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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上有了淡淡笑意:“多謝陛下。”
“啟稟陛下娘娘,池修撰和池少夫人求見。”
崇德帝站起身來:“你們許久未見,想必也有不少話聊,正巧朕找池宴也有些事商討。”
見一抹明黃衣角從殿內出來,沈棠寧和池宴連忙跪地請安。
崇德帝的目光在沈棠寧身上掠了一眼,笑看向池宴:“皇后要見你夫人,又沒說要見你,你倒是巴巴地跟來?隨朕去養心殿。”
池宴垂頭稱是,不放心地看了眼沈棠寧。
她眨了眨眼,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他這才放心地離開。
皇后摒退了左右,這才關切地瞧著來人:
“棠寧,那京兆府的人可有為難你?”
沈棠寧搖了搖頭,倒未曾提起池景玉的事:“娘娘的傷勢可好些了?”
旁邊的姑姑代為回話:“娘娘磕破了頭,流了不少血呢,不過眼下恢復了一些。”
她皺起眉頭:“姨母究竟是怎麼摔的?”
皇后眼神冷了下來:“那攬月亭日日有宮女打掃,偏偏本宮那日經過時,台階上有幾顆散落的珠子,不慎踩到腳滑這才摔了下去,事後陛下發怒,處置了一批負責灑掃的宮女。”
沈棠寧眸光凝了凝:“長公主與姨母游御花園是早有邀約,還是一時興起?”
皇后斂了斂眉:“路上恰好碰到。”
“那便是了。”她話音冷了下來,“既是一時興起,對方又如何提前在必經之路上撒下珠子?更何況又能保證恰好是姨母踩到?”
皇后一點即通,臉色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本宮身邊有人包藏禍心?”
“棠寧只是猜測。”
也有可能是長公主那邊出了問題。
皇后眉眼閃過思索:“這個問題本宮也想過,那天同我一起去的宮女太監都得到了處罰。不過敢在本宮眼皮子底下吃裡扒外,看來還是罰得輕了!”
她收斂起思緒,轉移了話題,“此事我自有打算,目前要緊的是長公主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第286章 出個難題
皇后打發了文瀾出去守門。
沈棠寧盯著窗邊,一簇粉藍繡球花被風吹得微微搖曳,沉吟片刻:“說是通敵叛國,可陛下到底沒有實證,這個案子一時片刻就定不了,如今比的就是誰更沉得住氣。”
皇后蹙起了眉,心中有所顧慮:“雖說如此,可陛下到底是天子,他若真起了殺心,大可隨便找個藉口。我們要是什麼都不做,豈不是坐以待斃?”
“姨母可有想過,也許陛下等的就是我們做些什麼?”她抬起頭來,眼尾上挑顯出幾分銳利,“一旦有所動作,那就徹底坐實了長公主的罪名,還會把姨母你乃至整個謝家搭進去。”
皇后張了張唇,愣怔良久,嗓音略顯疲憊:“可我已經站錯過一次,這一次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身陷險境。”
沈棠寧怔了怔,她忽然有些能明白這兩人之間複雜微妙的感情。
她們曾是摯友,後因政治立場背道而馳,多年老死不相往來,可時過境遷,仍舊統一了戰線,因為共同的敵人,更因為……
沒人比我更懂你的野心,知你的困境。
“其實,此事的關鍵在於另一個人。”
皇后眸光微動:“誰?”
沈棠寧緩緩道:“姜稚京。”
“可她如今自身都難保。”皇后皺起了眉,眼裡有疑惑不解。
“所以要等。”她眼神堅定下來,“要想辦法拖延時間。”
——
“池宴,你可知朕找你來所為何事?”
崇德帝來到龍椅前坐下後,垂頭看向下方的人。
池宴面露沉思,倏爾笑道:“臣斗膽猜測,陛下是為長公主一事煩心。”
“朕與長公主,從前也是有過一段愉快的時光。”崇德帝陷入回憶,眼裡露出幾分深沉的惆悵。
那是在他們都還年幼的時候。
燕明儀是皇室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公主,她自幼聰穎,又生了一張討喜的臉,加上父皇時刻耳提面命要疼愛妹妹,他一度也非常喜愛這個皇妹。
眾人都以為長公主是飽受寵愛長大的,可他卻知道,從她幼時父皇便對她格外嚴厲,像要求皇子一樣要求她。
她不僅要學琴棋書畫,也要學君子六藝,更要學那些治國安邦之策。
另外,父皇還會給她請武術老師,讓她去泥地里摸爬滾打,因此燕明儀常常弄的滿身是傷。
那時他總是格外心疼,偷偷為她打抱不平:
為什麼學了琴棋書畫,還要學君子六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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