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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廟會都很熱鬧,今年也不例外,廟戲、社火、雜耍應有盡有。

敲鑼打鼓聲此起彼伏,街道上迎來一隊舞獅的隊伍,池宴拉著沈棠寧走到街道旁。

馮知文個子矮,艱難地穿梭在人群里,好不容易跟上,這兩人倒好,有說有笑地看熱鬧,壓根兒沒注意到他。

他默默握緊拳頭,總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在這裡。

池宴張望一番,扭頭提議:“那邊好像有雜耍,過去看看?”

沈棠寧欣然應允。

他們到來的時候,藝人正在表演生吞鐵劍,精彩的表演瞬間引得眾人拍手叫好!

沈棠寧眉尖微蹙面露好奇:“這是怎麼做到的?”

她看得真切,那劍確實是真刀實槍,不能伸縮,這麼長的一把劍要吞進去,不會刮傷喉嚨嗎?

池宴挑了挑眉,認真給她解釋起來:“通常情況,人的咽喉、食管是有一定彎曲度的,但當頭後仰的時候,這些部位便能形成一條直線,足以將筆直的劍吞下到達胃部。”

“這對劍也有要求,劍身寬度不能超過限制,劍鋒也不能太鋒利,以免割傷喉嚨。”

見沈棠寧聽得認真,他話音一頓,“當然了,這都是長年累月訓練才能達到的,普通人可不能隨便嘗試,記清楚了?”

沈棠寧抬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抿起唇角:“我有那麼傻麼?”

池宴悶笑起來,在她額頭點了一下:“那不能,你這麼聰明。”

馮知文本來也聽得認真,聽著聽著便發現這兩人居然開始旁若無人調起了情,頓時一陣無語。

他不甘寂寞地擠到池宴面前:“表哥表哥,我還沒怎麼聽懂呢,你再跟我講講唄!”

池宴涼涼瞅他一眼,那叫一個冷酷無情:“這都聽不懂,建議去看看腦子。”

“……”

不是,這對嗎?

身後的街道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人群瞬間擁擠起來,沈棠寧感覺被推搡了一下,撞到池宴懷裡,他反應也快,下意識抬手護住她。

沈棠寧扭過頭的瞬間,一張放大的面具懟到面前!

濃墨重彩,形狀怪異,突如其來的視覺刺激令她呼吸一窒,臉色微白,一時間僵在原地沒動。

對方也是出於惡作劇嚇唬她一下,被池宴狠狠瞪了一眼,頓時訕訕地回到隊伍里,繼續朝前方而去。

池宴安撫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別怕,這是社火臉譜,祈福請神戴的……”

他說到一半,忽然沒了動靜。

沈棠寧這會兒也從心悸中回過神來,有些疑惑地抬頭,見他臉色凝重,不由問道:“怎麼了?”

池宴垂眼盯著她,沉聲說了三個字:

“鬼面使。”

沈棠寧瞳孔微顫,下意識扭過頭仔細看了眼那遊行的隊伍,皺著眉搖頭:“不一樣。”

那面具是油墨畫在臉上的,莊重神秘,並不猙獰恐怖。

她方才之所以被嚇到,是因為事發突然。

池宴蹙著眉,他知道不一樣,可就在方才,他突然想起來,為何他見到鬼面具時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聽說過儺戲麼?”

沈棠寧眸光微凝,搖了搖頭:“沒聽說過,和社戲很像麼?”

池宴點點頭:“對,都是民間祈福祭祀用的。”

他心裡忽然有了想法,鬼面具會不會就是儺戲面具?他只要找到哪個地方有儺戲這一風俗,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

之前他也查過這面具的來歷,可是一無所獲。

而棠寧又從未聽過,會不會說明,這面具的來歷其實根本不在大慶,而是別國某個地方的風俗?

第224章 捉姦失敗

沈棠寧遲疑少頃,主動提議:“那你要不要先去查這件事?”

池宴查了這麼久,既然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自然是正事比較重要,她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他神色鬆了下來,抬手將她頰邊的一縷髮絲撥到耳後,唇角微挑:“不急於這一時片刻,來都來了,乾脆好好陪你逛逛。”

她沒有表態,眼底卻分明閃過一抹笑意。

馮知文終於從人群里擠了過來,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表哥表嫂,我瞧見那邊有座廟,好多人進去拜呢,要不咱們也去看看?”

池宴垂頭用眼神徵詢沈棠寧的意見,後者沉思須臾,點了點頭。

這座廟宇並不大,矗立在鬧市一隅,飛檐斗拱,朱瓦白牆,從外觀來看透著古樸莊重,拾級而上,能隱約瞧見裡面的佛像,威嚴中籠罩著幾分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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