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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可是穿越來的啊。

而阿綿一家他也旁敲側擊地問出來了。阿綿是剛嫁來的新媳婦,孟家對她並不好,她的丈夫也沒有積蓄,這幾天都在碼頭上扛大包而已。

總而言之,阿綿這麼可憐又可愛的一個「救命恩人」,放在二十一世紀算得上是一位「女高中生」,他當然有義務救阿綿於水深火熱之中。

然而,他盯著魚湯看從而被邀請吃晚食的計劃卻破滅了。

因為阿綿根本沒看懂他的眼色,反而撓著腦袋說:「我沒有救你啊,並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只是路過河邊,看到了你而已。」

孟馳堅則在一旁,完全沒有要開口邀請的意思。

此時各家的糧食都不夠吃,哪有人會無緣無故請這壯年小伙一頓飯食呢?

袁樺並不氣餒,此刻的忍辱負重一定都是未來的打臉情節——這些土著過不了多久就會來跪著求他了!

他擺出一副誠懇的臉道:「話不是這樣說的。其實你們一家都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你發現了我,這位大哥又告訴村里人一起將我救上來,我就徹底沒命了。我其實是別的村逃荒來的,能幹活……不是白吃飯的人。明日我便想著去和大哥一起上工,所賺的錢定要回報了你們,我才能安心。」

目盲的孟母聽著真心實意地有了幾分不忍心,「那倒無妨,今晚先吃飽肚子便是了。」

袁樺立刻應了一聲,積極地端著半碗紅薯粥來到了桌邊。

剛一嘗,他還皺了皺眉頭。

感覺沒什麼味道啊。

袁樺低頭又大口喝了一口粥,這次則瞪大了雙眼。淡淡的甜味頓時讓他餓了許久的肚子「咕嚕」一聲,就連小菜也十分爽口。他飛速吃完粥,這才又去盛了魚湯,雖說只夾到一塊魚尾,但他很是珍惜地挑出上面的魚肉,鮮美的滋味讓他埋頭苦吃,竟一時連剛穿越來吃飯沒有手機玩的煩悶也忘光了。

這裡的一菜一飯,都有種說不出的古樸野趣。

不知不覺吃完後也沒有往日的煩躁,反而感覺到一種充實的幸福。

而孟馳堅則挑著魚刺,一邊默默盯著想要挑出紅薯的某人。

阿綿才不稀罕吃那些早就吃膩了的紅薯,她先是把夾到她碗裡的魚肚上的嫩肉吃了,又把米粒吃完,這下便就要不吃了。孟馳堅把一碟拍黃瓜放在她面前,阿綿只好又老實繼續吃了起來。

吃完飯,袁樺問清村裡有個老祠堂之後,便連聲道著謝出門了。

他一走,阿綿就說明天也要去城裡,家裡攢了一小籃雞蛋要拿去賣。

「天氣太熱,留著自家吃,不拿去賣了。」孟馳堅直接否決,拿著一簍乾草要去燒些草木灰。

「這雞是我們養的,吃了好多家裡的菜葉子。好不容易下了雞蛋,能換回點錢來。不用你帶我去,我自己騎阿豆去賣雞蛋。」

孟馳堅笑了笑,一把捏住阿綿的左耳朵向上提,聽她「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

這才說:「不許去,天熱走過去你會中了暑氣,到時候不要想我掏銀子帶你去看郎中!」

阿綿在孟婧面前被揪了耳朵,頓時感覺很是丟臉。

然而這又確實是個難題,在烈日下要是待一兩個時辰,恐怕真的會生病。

她一個人悶悶地去洗澡,夏天就是這點好過。不用燒水了,只用放在日頭下曬一下午,晚上就能洗。

洗完澡阿綿趴在竹蓆上,披著濕漉漉的頭髮,用幾片長長的樹葉編草蚱蜢。

孟馳堅一進門,又是一滯,眼神瞥到阿綿因天熱就穿著件之前的淡明月色的舊肚兜,光潔的背上只繫著一條小繩子,他不知怎麼地找起茬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床上放口袋裡裝,髒不髒?」

阿綿一骨碌爬起來,大大的眼睛裡滿滿的倔強,「我不在這裡髒著你,我去柴房和阿豆睡去。」

「……」孟馳堅背過身,「說你幾句就要走,我再不管你豈不是翻天了。不用你去,我自己去柴房。」

阿綿急了:「不准你去欺負阿豆!」

「在你心裡,我是這樣的人?」孟馳堅冷笑了聲,就關門走了。

阿綿剛想解釋,見他這樣也惱火得不得了,明明是他先故意挑事,怎麼說得好像是她的錯一樣呢?

況且她還不是因為聽小婧說,孟馳堅真的最近一段時間都去碼頭扛大包了。

所以才想賣雞蛋換點錢的,畢竟家裡除了孟馳堅,便數她是最能吃的。

原本她還琢磨著要想辦法再賺點錢來,然而終究是困意襲來,眼皮慢慢地黏在了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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