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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疑復將信將疑,和池宴來到藏書閣一樓某處角落,只見他借力縱身一躍跳上房梁,再下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本書。

拍了拍書本上的灰塵,池宴挑眉看向他:“都跟你說了不用急!”

柳疑復石化在原地,有幾分不可思議地看向他:“這是?”

池宴語氣理所當然:“我們要找的書啊!”

柳疑復臉色麻木:“……”

他當然知道,可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第229章 收服羽書

他們分明一起找了那麼久,可池宴卻從未透露出他已經找到的消息!

對上柳疑復譴責控訴的目光,池宴略顯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那個……我這不是為了引蛇出洞麼?”

柳疑復也沒和他計較,走上前來接過書籍粗略翻看了幾眼,語氣頗有幾分痛心:“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隨便扔在房樑上面?萬一一起被燒毀了怎麼辦?”

池宴聳了聳肩語氣淡定:“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把整座藏書閣都給燒了?你當宮裡的侍衛是擺設麼?”

況且燒了也無所謂,裡面的內容他都大致看過了。

“還是太莽撞了。”柳疑復想到什麼,從書本里抬起頭來,眼神疑惑,“你方才是怎麼做到‘咻’地一下就跳上去的?”

他緩緩抬頭再度看了眼房梁的高度,離地面少說得有兩丈多,退一萬步講,池宴是屬猴的也不能這麼能爬吧?

“……”池宴乾笑兩聲,一本正經地胡謅,“你是不知道,都是練出來的,小時候我娘老拿著雞毛撣子追著我攆,久而久之,我就練就了一身爬樹上房的好本領!”

柳疑複眼神逐漸複雜:聽他語氣似乎還挺自豪。

他沒再追問,不知是信還是沒信池宴的鬼話。

兩人湊在一起翻看起了那本書,直到在某一頁看到了與鬼面具極其相似的圖案,柳疑復瞳孔微縮,猛地抬頭看向池宴:

“齊國?”

儺戲是齊國南邊某些地區的風俗,多用於宗教祭祀活動。

醜陋猙獰的鬼面具,原本的寓意卻是極美好的祝願。

柳疑復不由想起了娉婷的那枚面具,面具質地光滑,沒有絲毫劃痕折損,一看就是時常擦拭。

或許令她珍而重之的不是面具,而是某個人。

一開始他以為娉婷是為情所困,那人正是三皇子。

可為什麼一定是愛情呢?

生死相依的親情和推心置腹的友情,同樣能讓人奮不顧身。

那人……會是姜稚京麼?

——

沈棠寧讓元昭留意馮知文的動向,與此同時,她也接到了一個消息——

羽書,那個擅長易容的男子,最近有些不太安分。

雲安死後,善口技的鳴玉入了長公主的眼,被討要了過去。

她和燕明儀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況且對方也參與了這件事,自然不可能反水,沈棠寧對她還是比較放心的。

有她看管,諒鳴玉也不敢生出什麼心思。

至於羽書,沈棠寧給了他選擇,他可以拿上一筆錢去做他想做的事,但不能離開燕京,換而言之,不能離開她的眼皮子底下。

這人小心思多,她不得不防。

固然,她可以殺人滅口永絕後患,但對方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利用完了就把人殺了,她下不去手。

羽書本身也是個有野心的,只是賺一筆銀子,還要受人監管,無論如何也不划算,因此他遲遲沒給沈棠寧答覆。

當然,他也害怕知道了這麼個秘密被她滅口。

於是沈棠寧只能將他暫時留在某處別院,派人看管起來。

這不,雪青皺了皺眉:“小姐,那羽書又一次想要逃跑被抓,吵著要見您呢!”

這已經是他逃跑失敗的第三回 了。

沈棠寧神色淡淡:“去看看。”

——

沈棠寧進了門,原本死皮賴臉躺在椅子上的羽書跳起來,一臉欣喜地迎上來:“冤家,可算捨得來看奴了!”

雪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見他想來扯小姐的衣袖,冷著臉呵斥:“站遠點,不得對我家小姐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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