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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否認「喜歡」,但藏馬刻意略過這個字眼,沖鯉伴反唇相譏:「就像山吹乙女、雪麗、奴良若菜那樣?」
藏馬問得真心實意,但奴良鯉伴卻尷尬地猛猛喝酒,然後討饒:「喂喂,別這樣。」
奴良鯉伴的情史有點一言難盡。
藏馬笑:「你遇到山吹乙女的時候也覺得她就是正確的那個,那麼奴良若菜呢?你不可能是為了後代才和這個人類在一起的吧。」
在兒子生辰宴上忙進忙出的人類女□□良若菜,藏馬一眼就看出對方的樂觀和積極,如太陽一般驅散了奴良組的陰霾,即便是以再苛刻的眼光看待,若菜都是一名了不起的女性。
奴良鯉伴誠懇地說:「她把我從黑暗中拉了出來,給予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藏馬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你知道她是人類吧,與擁有漫長生命的妖怪相比,人類只有短短百年的壽命。」
奴良鯉伴捂嘴輕笑:「藏馬,你竟然會考慮這種東西,我的母親也是名人類啊。」
這段往事藏馬親眼見證,人類姬君用退魔刀誤傷了奴良滑瓢,但奴良滑瓢卻對她一見鍾情。在共同經歷了羽衣狐的迫害後,兩人喜結連理誕下鯉伴。
人類姬君名諱珱姬,在她百年後,奴良滑瓢再未娶妻。
只是人類壽命如此短暫,若是真要在一起,又怎麼能不考慮呢。
他如此貪婪,無法滿足只有不到百年的相愛相守。
藏馬表情平靜,將視線移動到坐在主位的奴良滑瓢身上,後者注意到視線,沖藏馬遙遙舉杯,兩人隔著一眾妖怪喝了五五分的酒。還不夠,奴良滑瓢興致很高,抱著酒瓶穿越千山萬水,把開始醉的說胡話的妖怪們踹到一邊,在藏馬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滑瓢問:「聊什麼呢?」
鯉伴輕笑:「聊媽媽呢。」
滑瓢:「???」你們聊我老婆做什麼。
鯉伴端起詠嘆調:「聊愛情的付出與得到,聊婚姻的遺憾和美好,藏馬君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躊躇,我在給他出謀劃策。」
藏馬: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滑瓢恍然大悟:「藏馬有喜歡的人了啊?」
藏馬回頭震驚:? ? ?不太懂你們滑頭鬼的腦迴路。
滑瓢比鯉伴更了解藏馬,畢竟當年並肩作戰,也是第一個和藏馬喝下交杯酒的滑頭鬼。
「放心,不會有事情能困擾到藏馬的。」初代目奴良滑瓢看看藏馬又看看醉得不省人事的五條悟,「藏馬這傢伙一肚子壞水哩。」
他感嘆道:「以前倒是看不出來他是這麼猶猶豫豫的性格,怕是因為遇到了真正在意的人,本性都藏不住了。」
「越猶豫就代表越想要,越想要就越想把事情做得更漂亮更完美,他呀,就喜歡自己為難自己。」
第63章
生辰禮的第二天下起了雨, 喜歡自己為難自己的藏馬在雨停前就被滑頭鬼趕出了奴良組,再不趕出去,五條悟就要把奴良組給拆了。
事情是這樣的。
昨晚第一輪酒的時候五條悟就倒了, 但是喝到黎明前這傢伙又「醒」了, 看到妖怪們進入了下一part(鬥武), 表示自己也要上。
眾人懶得和酒鬼計較,紛紛同意讓他上擂台,結果這傢伙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也讓奴良組們真正見識到了人類最強的能耐。
奴良組:不明覺厲,竟恐怖如斯。
鬧到最後還是藏馬出手制止了五條悟,醉酒狀態下的五條 悟看著藏馬臉一下紅了,賴在他身上不肯下來。藏馬順利搞定這位最強,背著他回了臥室,還順便給他擦了把臉醒酒。
自始至終蒙著眼罩的五條悟露出真容,一旁的滑瓢和鯉伴湊了過來仔細端詳,妖怪的審美高度統一,忙不疊同意了這門親事(好耶,奴良組的媳婦)。
藏馬:……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無語。
醒來的五條悟完全不記得前一晚發生了什麼,只對妖銘酒念念不忘。
「雖然宿醉,但是完全不頭痛誒。」五條悟豎起大拇指,「而且還是甜的。」
好喝也沒用,妖銘酒釀造和保存都頗為麻煩, 再說五條悟這酒量……藏馬想想還是算了。
「妖怪們喝交杯酒還有什麼含義嗎?」五條悟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