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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德帝神色陰沉:“朕又何嘗不知?只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人死在大慶的地盤上,齊國皇帝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陛下,依臣之見,目前最要緊的是儘快查出殺害二皇子的兇手,將兇手捉拿歸案交給齊國處置,也算是咱們給的交代。”

崇德帝權衡再三,沉聲道:“說得容易,這事兒交給誰來辦?”

下頭的人皆是唯唯諾諾不敢言。

明眼人都知道,這案子就是個燙手山芋,辦好了不一定有賞,要是辦不好,那肯定是要領罰的!

本該負責此案的刑部尚書更是不敢誇口應下來。

就在這時,池宴上前一步:“陛下似乎忘了一個人。”

見崇德帝看過來,他不緊不慢接道:“柳大人善斷疑案,這案子交給他來查證,再合適不過。”

皇帝眸光微動,顯然在考慮,下頭有人不贊同:“柳疑復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如何能交給他?”

池宴氣定神閒看過去:“那誰來查?這位大人,你有信心嗎?”

他語氣似笑非笑,那人頓時漲紅了臉垂下頭:“笑話!本官又不是大理寺的!”

池宴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望著崇德帝正了正色:“陛下,依臣看這正是柳大人戴罪立功的好機會,眼下情況緊急,齊國使臣等著咱們給個說法,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

崇德帝也想放柳疑復,奈何沒有合適的時機,眼下不正是麼?

刑部尚書也拱手道:“陛下,微臣也認為柳大人是最合適的人選!”

只要不是落到他頭上,他都謝天謝地了!

猶豫再三,崇德帝終於鬆了口。

——

柳疑復被池宴從詔獄帶出來的時候,還有些不切實際的感覺,但他知道池宴必定花了不少心思,於是語氣鄭重道謝:

“此番著實多謝池兄你。”

池宴眼神複雜瞥他一眼,清了清嗓子:“先別急著謝,知道來龍去脈後你不一定還笑得出來。”

柳疑復:?

在了解完事情經過後,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你是說,齊國皇子暴斃在自己房中,陛下讓我來查此案?”

池宴摸了摸鼻子:“是我給陛下出的餿主意。”

柳疑復:“……如此,還是謝謝了。”

……

兩人來到驛站,案發現場已經被封鎖起來,里里外外都被官兵把守著。

柳疑復看了眼守衛重重的驛站,眉頭忽地一皺:“不應該啊。”

池宴偏頭看過來:“什麼不應該?”

柳疑復神色有些凝重:“你說昨晚陛下遭遇了刺殺,那麼作為懷疑對象,驛站附近理應有不少官兵把守,這樣的情況下,那刺客還能潛入進來刺殺二皇子,莫非有什麼神通不成?”

池宴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這正是此案棘手之處。”

柳疑復定了定神,聽他語氣複雜,“這是一樁密室殺人案。”

密閉的房間裡,二皇子的屍體就倒在離床不遠的地方,桌上有打翻的酒杯,還有些沒來得及收拾的殘羹冷炙。

柳疑復蹲下身來,見姜珩緊閉著眼,面色慘白,唇瓣透著青黑色,眉頭一皺:“這是毒殺?”

他看向桌上的飯菜酒水,“那些飯菜讓人驗過了嗎?”

池宴挑了挑眉:“事發第一時間就讓人送去驗了,結果還沒出。”

柳疑復點點頭:“是誰第一時間發現的?”

“姜珩的婢女,今早進來伺候梳洗時發現的。”

柳疑復叫來婢女問話,對方臉色慘白,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但整體來說還算對答如流。

“大概是辰時初,奴婢敲門,沒有聽見殿下回應,又等了一會兒,才大著膽子進門,誰知就瞧見……”

婢女嘴唇微微顫抖,臉色煞白。

“昨晚睡前,有沒有什麼人來找過他?”

婢女認真回憶了一下,猶豫地點點頭:“公主來過一次,殿下心情不好,將她趕了出去,公主出來的時候還在哭。”

柳疑復眸光微動:“怎麼不見你們公主?”

他們來了這麼久,那位七公主還沒露過面。

池宴在旁邊閒閒地接話:“人暈過去了,現在還沒醒。”

事發之後,七公主瞧見姜珩的屍體,便嚇得暈厥了過去。

“……”

柳疑復轉移了話題:“你們殿下最近有和人結仇嗎?”

婢女眼神微閃:“隔壁的北狄皇子,就在昨日,殿下和他發生過爭執,兩人還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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