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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一位老人南下劃了一個圈,自此,深圳便從漁村蛻變為改革開放急先鋒,引無數逐夢青年前仆後繼。
在這幾十年間,有人轟然倒下,便也有人殺出重圍。
可無論如何,在這片土地上,那個時代的奇蹟與陣痛,皆驚心動魄不可複製。
「原來人生啊,是這樣的,小宇。」說話時蕭雲徊正站在深圳平安金融中心雲際觀光層,以541米的高度鳥瞰塔頂之下芸芸眾生。
「怎樣的?」袁恆宇問。
「有傷心,所以也會有開心;有失去,所以也會有獲得;有一籌莫展之際……便也有柳暗花明之時。」蕭雲徊回答。
袁恆宇若有所思地聽蕭雲徊講話,許久後,不知他有沒有全然聽懂,只見他依然認同地,點了點頭。
「小宇,你記得嗎?」蕭雲徊舊事重提:「上一次在這裡,我問了你一個問題。」
袁恆宇大腦開始搜尋關於該人物該地點的記憶,隨後反應:「你問我……」
蕭雲徊卻打斷他,沒有讓他再說下去,他朝他爽朗一笑,解釋打斷的原因:「我現在沒有問題了。」
此言既出,輪到袁恆宇困惑:「你說深圳之旅很重要,現在你說你沒有問題了。那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
見袁恆宇不費吹灰之力回歸重點,蕭雲徊露出奸計得逞的一笑,預備憋個大招。
他朝近處的袁恆宇勾勾手,示意他湊得更近,方便聽他小聲說話。
袁恆宇默契照做,以為蕭雲徊想和他說什麼秘不可宣的悄悄話,後腦勺卻猛然被蕭雲徊的手掌力量牽扯,將他的的視線逼近蕭雲徊的臉龐,近到不能再近。
而後,他的嘴唇猝不及防撞上蕭雲徊的嘴唇,甚至,蕭雲徊的舌尖小心試探著,淺淺地輕叩門扉。
意識到他們還在公共場所,袁恆宇知道蕭雲徊一向介意,無法全情投入,正欲察看周圍境況,有無路人側目。
他的腦袋卻再次被蕭雲徊伸出的手掌挾制,他的嘴唇不容其再思考其他,竟被蕭雲徊的吻大舉進犯,很快潰不成軍。
不管了……
袁恆宇閉上眼睛,投入其中,回手擁抱。
他和蕭雲徊擁抱接吻的位置仿佛形成圓形舞台,螺旋上升於一片虛無中,卻有一道強光打下,印照在他和蕭雲徊身上。
簡直像坐過山車一樣,越飛越快,越升越高,飛向某個象徵永恆的時空裂隙。
而他們在這裡甜蜜擁吻,好似漂浮於計量單位失效的靜謐太空,穿過凜冽的冬天,涼爽的秋天,熱浪拂過的夏天,和柔軟的春天,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想。
好久、好久以後,嘴唇分開來。
蕭雲徊露出夙願得償的狡黠微笑,點評道:「打卡完畢!」
袁恆宇還是迷惑撓頭:「打什麼卡?」
「秘密!」
蕭雲徊笑了,分明想要賣這個關子。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透露一點點:「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打卡,必須要和袁恆宇小朋友協同完成!」
見蕭雲徊存心不說,袁恆宇不再追問,就事論事:「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陪著你。」
這是最簡單的情話,可從袁恆宇的口中說出,蕭雲徊每一次聽,都對其深信不疑、感動不已。
他重新擁抱住袁恆宇,無聲無響。
他睜開眼,他們佇立於這541米海拔的高空,遠處低處,一列列一排排,樓房遙遠矮小,他發自肺腑覺得好幸福。
隨後,他聽見耳邊的袁恆宇說:「會一直陪著你。」
第126章
2024年春節,蕭雲徊早在過年前一周,就特地開車到南京市郊煙花生產廠,批發了將近二十盒不同種類大型組合煙花,打算到時候放上天炸個熱鬧。
起因還是包俊辰這小子,自從爸爸回家後,天天在繁星物流樓上躥下跳,好不開心!
快過年的時候,他趁蕭雲徊和袁恆宇結伴,小心翼翼問:「蕭叔叔,恆宇哥哥,今年過年會有煙花嗎?」
蕭雲徊早就聽說了,但還是看戲臉,試探道:「你爸爸都回來了,你還要我陪你放煙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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