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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容身上一個包都沒有了,就手上還捧著個行將沒電的相機,身邊五米處各一個笑得直不起腰來的搶劫犯。
一陣蕭條的風淒涼吹過。
第37章
江嶼容倒還沒慌張, 他理智地觀察四周,搶劫犯開著小甲殼蟲,外殼磨得掉漆,到處是光亮鐵皮, 裡面是摩托車結構, 很有些老人味的年頭感。
劫匪一臉天真呆滯地狂笑著。
面容純良的人突然拔腿就跑。
劫匪嚇了一跳, 趕緊追。
沒想到江嶼容爆發力還不錯,兩步並作一步向前,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做好準備算計距離, 把相機咚一聲丟進車裡,自己也跨進去, 就這麼敞著車門開走了。
甲殼蟲說實話也沒多麼快,裡面電量就剩一點,隨時要撂挑子不干, 但肯定不是人腿能趕上的,這下留在風中凌亂的變成了劫匪。
好在他還記得來時不遠處有個警局, 江嶼容趕在車耗電結束之前把甲殼蟲開到了警局報案。
警察稀里糊塗,江嶼容就這麼一臉木然地藉手機打電話, 叫律師帶一部新手機和電話卡來, 等律師趕到,太陽已經快被戈壁風景咀嚼成星點的飯渣。
車是劫匪從廢棄車棚偷的, 早就不知道車主是誰。他們止痛劑上癮, 多次用藥把自己腦子攪得不好使, 偷個老爺爺車充電兩小時,興風作浪十分鐘。
無本生意,也難怪他們不來找車。
等人被逮捕到案,他手機已經被賣掉, 手機卡隨手被丟進河裡,書包里一干值錢物品都變成了止痛片,江嶼容叫律師根據,他已然是再不想管這事。
「雖說他那電話卡就是用來大學專用的,但裡面多少也存了些記憶,這一刷機都沒了。」嚴淼說。
徐懷袖則對江嶼容豎大拇指:「好酷啊。」
江嶼容抿嘴笑了下。
嚴淼在心裡狠狠吐槽:裝樣!想不到他天天就在自己老婆面前裝乖!
徐懷袖感慨:「如果放到我初高中的時候,是一定要拜江嶼容為師的。」
「啥?」嚴淼懷疑自己耳朵不好。
「哦,人都有個中二時代嘛,」徐懷袖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分享,「我中二的時候最欣賞這種俠氣,什麼危機都可以扭轉的情況簡直是每個中二少年最嚮往的行為。別誤解,中二在我這可以是褒義詞。我當時崇尚江湖氣崇尚到和陌生人拜把子做筆友的程度,如果早點知道又江嶼容這種特別合得來的人,肯定是要追著拜師的。」
江嶼容垂眸去喝橙汁美式,嚴淼想起什麼,眼神虛虛飛到江嶼容身上。
因為這種類似於給兄弟做僚機的眼神今天出現了太多次,徐懷袖發現卻並未在意,只當是嚴淼又要想方設法在自己面前提高江嶼容的滿意度。
她之前也當過何嘉妍的僚機,對此一清二楚,但輪到自己成了目標,她其實還挺願意聽這些瑣碎細微的故事。
面容還青澀的江嶼容,尚無現在成熟的江嶼容,話少但並不難相處的江嶼容、遇到危險敢轉身奪劫匪甲殼蟲的江嶼容。
徐懷袖確實喜歡著任何樣子的江嶼容,不難理解夏晴,如果江嶼容也曾在她眼前這樣閃閃發光過,她可能依舊會喜歡上江嶼容。
但話說回來:「聽你的話,夏晴不是會捏造的人,但我們也都知道,江嶼容也不是會騙感情的人,所以可能性就只有一個了。」徐懷袖對羅橫說。
「什麼可能?」羅橫是實驗室優秀人才,缺點是在這種環境下的分析意識缺失,「兩端皆為真,卻無法對上迴路,那就只能是過程出了問題——難道是我在胡說八道?」
咖啡桌上難得出現了一瞬間的寂靜。
徐懷袖接話:「怎麼可能是你,如果你說了假話,可能已經被發現了,那樣的話現在根本不會有人和你講這些。我的意思是,你們說的都是真話,說明這其中出現了不屬於你們的欺騙者。」
她到底還是見得多客戶的情感糾紛,很快推出了一種可能。
江嶼容一無所知、羅橫一無所知,而知曉「戀愛前後」全程的只有夏晴,說明最有可能被欺騙的就是夏晴。
那麼引入變量就可以解釋一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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