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盥洗室中的玩家們立刻將門閉合。

【啊!太刺激了,差一點就被火龍追上了!】

【海選場為什麼不能點讚,海選場為什麼不能打賞,1083快點進入正式場,我追定了!】

【這才是大場面,這節目追著才有意思。】

植物在火焰中扭曲掙扎,又不斷被燃燒成灰燼,滾燙的草木灰驅散著它們,讓它們不敢再生長。

所有的人都用之前浸濕的窗簾捂住口鼻,塞緊了門縫,不斷往門上潑水降溫,濃煙滾滾,他們在等一個時機,澆滅的太早草木灰不足以攔下仍在繼續生長的植物,澆滅的太晚他們就會被嗆死在濃煙中。

「我去看。」銀珀被紀鐸按在懷裡,摟著紀鐸的脖子,趴到他耳邊低聲說著。

他並不需要正常的呼吸,短暫接觸火焰,也不至於燒碎他瓷質的肌體。

但紀鐸卻搖搖頭,按著銀珀腰背的手沒有絲毫放鬆,將小人偶的頭緊緊按入自己的懷中,

空氣越來越稀薄,就算門縫被濕窗簾塞住,還是有越來越多的濃煙傳入。玩家們壓抑地咳嗽起來,缺氧使他們眼前陣陣發黑。

在這混亂的大火中,紀鐸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銀珀,他在等,等最後的時機。就在這時,他似乎又聽到了什麼聲音,噠噠噠如馬車行駛在路上,又像是划過銅軌的顛簸。

終於仿佛到了某個臨界點,一聲不同的咔噠——

「出去,滅火!」紀鐸相信了直覺,毫不猶豫地發出命令,所有人手中的容器里早已接滿了水,盥洗室的門一開打,熱浪甚至還沒來得及撲面,就被一盆盆冷水擋了回去。

儘管玩家們已經做好了大火難以熄滅的準備,但出乎意料的是,火焰似乎只是燒完了食屍草葉片,甚至沒有點燃任何的家具,而且很快就被他們澆滅了。

所有人都拿著手中裝水的容器面面相覷,像是不相信這麼快就解決了問題。

但目前看來確實如此,所有的食屍草都化為了灰燼,儘管房間中的家具並沒有被燒毀,但破碎的玻璃展櫃,滿地的植物灰,掉落了大半的牆皮,仍舊使得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最為讓人不忍直視的,是老納先生的屍體。他竟然被火燒焦了,爛糊的皮肉翻卷著,附著在黑炭狀的骨頭上,沒有了唇肉的嘴露出牙齒,大大地張開。

年奕只看了一眼,就噁心地跳到一邊,其他人也不願意靠近。

紀鐸徑直來到了桌邊,拿起了那個仍在行駛的馬車擺件,銅製的馬車已經行駛過了半圈的位置,隨著移動還繼續發出著「啪嗒」的響聲。

「你剛剛聽到這它的聲音了嗎?」紀鐸轉身問向旁邊的銀珀,銀珀點點頭:「聽到了。」

「但……」他像是在思考如何表達般,頓了頓又說道,「聲音並不是來自外界的正常傳遞。」

「我並非是由『聽覺』接收到的。」

紀鐸頓時明白了銀珀的意思,銀珀並非是真正的人類,作為機械人偶,他所能感知的是更深層次,也更直接的信號。

於是他摸了摸銀珀的頭,又向龍剛年薇問道:「我開門前,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聲音?」年薇皺皺眉,如實地回答道:「我只聽到了外面燃燒的聲音,別的就沒了。」

「我也是。」

紀鐸將目光重新放回到手中的銅製馬車上,顯然這輛馬車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簡單。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小黃毛的聲音:「快看!這,這怎麼又長出來了!」

眾人的目光立刻向他喊的地方匯聚去,只見牆皮脫落的地方,雖然已經完全沒有植物的痕跡了,但勉強完好的那片牆壁上,暗綠色的嫩芽正從燒焦的枝幹上鑽出,轉眼間生長成了細長的一片。

「快,地上還有灰,趁它們還沒長起來,先堵死!」簡旭也忍不住叫起來,伸手就要去挖地上的泥灰。

可銀珀卻聲音冷清地說道:「沒用的……這,不是同一種植物。」

紀鐸下意識地看向手中的擺件,銅馬車已經駛入將近四分之三處。

「那這又是什麼!」簡旭暴躁地問道。

銀珀並沒有理睬他的急躁,泛著微光的雙眼緊緊地注視著新長出的枝葉,想要第一時間與牛皮卷上的內容進行比對。

很快,植物生長出了最為重要的特徵,一顆顆暗黃色的果實,從枝葉中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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