿阔步不等她,这样的环境完全有一种不用刻意制造就自然而然的压迫感,屏着呼吸,磕磕巴巴:“是……湛总。我们会从本地厂家先进一批设备,作为前期基础运行设施,然后再从外地厂家那里订购一批更精良、更高技术的仪器,用在生产运行上……”
“为什么选择从这家进?”
“因为所耗时间会比较短,且他们有不少现成的存货,加上之前也有过几次合作经历,全是信誉比较良好的一家。”
“那就是没有考察过经济和效益问题了?”
“不是的……之前有调查过的,产品符合标准,原料上来说也更适合。”
湛津低着头没再说话,聆泠心里七上八下地站在原地,良久才听到一声“嗯”。
还不待她松口气,男人的提问又再度响起,“那原料呢?从哪里进?”
聆泠搅着手指像个被考察的小孩一样一五一十回应,湛津又问了几个问题,全是她经手策划案里的关键,好在聆泠对这份工作特别认真仔细,全部答完后,湛津终于抬眼看她。
聆泠这样和他对视也犯怵,也不敢低头,大眼水汪汪的像被欺负了一样,手在底下不停搅弄。
沉默了好半晌,才听到一句“过来”。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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