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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銀珀卻警惕地注意到,那鳥籠的鎖,並未閉合。
就這樣片刻後,鳥籠中的鐵皮「銀珀」,艱難地活動著身體,終於伴隨著齒輪轉動的卡頓聲抬起了頭,透過欄杆睜著血紅色的眼睛 ,同樣望向銀珀。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許久後,籠中的「銀珀」卻忽然笑了,他堅硬的鐵皮臉緊緊地貼在欄杆上,對著外面的銀珀說道: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我是籠中的雀鳥,你也是。」
「你甘心嗎?」
那聲音在無邊的黑暗中,不知為何久久地迴蕩著。
銀珀的眼眸中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這所見所聽,都完全沒有觸動他分毫。
「你是籠中的雀鳥,我不是。」
鐵皮「銀珀」擁有著與銀珀相同的小動作,向著一側歪歪頭,示意自己在聽。
銀珀有些並不靈活地邁開步子,雖然是在懸空的黑暗中,但他卻能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籠子邊,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捉鳥的貓。」
說完,手中的長匕首已經如箭矢般,劃破了黑暗,直接從欄杆間的縫隙里,刺向了鐵皮「銀珀」的咽喉。
籠中的「銀珀」匆忙躲避,這樣的動作卻使它撞開了籠子上的鎖,從中乍然脫出。
銀珀截斷了他逃走的路線,可那鐵皮「銀珀」卻在身影倒映在上方酒瓶上的瞬間,徹底化作了影子,隱藏入其中。
銀珀立刻追了上去,他當然可以如之前那樣監控所有的倒影,最後再將他捉出來一次。
但銀珀手中的長匕首輕輕收攏,擦過他身畔長長的髮絲。
這樣貓捉小鳥的遊戲,他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誰要跟你玩。」
帶著嫌棄的聲音,同樣迴蕩在無盡黑暗中,像是帶上了嘲諷的意味。
而就在聲音還未徹底消失之時,銀珀的身影已經如銀月乍顯,在懸空中失去了對他雙腿的束縛,只會讓他更為敏捷。
他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那幾百隻酒瓶的下方,然後只聽「嘩啦」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開始無差別地隨機打碎面前的酒瓶。
這樣簡單且粗暴的行為,更是毫無規律可言,鐵皮「銀珀」藏匿在其中,無論它怎樣躲避,都始終有被銀珀打中的可能。
而銀珀的速度太快,它根本無法預測下一次的動作,更無法臨時更換藏身之處。
就這樣,鐵皮「銀珀」一次次被擊中,身上也如被打碎的玻璃般,出現了片片的裂痕。
它憤怒地想要報復,可鐵皮身體對上瓷質的銀珀,並沒有任何優勢可言。銀珀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般,直接用身體擋下鐵皮「銀珀」的一次次襲擊,然後更為凌厲地敲碎更多的酒瓶。
無數的酒瓶碎片就這樣落入了下方的黑色暗涌中,鐵皮「銀珀」的眼眸也越來越紅,不僅於此,它身上那些裂痕中,也如流血般,開始滲出血紅色的光。
鐵皮「銀珀」已經近乎支離破碎,它甚至連嘶吼都不成調子,只能徒勞地一次次從被銀珀打碎的瓶子中脫出,又再被銀珀打得逃竄回下一隻瓶子裡。
銀珀已經連看都不多看它一眼,對著眼前所剩無幾的瓶子,繼續一頓猛砸,直到只剩下之後的那隻瓶子。
鐵皮「銀珀」滿身裂痕地,附著在那隻瓶子的表面,雙目中的血已經流淌到了整張鐵皮臉上,他看著銀珀的到來,顫抖著仿佛恐懼極了,但嘴巴卻不受控制般,吐出了斷斷續續的話。
「還……還沒……完……」
「還……沒完!」
「你殺了我……祂就要來了……祂不會放過你的……」
銀珀卻根本沒有給它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手中的長匕首在指間一轉,隨著「嘩啦」的脆響,那酒瓶應聲而碎,鐵皮「銀珀」也徹底炸裂成了無數碎片,伴隨著玻璃一起墜向下方的黑暗中。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銀珀還懸浮在這片黑暗中,沒有任何聲音,也沒有出現任何出口。
但……銀珀卻感覺到,就在下方那片涌動著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召喚著他。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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