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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夢中被自己生生壓抑下來的感覺,此刻盡數冒了出來,叫囂著要尋找到發泄的出口。

「嗚……」

程桉難堪地別過頭去,任由著頭頂花灑的水流沖刷過自己,手指緊緊地掐住了手心。

自己還在賀先生的公寓裡呢,又不是一個人關上門在房間。

他不想這樣嗚嗚……

程桉拼命對抗著身體的天性。

睫毛也被水流打濕成一縷一縷的,正可憐兮兮地顫動著。

可惜頭頂的花灑並不通人性,水流不顧少年想要逃跑的意願,猛地沖刷到了少年腰上的痒痒肉。

少年被刺激地彈動了下身體,後退半步下意識想躲,卻將前半身暴露了出來。

微燙的水流迎頭澆下。

程桉猛地一抖。

他狼狽地抬起手掌捂住嘴巴,試圖阻止自己發出其他聲音。

「嗯……」

熱水源源不斷地從花灑中淋到少年的肩頭,也慢慢帶走了地上的其他痕跡。

一場熱水澡洗完,程桉渾身的皮膚都泛起了粉色。他悶頭擦拭著濕發,努力不與鏡中的自己對視。

待到程桉走進書房,他先是被書柜上一排排的書籍鎮住了。

這些書里有好些都是大部頭,厚厚的幾十冊,不過邊角都或多或少有著被翻閱過的痕跡。

試想了一下賀君酌每天繁忙的行程安排,程桉不禁有些咂舌。

電腦的密碼同樣被賀君酌用便簽紙貼在了一旁,程桉很順利地登錄上了自己的企鵝。

剛一上線,電腦右下角的角標就瘋狂地跳動起來。

排在最前面的是昨晚成人禮正式開始前,林妙發來的。

雖然知道程康世沒有給程桉手機,程桉大概率很難收到消息,她還是嘗試著發送了。

「程桉你現在在哪!你爸他什麼情況???」

「靠,這老東西是人嗎??你們一起生活十八年,到頭來在他眼裡只看得見那狗屁血緣關係?」

「……」

「別嚇我,程桉你在房間嗎!」

「程桉,看到消息後記得給我報平安!!」

一條一條語氣急切的消息翻下來,程桉輕輕吸了吸鼻子。

他忍著眼中的水光,趕忙打字回復。

「妙妙,我現在沒事了,很安全。」

「昨晚讓你擔心了。」

「[貓貓大哭]x2」

剛想告訴林妙自己正在賀君酌的公寓裡,程桉微微有些猶豫。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提到賀君酌會不會給對方造成困擾。

不過下一秒,林妙的消息就已經回復了過來。

「嚇死我了,你安全就好!」

「你是不是正跟賀君酌呆在一起呢?那我放心了!」

程桉微微一怔,不知道林妙為什麼會直接猜到這種和實際非常接近的結果。

可是手比大腦快,程桉反應過來時,另一行字已經被自己發送了出去。

「昨晚……賀先生和那個真少爺跳的舞,是不是很受大家歡迎?」

程桉望著已經顯示發送出去的消息,緊張不安地咬了咬嘴唇。

他默默地等待著林妙的回答。

而另一頭的林妙在看到這句話後,簡直是一頭霧水。

她頓了一下,隨後飛快地敲擊鍵盤。

「?」

「你在說什麼啊?是哪個人故意造謠說給你聽的麼,ta是不是故意氣你?」

「我跟你說,就昨天晚上啊,賀君酌壓根都沒看那個真少爺幾眼!你從哪兒聽說的他和人家跳了舞?」

程桉怔住了,他呆呆地凝望著面前的電腦。

屏幕上正不斷跳出新信息。

「昨晚我擔心你,沒怎麼關注他們那邊。」

「總之我印象中賀君酌發了好大的火,直接吼了那個故意擋路的真少爺。」

「然後賀君酌就去找你了吧?難道你們沒遇見?」

「……」

程桉張了張口,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那時候他誤會了賀先生,以為賀先生同別人跳了舞。

於是他不僅沒有感謝對方把自己從壞人手下救出,還一把推開了賀先生耐心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程桉的喉頭有些艱澀。

他緩緩閉了閉眼睛。

他忽然想起一些模糊的畫面,是他醉酒後在江邊的場景。

那時候他好傷心,被賀君酌抱住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他記得自己好像賴在男人的懷裡,又哭又鬧,一邊控訴著賀先生和別人跳舞,一邊又死死地扯著男人的衣擺不讓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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