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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再往雞窩裡掃了一眼,不由得問:「怎麼了?」

孟婧同樣也面色嚴肅,「五錢……就是那隻開始下蛋的母雞,不見了。」

回頭一看,孟婧也是同樣的裝束,不同的是她手裡捏著幾根雞毛。

陸阿綿此時也跑來,兩眉緊鎖,以一種此事非同小可,其後必有重大陰謀的語調開始闡述事情經過:

今日卯時,她起來上茅房時,聽到後院雞圈外似乎有些動靜。

她當時以為是母雞們在撲騰,就繼續回屋睡覺了。

等她再醒來時,就開始做每日起來都會做的第一件事,給母雞們餵食。

餵了一會兒,就發現五錢丟了,窩裡也沒有蛋。她立刻就開始找了起來,整個家中都沒有,但在後院的牆邊發現了數根雞毛。

一隻能下蛋的母雞,在市場上能賣出七八十文,對阿綿來說算是不小的財產損失。

「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孟馳堅只好道:「那你們先找,我去做早食,吃完一起在村子裡找找。」

「嗯嗯。」

吃早食的時候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本來早上還能有蛋花湯,眼下只能吃乾巴巴的饅頭。

一吃完,陸阿綿火速拿上棍子出門了。

先是直奔此前有過齟齬的趙石大爺家裡。

還未走進那破泥房裡,就聞到一股惡臭的味道。阿綿上前去敲門,許久許久裡面才傳出聲響來:「別來了……別來了……難道當真是要把我逼死嗎……」

這時才有隔壁的鄰居走出,見是他們反倒鬆了口氣。

「哎,這些天 ,村里不少漢子都來罵他家,尤其是他原來乾兒子的那家,認為是被他活活攪黃了婚事。所以每日都來鬧事,那屋子裡頭都搬空了……「

那趙大爺緩緩拉開門,不過數月卻似乎陡然老了十歲,一瘸一拐的,眼看著是進氣多出氣少。再這樣折磨幾個月下去,怕是就要蹬腿走人了。

看這樣子,實在是偷不了雞了。

阿綿沿著土路繼續搜尋,身後跟著一個高高壯壯的孟保鏢,因此也沒人敢去挑阿綿的刺。

就這麼一路來到了村邊上那處破祠堂。

「想來想去,村裡的人都不太可能,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況且今年天氣好,估計入了秋收成應該都很好。那麼也就只能是村裡的閒散……「

阿綿念念有詞,孟馳堅卻在後頭與孟婧說:「你覺得阿綿像不像那衙門裡斷案的捕快?「

孟婧:「……三哥,你成天琢磨什麼呢?阿綿是女子,可當不了捕快。」

走進祠堂,這裡倒還算潔淨,只有兩個乞丐模樣的半大小子,見著他們來就笑嘻嘻地捧著瓷碗湊了上來。

阿綿心疼地掏出一文錢丟在那碗裡,「昨晚上可有什麼奇怪動靜?「

「好說好說!昨晚我哥倆可是一直沒睡,要說奇怪,大概是那個呆子——哎呀,就是河裡撈上來那人,一晚上沒回來。「

」可不嘛,莫非是那些玩意兒真賣出去了?有錢在城中住那雞毛店?「

阿綿與孟馳堅對視一眼,他們昨日是看到了他生意並不好的。正想著,忽而聽到拖拖拉拉的腳步聲,卻正是袁樺回來了。

「你們怎麼在這?」袁樺發出一聲嗤笑,「不會是好心來看我有沒有餓死的吧。」

他這態度,倒是讓人捉摸不透了。

阿綿卻不說話,在祠堂又拜了拜,反倒直接走了。

回了家,阿綿擲地有聲:「他吃了烤雞!我聞到了他身上有烤雞的味道!」說完像一窩狗崽里最頑皮的小狗那樣,不停地到處嗅來嗅去,「可是過了一晚上,雞骨頭肯定都被他丟到河裡去了,我們現在去找,什麼也找不到了。」

親手養大的、能下蛋的五錢,就這麼沒有了。

阿綿奔波一天的氣力在此時忽然全部消失殆盡。阿綿自詡自己是一個很講理、又很勤勞的好人,眼下死無對證了,她也沒了辦法。

「你吃過烤雞?」孟馳堅問。

「沒有……」她悶悶不樂地把髒衣服們丟在水盆里,打算過會兒出去做活洗衣服,「小時候我娘帶我進城,我到了烤雞那攤子後面,聞著真是好香。但是太貴了,我們就會在那攤子後面買燒餅吃。」

總而言之,聞著烤雞的味道,連燒餅都會變得很好吃。

白天,阿綿正常的幹活,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竟沒一會兒就眼淚汪汪的。

因著她越想越傷心,甚至開始懊悔賣菜給袁樺。要不是這樣,說不定他就不會盯上她家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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