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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座暗紅色的,木質神龕。

兩簇燭火照亮了它鏤空雕刻出的圖案,非但不是什麼吉祥的紋樣,反而是一個個身體扭曲,面容痛苦的小人。

他們的手腳被迫勾連在一起,環繞在神龕的外部,想要掙扎逃脫,卻被永遠困在這裡。

而神龕的正中,所供奉的也並不是神像,而是一塊布滿了抓痕、齒痕的牌位。

紀鐸想要看清牌位上的字,但只要一靠近就能感覺到,那幽怨的恨意,陰惻惻地幾乎浸入骨髓。

銀珀的視線不受黑暗阻礙,但他端詳了好一會後,難得沒有任何辦法地,向著紀鐸搖搖頭:「痕跡太深了,字已經全部被刮亂了,看不出來了。」

紀鐸用下巴蹭蹭他的發頂,表示自己知道了,但是銀珀卻堅持要從他的懷裡跳出,來到了神龕前。

這次紀鐸沒有阻止,只是看著銀珀幾乎整個拱進了那神龕中,只露著長長的銀髮如貓尾般在外面。

紀鐸這樣看著只覺有趣,就連背上的重量都好似沒有那麼沉重了,正當他看得入迷時,銀珀卻突然從裡面退了出來,仰起那雙澄澈流光的眼眸:「哥哥,裡面有東西,要拆開。」

紀鐸愣了一下,才俯身摸摸銀珀的額頭,將他整隻從神龕里抱了出來:「好,讓我看看。」

神龕內部的木板上,都是銀珀瓷質的手指留下的記號,其實如果只有他一人的話,銀珀一定會直接將它暴力拆開。

但是有紀鐸在時,他就會相信哥哥一定能夠更好地解決眼前的問題,所以人偶才勉強有耐心,沒有破壞它。

紀鐸背著滿身的小鬼,其實並不輕鬆,但他很快就沿著銀珀的記號,找到了那塊牌位背後,極為隱蔽的機關。

機械臂中迅速調轉出各式工具,極為輕巧又精密地,一邊聽著裡面細微的動靜,一邊沿著牌位後的縫隙,將它慢慢撬開。

牌位帶著機關的背板被紀鐸完整地取下哦,露出了裡面的「夾心」。

那是一本極薄的小冊子,紀鐸拿著它從神龕中退出後,聽到了後背那些小鬼們,發出了極為尖銳的叫聲,既恐懼又憤恨,吵得紀鐸耳膜發痛。

不過還好,只是短短的一瞬,隨後那些小鬼就紛紛逃離了,紀鐸的後背反而輕鬆了不少。

這下紀鐸更是好奇,這本小冊子上究竟記錄了什麼,銀珀也跟著探過頭來。

紀鐸乾脆坐到了地上,一手拿著照明燈,與銀珀一起翻看了那用硃砂畫著符咒的封皮。

冊子雖然看上去陳舊,卻並不是什麼古物,銀珀查驗過紙張後告訴紀鐸,就是近幾十年的東西。

冊子的首頁似乎是村志,寫了某某地一處村莊名為「旺里」,因鄰水地肥,村民世代更重繁衍興旺。

但是就在某一年有戶人家,在地勢低洼處打了一口井,起先並沒有人在意這件事,可後來那戶人家以及周圍的人,陸陸續續都犯了瘋病。

那時候交通並不便利,特別是這種偏遠的村子,村長就召集村裡的年輕漢子,把他們控制住,再借車子將人送出去治療。

可是沒想到,出了村子的人就再沒了音訊,而村中的人則發瘋的越來越多,不只是發瘋而且還得了怪病。

在之後,大家發現了更為恐怖的事,他們無法離開村子了,被困死在了這裡。

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了,村里還有個神漢子,想問問是不是因為打井驚擾了什麼鬼神。

可就是這麼一問,那盲眼神漢子只留下了四句話,卻把全村人都嚇壞了。

「鬼逃祟逸,大凶困生。三日之內,寸草無活。」

第164章 地鐵怪談十四

井下究竟有什麼, 村子裡的人已經不敢去探究了,他們只想知道解決的辦法。

而那盲眼神漢,確實給出了一個詭異又離奇的法子,他說那井中的東西, 須要用老人和小孩的屍體去鎮壓。

這時候雖然慌亂, 但到底還保存有理智的村民們, 當然不同意這樣殘忍的做法,但神漢子隨即又補充說, 並不是要殺活人, 以前死去的屍體也可以。

這樣一說, 大家才都同意了,雖然對亡者不敬,但到底是活人更重要。

於是村民們在村長的帶領下, 去村中的墓地中, 挖出了所有老人與孩子的屍體。又按照神漢所說的, 給這些屍體穿上白鞋, 然後砍下雙腳, 然後將腳與身體分開布陣,為的就是防止這些魂魄逃走, 壓不住井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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