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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恆宇卻不緊不慢坐在江邊,不解風情地問:「不是說來看星星嗎?星星呢?」

蕭雲徊在袁恆宇身邊坐下,正準備開始吐槽他不識好歹。

抬眼望去,天空的星星確實毫不璀璨,反而稀稀落落在夜幕上垂掛著幾顆,像是幾隻孤單的螢火蟲在大眼瞪小眼。

反而他回過頭去,看向袁恆宇,清晰的側顏,筆挺的鼻子和乾淨利落的下巴弧線,比這夜景還要美許多分。

蕭雲徊的焦慮逐漸散去,他吹著春末晚風,沉默不語,心曠神怡。

周圍人來人往,人們遊玩、散步、夜跑,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蕭雲徊和袁恆宇也不例外。

袁恆宇回望向蕭雲徊,夜色中伴著湖面波光,蕭雲徊白皙的臉蛋上一明一暗,袁恆宇的心跳頻率好像也因此一起一伏。在熙攘的人群與毫無遮掩的目光下,他再次吻了他。

這次是淺淺的吻,像湖邊的微風拂面,像春日新芽破土而出,溫暖、有生命力,沁人心脾。

「這次又是為什麼?我現在可沒有不高興。」待袁恆宇的嘴唇離開,蕭雲徊才緩緩睜開眼睛問。

「胸腔發緊,親吻可解。」袁恆宇的回答於無人在意的角落開始蔫壞。

「切,」蕭雲徊不屑:「那下次親林超去。」

「和你親吻也是有排他性的。」袁恆宇一本正經地補充說明。

看不出蕭雲徊還在佯裝不悅,袁恆宇歪頭湊近蕭雲徊專注欣賞其小表情,忍不住右手抬起來捏捏蕭雲徊的鼻子,說:「小兔子,又有脾氣了。」

蕭雲徊見比自己小六歲的袁恆宇如此造次,氣得牙痒痒,連忙把袁恆宇的手從自己臉上打下來,虛張聲勢道:「臭小子,沒大沒小的活膩了你?!」

時空場景變得模糊,唯臉上的火辣辣十分具體,唯內心的甜蜜蜜十分具體。

正所謂紛繁世界,永遠不缺兒女情長。

蕭雲徊從桐廬回來沒幾天,曾詩彤又殺到工大快遞點,她又提著蜜雪冰城,見著蕭雲徊就問:「蕭老闆好,請問林超在嗎?」

蕭雲徊心裡犯嘀咕:怎麼叫我就叫老闆,叫林超就直呼其名?不是知道這店是我和林超合夥開的嗎?

正想著還沒回應,就見林超像召喚獸一樣從裡屋的貨櫃中被自我解放出來,見著曾詩彤之後緊張兮兮地問:「怎麼,小鄭又去騷擾你了?」

「沒有沒有,」曾詩彤輕鬆地搖了搖頭,笑得燦爛,說:「今天來就是和你慶祝,他看來總算打退堂鼓了!」

聽聞此消息,林超激動了,趕忙追問:「怎麼說怎麼說?前兩星期不還堵門來著麼?」

有了上次的經驗,蕭雲徊知道在這兩人面前,沒有自己插入話題的空間,乾脆一雙手肘撐在櫃檯,默默看戲。

只見曾詩彤晃了晃腦袋,抿嘴一笑,露出得意的小表情,賣了一會兒關子,說:「百分之八十的功勞,是本小姐強大的氣場勸退了他,百分之二十,是你上兩回對他的恐嚇造成了一些威懾作用。」

蕭雲徊一聽,好傢夥,當初兩個人辭退小鄭的時候,說好的不要打草驚蛇,敢情你林超親自出馬,還武力值恫嚇,為了曾詩彤你也是挺拼的。蕭雲徊當然不會一語驚醒夢中人,畢竟這種時刻,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已經是作為電燈泡最大的福報。

「那就好!」林超還沉浸在如釋重負和欣慰中:「他怎麼和你說的?確保不會再騷擾你嗎?」

「倒是不能確保。」曾詩彤十分俏皮又故作正經地回答:「但反正他好像誤會了我不是單身。」

「你不是單身嗎?」林超看起來很緊張,但蕭雲徊注意到林超的重點落在了奇怪的地方。

曾詩彤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瞥一下林超,說:「所以說他是誤會了。」她接著說:「他好像也沒我想像的那麼變態,上次和我說,既然我已經有對象,那他就祝福我。我反正也懶得反駁,既然他要裝君子,那就成全他~那之後,他確實沒再來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