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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回想起昨晚閃電之下的宴會廳,忽然生出了一種驚悚的想法。

所以,現在的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紀鐸看著書本中的內容,機械臂中的所有齒輪,如同大腦般飛速轉動著。

另一邊,銀珀與黃小偉潛入到了船長的臥室里,這邊並不如書房那樣堆著東西,所有的用品都擺放得十分整齊。

床鋪上的被子也是規矩地疊起,只不過——銀珀注意到,床頭上擺放著兩個枕頭。

這房間裡還有第二個人居住,還是單純地出於習慣?銀珀驅使黃小偉,走到床頭摸了摸兩個枕頭的厚度,又仔細查看了上面的痕跡。

顯然,其中一個是幾乎沒有使用過的,但是在這隻枕頭邊的床頭柜上,卻擺放著只玻璃花瓶,裡面是一枝開得十分好看的白色花簇。

「Spirea.」

繡線菊。

銀珀回憶著剛剛從外間翻進來時,似乎也看到了書桌上擺放著這種花,這似乎是極為普通的裝飾物,但在這條船上,卻又是那樣的不普通。

因為——憑藉銀珀超強的掃描和儲存能力,他可以確定,從上船以來這是他看到的,除了乘客與船員外,唯一鮮活的東西。

海洋之聲上,沒有任何活著的動物或者植物,即便是裝飾物使用的也都是假花。

銀珀思考著,將這個疑點記入心中,然後試探著伸出手去觸碰那枝繡線菊,可是就在他觸碰到的瞬間,那枝花就在他和黃小偉的面前,迅速枯萎成了一枝陳舊的乾花。

「這,這是怎麼回事?」黃小偉使勁壓著聲音,不讓自己驚呼出來,滿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乾花。

銀珀也並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剛想轉頭去問紀鐸,卻冷不防突然聽到了外面走廊上,極輕極輕的腳步聲。

同一時刻,黃小偉的技能也瞬間發出預警,他緊緊抓著銀珀,完全被身體所支配著,狼狽地亂爬著直接從臥室的窗戶里翻了出去,可這麼一翻卻用力過猛,直接翻過了欄杆滾到了隔壁房間的陽台窗戶下。

另一邊,紀鐸也察覺到臥室里的動靜,他立刻作出反應,藏到了書桌之下,然後就聽到了房間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船長回來了?!

不,不只是船長,還有魔術師谷銘的聲音,兩人顯然在交談著什麼。

「我只能說,您對於死亡之海的理解,也許並不全面。」船長的皮靴踩在木質地板上,一步步地走入了房間中。

「您所給出的信息確實令我震驚,讓我改變了一些想法。」緊接著,是谷銘的聲音,他應該跟在船長的身邊,也在向著書房走來。

紀鐸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機械手臂作出了防禦的姿態,此時他一邊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邊思考著谷銘的立場。

谷銘應該是發現了,某些魔術師曾經與船長認識的線索,從船長跟他的談話來看,是明顯帶著朋友的親近感的。

而也是谷銘提出要引開船長,然後他們來探索船長的房間,但是這會他卻又與船長一起回來了。

這就是,是不是他故意這麼做?

畢竟是上一季活到最後的人,還是不能小看他。

而船長又繼續說了起來:「死亡之海,在我看來與其說是結束之地,倒不如說是座許願池。」

「只可惜,它沒能實現我的願望。」

說話間,身披黑色斗篷的谷銘,已經走到了船長的書桌邊,他低頭看著上面的書冊,假意回復道:「那可真是十分遺憾。」

紀鐸的呼吸越發清淺,密切地聽著房間中的一切聲音,船長的腳步聲也近了近了——

「沒什麼,我現在已經找到了其他的辦法。」船長最終也停留在書桌邊,並沒有繞過來,紀鐸不禁稍稍鬆了口氣。

可他的心還沒等放下,卻又聽到船長說道:「要不要來喝一杯?我這裡還是有幾瓶好酒的。」

紀鐸的心猛地跳了幾下,他的視線從書桌下微微上移,酒櫃就在他的正前方!

船長如果要取酒的話,一定會繞過書桌來到他這側。

船長這樣說著,腳步卻已經開始圍繞著紀鐸藏身的書桌移動,眼看著就要來到這邊,可谷銘卻忽然說道:「不用了。」

紀鐸的思緒一頓,然後就聽谷銘繼續說道:「我等會還是要變魔術的。」

「書已經拿到了,您還是跟我一起去看看今晚宴會廳的布置吧。」

谷銘揚了揚手上,從書桌上拿到的那本《海巫的交易》,對船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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