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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奇峪忙於事業,後來也沒有再婚。沒幾年他就被調到北方,兒時在上海長大的江嶼容對北方充滿了奇幻的想像。

江嶼容想起這些事,還笑了一下:「後來我叛逆的時候,總是想著找爸爸。」

「真的去找到了嗎?」徐懷袖問。

江嶼容點頭:「但是我那時候小小的,也傻傻的,怎麼知道去哪找。叛逆比四年的因素更大,買了車票再說,到了地方才發現根本找不見——他在哪裡工作?是市政府大樓,是科技會展,是村鎮政府?是坐班還是正在上山下鄉?我全都不知道。所以根本不知道去哪找,我連他的個人電話都沒有。偏偏那時我還執拗得很,覺得自己非常酷非常勇敢,要完成『我在找爸爸』這一行為後才能告訴別人究竟離家出走是為了什麼,所以很多人都不理解,為什么小學都沒畢業的人要跑到遠隔家鄉千里外的小縣城。」

「那你……」徐懷袖想到小小的江嶼容叛逆時光,也露出些微笑,「怎麼回家的?沈董不著急嗎?」

「著急,她發了好大一通火,最後把我丟到山上和道家弟子一起早睡晚起地鍛鍊身體。美其名曰『吃飽了撐的,都消化掉就好了』。」江嶼容回答了後一個問題。

「累嗎?」徐懷袖無法想像是怎樣的情形,聽上去像是半出家似的。

「有點像夏令營,只是要把學習日程換成扎馬步、太極一類計劃,對於發育中的男生來說,其實不算特別累。」江嶼容說。

言歸正傳。

有了江嶼容的幫忙,徐懷袖成功拿到了能把族長送進監獄裡的證據鏈。

包括但不限於行賄、串通投標等重罪。

族長自然不知自己即將因為經濟原因被調查,尚還納悶徐懷袖怎麼此次回來又硬氣回去,她為了躲族裡頻頻搬家,他只以為徐懷袖終有服軟一天。

只是徐懷袖自是不能提前暴露組長被透底的事,她請來的律師抓住墓地不合規的痛點,反覆暗示族長此番易被調查出可能存在官民腐敗勾結的情況。

族長不是被嚇怕的,他泰然處之,絲毫不在意:「我們徐氏一族事事遵守規章制度,無論上級下達什麼指令都能很快很好地實行,這是對國家的尊敬,怎麼能污衊我們腐敗勾結?懷袖,都是自己人,這麼揣測有點過了吧?」

徐懷袖冷靜得很:「如果不是律師細心,在實地勘察後提醒我,墓地所用土地並非允許用地,還真的差點被糊弄過去。怎麼墓地下緣邊緣能挖進農田區近五畝?這麼多年來根本沒人發現,在把誰當成傻子?」

這一日

又是不歡而散。

小姨在還在郊區看花田,族長本想去差人叫她,卻不防得知花圃前請了更多年輕力壯的安保在看店,根本不叫他們近身,這還是頭一回連小姨的面都沒見到。

甚至有可能小姨都不知道族中有人來過這事。

族長對付小姨用了懷柔政策。

花圃老闆之前看小姨可憐額外照顧,已是七八年前事情。後來人事變動,自然不可能什麼都和原來一樣。小姨擔心去北京還要給徐懷袖添麻煩,幾年來一直拖著不肯走。

得知小姨安穩留在花圃後,族長特意找人疏通管理關係——老闆們並不直接管理這一處資產,新來的親戚被囑咐關照小姨,也自然以為族人都是好人。

自覺已經夠麻煩老闆,小姨每次受到騷擾,都自覺息事寧人,連徐懷袖都不會告訴。

吃慣了苦的人,給一顆糖,都不會捨得吃,她們會一直放到糖和糖紙都黏到一起為之。

但在徐懷袖不得不相親後,小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忍讓的結果是沒有結果。她終於準備放棄花圃的工作時,徐懷袖還沒有遇到江嶼容,要搬家相親,小姨便說再等等。

徐懷袖自有想法,她等不了。

但個人力量終究有限,她本來已經做好撕破臉皮後長期和族長扯皮的準備,卻沒想到江嶼容四兩撥千斤,幾下撥得組長破功。

來的第一日晚上,江嶼容就塞給徐懷袖一頁文件:「因為當年你被家暴沒有做過鑑定分析,所以缺少直接物證。不過現下已經收集好能聯繫上的見過你受傷的人的錄音和證詞,意外獲得了一些傷痕的照片。我建議你和你父親斷絕關係,他現在生活還算如意,但你們的……族群,類似糟粕問題太多,不能保證他日後不來煩你的生活。」

照片源文件竟然還有,當時膠捲相機還流行,一位女校醫為她拍了一些腰部、手臂、小腿的照片,只是後面徐懷袖被小姨撫養,就也忘記洗出來,現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相機中的膠捲都沒取出來。雖然略有磨損,但拍攝徐懷袖的那幾張都是完好的,還可以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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