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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扭頭看去,沈棠寧臉上透著驚訝,似是遲疑:“我沒理解錯吧?王管家這是來向母親討銀子了?侯府何時落魄成這樣了?”

別懷疑,她就是故意的。

上一世她就知道內情,在她未嫁過來之前,二夫人一直暗地裡用嫁妝貼補整個侯府,她商賈出身,娘家是赫赫有名的富商,自然不缺銀子。

沈棠寧接管了掌家權後,覺得這麼下去不像回事兒,傳出去也不利於池景玉的名聲,便勒令不許再管二房要銀子。

二人面上均有不自在。

池二夫人是覺得難以啟齒。

王管家則是覺得臉面有些掛不住,他自詡管家多年,又是侯夫人和老夫人面前的得臉人物,哪能被一個初來乍到的沈棠寧這般質疑呢?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二少夫人有所不知,侯府歷來都是如此,在您尚未嫁過來之前便有了這樣的傳統,更何況,這事二夫人也是同意的。”

沈棠寧似笑非笑望著他:“歷來如此,便是對的嗎?我還從未聽說過哪家高門大戶開銷是出自兒媳的嫁妝。”

王管家臉色一時僵硬不已。

就是尋常人家,花娘子的嫁妝也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更別說侯府這樣顯赫的門楣,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死!

但長此以往都是如此,慢慢的他也覺得這是件理所應當的事情,如今被沈棠寧撕破了遮羞布,老臉有些掛不住。

他嘴硬地道:“這是二夫人自己的意思……”

沈棠寧看了眼池二夫人,對方眼神複雜正要說話,她按住對方的手:“那王管家以後不必來了,從今天開始,我們二房不會再補貼公中。”

她話音頓了頓,語氣慢條斯理,“若是老夫人有需要,那麼二房孝敬一二也是理所應當,可花二房的錢去養世子的孩子,我倒是要問一問世子究竟知不知情,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沒討到銀子還被奚落一通,離開的時候王管家臉色極差。

待他走後,沈棠寧主動起身朝婆母告罪:“方才棠寧僭越了,母親勿怪。”

池二夫人哪能不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拉著她的手扯著她重新坐下,面容慈愛:“好孩子,娘知道你是為了我們二房好,委屈你了。”

她面露羞慚,嘆了口氣,“說來也怪我們做父母的不爭氣,否則哪用得著看別人臉色過活?”

王管家的捧高踩低她不是看不出來,但他們二房活在大房的庇佑之下,加上從前她也盼著大房能提攜她的蠢兒子一把,只能忍氣吞聲。

沈棠寧正了正色:“我知道母親的良苦用心,可您也看到了,正所謂斗米恩升米仇,當您習慣性地付出,那便會被旁人視為理所當然。”

池二夫人聽罷若有所思。

沈棠寧唇角微微勾起,“我認為,二房並不欠大房的,夫君能否成才最關鍵的在於他自身,我們固然能為他鋪好路,可能不能走上這條路,走不走得遠,還是要看他自己,您說是不是?”

池二夫人恍然大悟,苦笑一聲:“這麼多年,我看的還沒你明白。”

沈棠寧垂眼笑了:“您是當局者迷。”

池二夫人仍有顧慮:“可若大嫂那邊心存不滿,該當如何?”

正如沈棠寧所說,斗米恩升米仇,這些年她習慣了付出,大房也被養大了胃口,她突然不肯貼補了,勢必會引起侯夫人的不滿。

她擔心二房會受到排擠針對。

還有老夫人那邊,難保不會有什麼意見。

一個孝字壓下來,他們便要低上一頭。

沈棠寧扯了扯嘴角眼神篤定:“侯夫人是要臉面的人,即便心存不滿,她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若對方真要藉機生事,她也有的是法子應對。

——

“沈棠寧當真這麼說?”

這邊,王管家憤憤不平將此事回稟了侯夫人,期間更是少不了添油加醋。

果不其然,侯夫人大發雷霆:“她沈棠寧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打我的臉!”

她摔了一套瓷器猶不解氣,咬緊牙關怒道。

“沒想到她花花腸子這麼多,往日我竟小瞧了她!這樣不省心的女人,當初還好沒讓她進我侯府的門!否則還不得翻了天?”

“可不是嗎夫人!”王管家神色不平,一副隱忍的模樣,“小人自個兒討罵倒是不值一提,可小人代表的是夫人你的臉面啊!她那般放肆,可不就是沒把夫人您放在眼裡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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