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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面露不忿:“你看不起誰呢?老子待會兒就讓你把褲衩子給輸光!”

元昭嘴角扯了扯,這類人就是反將,用激將法引人入局。

來這裡的人都做著一夜暴富的夢,殊不知從一開始你就是別人眼裡的魚。

他心知自己若只是在裡面晃悠,恐怕會引起別人懷疑,於是思慮再三來到一處賭桌上,忍痛從自己懷裡掏出一顆碎銀放上去。

旁邊的人不敢置信扭過頭來:“不是兄弟,下這么小的注,有你這麼摳的嗎?”

元昭:“……”

不是,你以為這年頭賺錢很容易嗎?

……

四周漸漸變得安靜,那些人離開了。

池景玉摘下眼罩,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他眨了眨眼抬頭望去,瞥見前方出現一抹微光,本能地循著光的方向走去。

有人坐在桌案前,面前是擺好的棋局,那人輕笑一聲:“素聞世子棋藝高超,不知能否有幸,同世子手談一局?”

池景玉瞧見那人的臉,瞳孔不由一縮,心裡掀起驚濤駭浪:“是你?”

對方但笑不語,只望著他。

內心做了許久爭鬥,池景玉才平復下來,抿了抿唇來到棋盤另一邊坐下。

對方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池景玉執起黑子,沉思須臾落在了棋盤上。

一局完畢,池景玉看著棋盤,神色坦然:“我輸了。”

他抬眼看著對面的人,“您以這種方式將我請來,不知是有何指教?”

對方徐徐笑了下,語調溫吞:“先前的人不懂事,多有唐突之處,世子莫要見怪。”

“今日請你來,是想問問世子,風起雲湧正是扶搖直上之時,獨善其身固然明智,但總要被時代洪流捨棄,侯府還要做那冷眼旁觀的看客麼?”

池景玉眼神震顫,猝然抬頭:“您……”

——

元昭賭了幾把,贏居多,但他還是果斷收了手,這是賭坊的一貫作風,先給你嘗點甜,等你深陷其中已經為時晚矣。

他搖搖晃晃來到賭坊後頭,打著尋茅房的名頭,實則是暗地尋找池景玉的下落。

他來到樓梯通道,眼眸一閃正欲上去,一個黑髯大漢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手搭在他肩頭:“客人是要去哪兒?”

元昭眯了眯眼,心中篤定,這人是練家子。

他不滿地抱怨:“你們這茅房究竟在哪兒呢!大爺我找半天,都快尿褲襠裡頭了!”

大漢聞言眼裡閃過一抹嫌棄,指了個方向:“那邊請。”

“不早說!”元昭橫他一眼,晃晃悠悠走過去,期間還差點兒踉蹌摔一跟頭。

大漢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元昭聽見腳步聲遠去,這才鬆了口氣。

嘖,一個賭坊藏龍臥虎,這背後的主子果然不簡單。

……

又過了一會兒功夫,他瞧見池景玉出了門,一臉心事重重。

元昭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又蹲守了一會兒,看到樓梯口兩個男人交換了個眼神。

他面露沉思,恍惚間仿佛聽到了某種奇怪的聲音,有點沉悶,像是某種東西碾過地面發出的聲響。

他一時說不上來。

——

侯夫人病了,沈熹微挺著大肚子也日日來探望。

她面露憂愁,守在侯夫人床榻前,嬤嬤虎視眈眈盯著她,她狀若沒察覺,只語氣惆悵:“夫人怎的就病得這般嚴重?如今侯爺將侯府交給秋姨娘代為打理,只盼著夫人能快快好起來,這侯府可離不開您啊。”

她看似擔憂,說的話卻句句往侯夫人心窩子戳。

似乎是表示對她袒護兒子不滿,自打她病了後,寧遠侯就來看望過一次,還把管家權交給了一個姨娘!

侯夫人嫁過來後就沒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她心裡憋著氣,病自然好不起來。

如今沈熹微一個小賤人還敢跳到她頭上蹦躂,侯夫人閉了閉眼。

嬤嬤察言觀色,朝著沈熹微冷冷道:“沈姨娘回吧,夫人要休息了。”

沈熹微不著痕跡瞥了眼床頭懸掛的香囊,嘴角微勾:“那妾身就先告退。”

她一走,侯夫人便再也坐不住,睜開燒著怒意的眼眸:“她沈熹微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到本夫人面前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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