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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剛剛怎麼了,可能是系統也不想上班吧,這年頭都是打工人不容易。」
他抬眸向著懸浮在半空中的攝像設備走近了幾步,讓自己恰到好處地來到了鏡頭的中央,笑容更是懶散不見收斂:「那么正式介紹一下吧,我是1083號選手紀鐸,歡迎大家來到我的直播間。」
戴榮拿出的那份檢測報告,確實給了他進入這檔遊戲直播的理由。
而更重要的是,銀珀的身體殘損情況實在太過嚴重,再加上當年在製造他時,紀鐸不遺餘力地搜集了許多特殊材料,所以導致現在臨時修補的很多零件都不完全匹配,只能將他暫時留在家中。
不過——紀鐸將目光重新投向那潛伏著危機的大宅。心中的算盤撥得嘩嘩響,如果那份檢測報告是真的,這裡應當會藏著不少好東西吧?
就在這時,系統音再次響起:
【海選場玩家無需選擇角色,一律默認為遊客,請玩家儘快前往博物館入口,開啟主線任務——遊覽博物館。】
紀鐸側耳聽著系統廣播的聲音,他半眯起眼睛,隨後就發現在視線的右上角,閃動起半個黑陽圖標,後面墜著目前的任務提示。
海選場,這三個字在他心中打了個轉,據他所了解在之前的三年遊戲中,所謂海選只是篩選玩家資料,並沒有過這樣一個專門的環節,官方說法是因為今年報名人數太多,所以才臨時增加了一場海選。
但因為是臨時增加,所以許多規則都並無前例可循。
「哦,任務來了,」紀鐸並沒有顯露出任何心思,他又看了眼任務後,仍舊一臉懶散地衝著攝像頭笑了笑,向著虛空中抬了抬自己的又舊又破禮帽致意:「那我就先去那邊了,感謝大家關注我的直播間。」
說完就向著那博物館走去。
可還沒等他走到博物館的大門前,就聽到那裡傳來一陣驚呼聲,紀鐸加快了腳步,幾步邁過大理石樓梯,就看到了聚集在那裡的四五位玩家。
「出什麼事了?」紀鐸一邊問著,也不需要人回答,已經走到了那裡。
這座博物館是由私人莊園改建來的,門口處加裝了幾面一塵不染的玻璃門,在黑暗中映出玩家們的影子,只不過此刻玻璃門已經被蜿蜒而下的鮮血染紅了。
這些鮮血來自於大門正中央,那裡高高地懸掛著一具屍體,儘管還有些黑暗,但紀鐸輕眯眼睛,銳利地目光還是看清了屍體的相貌。
他的雙眼毫無生氣地大張著,眼珠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一根粗長的黑釘貫穿了他的喉嚨,將他死死地釘在高處。
淋淋的鮮血從那裡湧出,又隨著他最後的掙扎,在玻璃上塗抹出大片詭異而瑰麗的圖騰,像是一場死亡的祭奠。
聚集而來的玩家越來越多,紀鐸覺得就讓屍體這麼掛在上頭也不像回事,就打量著門口邊的騎士雕像,猛地躍起手臂牢牢地攀住了馬頭,馬靴在玻璃上借力蹬出,隨即另一隻機械手臂轉動劃出一把刀刃,准狠地鉤住了黑釘凸起出,將它生扯而出。
屍體失去了黑釘的固定,頓時向著下方墜落而去,恰好站在底下的黃毛小伙眼看著就要被砸中,他抱著頭尖叫雞似的跳開,大聲吵嚷著:「你大爺的!犯什麼病!」
這時紀鐸已經穩穩地落到了地上,順手拎住躲開了屍體又差點滾下樓梯的小黃毛後領,不耐煩地回應道:「你大爺我專門撈軟腳雞。」
同一時刻,彈幕上也炸了起來,因為是海選場,並不是每個選手都一直有攝像頭追蹤,直播是隨即切換的,所以即便是觀眾也沒人知道這人是怎麼死的。
【真死人了?】
【誰關注別的海選組有這情況嗎?】
【沒有啊,我剛剛同時開著三個組的直播,只有這組裡有屍體,別的都已經進博物館了!】
【這組從一開始就有問題,又是雪花屏又是死人的。】
紀鐸一言不發地半蹲下來,出於對自己職業的尊重,從口袋裡掏出把小白紙花,一邊撒著默哀,一邊仔細檢查起來。
這屍體外表上看與常人並沒有什麼區別,身上穿著廉價的運動服,皮膚尚有餘溫,應該剛死去沒多久。只有脖頸一處的黑釘貫穿的傷口,但玻璃上殘存的鮮血圖騰卻明示著他的死因並不尋常。
僅憑這些並不能確定,他到底是提供線索的NPC,還是同樣參與遊戲的玩家。
紀鐸皺皺眉,又完全不避諱地動手翻找起他貼身的口袋,遊戲允許玩家攜帶一些無關緊要的小東西入場,可找來找去,裡面卻只有一個打火機和塑膠袋套著的半個麵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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