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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路過的人聞聲關切地望過來:“池大人,您是不是著涼了?”

其實也不奇怪,這幾日池宴跟著他們到處跑,髒活累活一個沒少干,加上天氣變化無常,身子吃不消也是正常。

“怎麼可能?”池宴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比較自信的,揉了揉鼻子沒太放在心上,自言自語,“興許是我家夫人想我了。”

“噗嗤。”那人沒忍住笑了出來,“您可真是,張口閉口不離夫人。”

池宴不以為恥,哼笑了聲:“等你娶了妻就明白了!”

忙活了大半個上午,症狀愈發嚴重,整個人都昏昏沉沉,頭重腳輕,池宴也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太對。

下面的人見狀,都勸他到旁邊坐著休息會兒,已經臨近午時,池宴沒再推拒。

沈棠寧提著食盒來送飯,找了個人打聽:“請問池宴在哪兒?”

對方認得她,恭敬客氣地給她指了個方向:“池大人在那邊坐著呢。”

於是沈棠寧進了門,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幕——

池宴隨意坐在一處門檻上,懶懶支著條腿,手肘撐在膝上托起腦袋,看上去可憐巴巴的模樣。

周圍條件簡陋,連個凳子都沒有,他向來注重外表形象,衣服要整潔乾淨,這會兒袍擺曳地竟也毫不在意,必定是累極了。

她腳步不自覺放輕許多,在他面前停下:“夫君。”

池宴沒有反應,她微微皺起眉尖,聲調重了些:“夫君?”

池宴慢半拍抬起了頭,看清來人的瞬間唇角上翹:“你怎麼來了?”

這一眼,叫沈棠寧瞧見了他有些不正常的臉色,白皙的臉龐染著一抹淡淡的紅,眼神也有些迷離,頓時表情凝了凝,手探上他的額頭:“你在發熱?”

滾燙的溫度令她怔了一下,眉心擰得更緊。

池宴也不躲,貼著她微涼的手喟嘆一聲,反應略有些遲鈍:“什麼發熱?”

沈棠寧扶著他的肩膀,語氣嚴肅:“池宴,你病了怎麼也不說?”

他不管不顧抱住她的腰,眉眼饜足,語氣卻懨懨:“你又凶我。”

像是在控訴,沈棠寧想推他的手一頓,話音柔和了下來,在他肩上拍了拍:“阿宴,我們回去看大夫。”

池宴沒有動,她試探地又叫了兩聲,仍然沒等來反應,頓時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捧起他的臉,見他雙眸安靜闔著,呼出的氣息都帶著一股灼熱,沈棠寧頓時一慌:“池宴!”

拜託了兩個人幫忙,她才將池宴帶回了府,一回到府里她就叫人去請大夫。

沈棠寧心裡有點慌,唇緊緊抿著,神情顯得有些冷然。

她曾在書里瞧見過,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這話並不是沒有根據的。

歷史上的好幾場疫症爆發的原因,都是因為災難過後,人和動物的屍體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水源被污染,從而爆發大規模的瘟疫,死傷不計其數。

上一世洪災之後,也有部分地區出現了疫症病例,但因及時採取措施,並沒有大規模擴散,燕京也並沒有被殃及。

這一世雖然有所準備,情況並不如之前那樣慘烈,人員傷亡也儘量降至最低,可誰又能保證萬無一失呢?

沈棠寧一顆心跳得厲害,念及池宴那副高熱不退的模樣,恰好符合瘟疫特徵,面色也不由白了下去。

“阿宴他怎麼樣了?”池母得到消息匆匆趕來,就瞧見她這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不由得一驚,“棠寧,你的手怎麼這樣涼?”

她這個兒媳,大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她露出這樣的表情?

池母心頭頓時一沉,面露悲愴:“是不是阿宴他……”

“娘,夫君他沒事,也不會有事。”沈棠寧用力抿了下唇,語氣堅定。

池母心裡愈發沉重了,認定她這是在安慰自己,然而這時候她必須得當主心骨,勉強扯出一抹笑:“放心吧,這臭小子皮實著呢,哪用得著我們擔心?”

說是這麼說,她邁進門的動作卻有些急。

進了屋,兩人都沒說話,等待大夫來的期間氣氛異常沉默。

池母盯著池宴看了又看,怎麼看都覺得兒子像是受了寒,可若是普通風寒,棠寧怎麼會這副緊張的模樣?

把所有可能都想了個遍,池母兩腿直發軟。

大夫姍姍來遲,還沒站定就被池母催促著進來:“大夫,您快給我兒子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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