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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怪沈棠寧吃驚,她一個養在深宅的大家閨秀,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陣仗?

跳舞需要脫衣服嗎?

簡直……聞所未聞!

她眼神茫然和池宴對視,後者果斷舉起雙手以示清白,這和他可沒關係!

為了避嫌,他甚至眼睛都沒敢往那邊看!

嫣然衣衫褪到一半,見兩人這副模樣,險些當場笑出聲。

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哪裡像是來尋歡作樂的?

尤其是右邊那位小郎君,耳根都紅透了,神色緊繃舉止無措,滿臉就差寫著幾個字——

成何體統!

她動作一頓,轉著圈來到沈棠寧面前的桌案前,抬腿坐了上去,微微俯身湊近她,語氣調笑:“瞧客人這話說的,當然是跳舞啊。不過麼……”

她話音一轉,眼裡噙著戲謔,“要看正經的跳舞得去教坊司,我們這兒都是不正經的,我還以為來這兒的人都心照不宣呢。”

沈棠寧面頰不受控制地發燙,抿了下唇強迫自己維持鎮定,她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像沒見過世面一樣讓人覺出破綻……

嫣然眼睛撲閃兩下,突然生了幾分捉弄心思,將臉湊得更近,笑吟吟抬起她的下巴:“或許客人想玩點別的,我也可以……”

沈棠寧呼吸一滯,坐了半天的心理建設瞬間崩塌,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不是說花錢找樂子麼,她怎麼感覺她才是那個樂子?

一把摺扇驀地從旁邊探過來,拍掉嫣然的手,她低呼一聲抬頭看去,池宴正半眯著眸神色不善地瞧著她,語氣透著漫不經心的警告:“我這小兄弟性子靦腆,說話就說話,湊這麼近做什麼?”

嫣然垂眼一瞥手腕上的紅印,嘴角翹起心中暗道:

嘖,這麼凶?

護得這麼緊,知道的以為是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媳婦兒呢!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頓了頓,抬頭反覆看了幾眼沈棠寧,心裡生起幾分狐疑。

生得細皮嫩肉,眉清目秀,比她這個姑娘看著還像個姑娘……

想起方才摸到的手感,她心中不由咋舌:

該不會真有人帶著媳婦兒來逛花樓吧?

在池宴警告的眼神中,嫣然不情不願站起身後退幾步。

池宴懶得再和她兜圈子,乾脆利落扔了一個錢袋子在桌上:“別廢話,和你打聽個人,答得上來這些銀子就都是你的。”

覷著桌上的荷包,嫣然眸光一閃,連忙撲上去將荷包攥在手裡,拆開看幾眼,笑得花枝亂顫:“還有這種好事兒?公子儘管問,奴家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沒理會她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池宴懶洋洋把玩著扇墜:“知道霍城這個人吧?”

嫣然垂著眼帘,笑容微頓了一下,很快恢復自然:“您說霍公子?他是奴家的熟客了,您打聽他做什麼?”

沈棠寧瞥她一眼:“你可知他有哪些住處,或者常去什麼地方?”

對方雖然行事謹慎,不過既是老相好,床笫間難免無意間透露一些訊息。

嫣然眨了眨眼,玩笑似的道:“兩位該不會是霍公子的仇人吧?”

她暗暗有了計較,不著痕跡開始試探,換來了池宴冷淡的警告:“你只需要拿錢辦事,不該問的最好別問。”

嫣然嗔笑一聲:“是奴家多嘴了,不過麼,我還真知道一些。”

送走了兩人,嫣然把玩著錢袋,眼神若有所思。

……

從春風樓里出來,沈棠寧垂著頭凝眸不語。

池宴留意到她的異樣,停下腳步:“怎麼了?”

“那個嫣然,”她仰起頭來,神色略有些遲疑,“似乎知道我是女扮男裝。”

方才對方抬起她的下巴時,指尖無意間摸過她的脖頸,她猜測對方是在找她有沒有喉結。

池宴微微一怔,很快釋然:“知道了又怎樣?收了好處,想來她也不敢說出去。”

沈棠寧蹙著眉面露思索:“我只是覺得,她有些過分敏銳……算了,還是找你表弟要緊。”

他們這一趟還真沒白來,根據嫣然的口供,霍城有次喝醉了酒,無意間提過一嘴,他喜歡喝城西柳記酒鋪的女兒紅,為了這一口還專門在附近置辦了一處宅院。

確認了大概位置,排查起來就方便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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