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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機關啊?」方陽嘟囔著也湊過去看,牆上的女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後說道:「你們是想打開門嗎?」
「不太容易呢。」
「為什麼?」聽到有機關後,也要過去看的林耀回頭,望著女人的雙眼問道。
女人這時候卻笑了起來,已經長死在牆壁上的身體扭動著,那些從她身體裡抽出的絲線也隨之開始扯動。
大片大片地從天花板上掉落下來,紀鐸割斷了落在他和銀珀身上的絲線.然後迅速起頭來看向屋頂,
只見這間屋子的正上方竟然釘著一隻巨大紡紗機的輪子,絲線由它而出延伸向著屋子的四角,垂下四隻紡錘。
這,這是什麼東西?」方陽舉著燈,幾乎要仰倒,林耀也在打量著那機關的結構,神情少見的嚴肅認真。
「快去吧,再不去可就來不及了。」牆邊的女人催促著,而隨著她聲音的落下,玩家們竟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地面開始顫動,甚至發出危險的破碎聲,出現了一條條裂痕。
這時,紀鐸也終於看明白了那紡紗輪的結構,立刻抱著銀珀跑動起來,向著其他兩人大喊道:「快,每人拽住一隻紡錘!」
還在觀察紡織輪的林耀如夢初醒,立即跑向離他最近的紡錘。
在最短的時間內,四人都牢牢地拽住了一隻紡錘,他們腳下的地面,也徹底塌陷了。
他們被吊在半空中,紡錘被他們墜得向下沉去,而那扇石門也隨之緩緩地開啟。可就在它開啟了不到一半時,紡紗輪上忽然傳來了什麼東西滾動的聲音。
紀鐸立刻抬頭看過去,就看見數枚鉛球沿著軌道,向他們各自的方向滾來。
自他開始上方是六枚,沿著順時針方向,銀珀是三枚,方陽是一枚,林耀是十一枚。
正是因為這鉛球的出現,使紡紗輪的中央不再是固定釘死的狀態,而變成了一個可以轉動的輪軸,因為四方重量不同,所以紡紗輪在機關的作用下,開始傾斜著緩緩轉動,紡錘也不再下沉。
紀鐸幾乎立刻就看懂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必需根據每邊鉛球的重量與玩家的體重,重新分配每個人的位置,讓傾斜的紡紗保持平衡不再轉動,紡錘才能繼續下墜,
「往上爬!紀鋒大吼著,迅速估量起每個人的體重。
可那紡錘所連接的絲線,雖然不似一般的那樣細但爬起來卻十分困難,不斷傾斜著旋轉的紡紗輪更是增加了度。
遊戲也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隨著一陣鐵鏈拉扯的聲音,只見一隻豎立的石棺貼著其中一面牆邊,被拉到了與玩家們差不多的高度。
「快!」紀鐸轉頭看了一眼牆邊,銀珀隨著紡紗輪的轉動,已經臨近了石棺的位置。
這時,石棺的蓋子豁然向外打開,露出了裡面烏黑的金屬制的骨架,那骷髏的眼眶中,冒著暗紅色的火光,一根長釘穿透了他的胸骨,掛著一塊厚重的石板,仿佛是壓在棺材裡防止他逃脫。
就在銀珀緩緩地靠近石棺的瞬間,那金屬骷髏突然張開了口,突中吐出一串猛烈燃燒的暗紅色火球,向著他飛竄而來。
銀珀當然不怕那火焰,卻不想讓它們燒著了哥哥給他做的衣服或是頭髮。
於是瓷白手指攀著紡錘之上的紗線,雙腿幾乎不需借力,銀光一閃便向著上方迅速躥去。
可他躲過了火球,可對面的林耀就倒霉了,他墜在紡垂上來迴蕩悠,生怕火球打到他身上。
銀珀離開石棺的範圍後,下一個就是方陽,他被嚇得幾乎抓不住絲線,緊張地不斷打量自己與石棺間的距離,咬緊牙關忍著線勒進肉里的痛楚,抓緊時間拼命向上爬。
不斷地有火球在他們只見飛過,儘管方陽四處躲藏但是他到了石棺前時,還是被火球擦到了衣擺,轉眼間暗紅色的火焰就要燃燒起來。
紀鐸見狀,立刻用機械臂中的繩爪抓住了紡紗輪,由此借力翻騰而上,很快就來到了那仍舊在傾斜旋轉的輪子上。
他先是一把拉起了還差最後幾十公分的銀珀,然後立刻來到方陽的上方,因為他的移動,紡紗輪開始調轉傾斜的方向,仍舊墜在下方的林耀與方陽不斷地被吊起落下,伴隨著火球毫無規律地襲擊,簡直將他們嚇到崩潰。
方陽又一聲叫喊還沒等喊出來,就被堵在了喉嚨里,後背的衣服被紀鐸的繩爪拽住,唰地一聲拎了上去。
方陽上去後,下方被掛在紡錘上的只剩下了林耀,他在火球間猛地下墜,實在撐不住了,不得不向上呼救:「快來,快來幫幫我!」
「我快撐不住了!」
很快,他的視線中出現了紀鐸的身影,就在他的正上方,可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只是極為安靜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