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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發生了什麼?」
聽見助理的詢問,雲辭搖頭:「沒事,我們走吧。只是遇到了之前的一個同事,說了兩句話。」
雲辭已經抬腳往前走了。助理敏銳察覺到古怪,回頭向著那仍然立在原地的人看去,正好捕捉到了那人不算友善的目光。
助理心中記下了這事,並將這件事在雲辭去試鏡離開的時候告訴了經紀人Ella。
「……張晨?」
Ella蹙眉思索了一下才將名字和人對上號:「想起來了,是雲辭上一部戲的男主角。因為他拍戲途中墜樓,拍攝需要長時間延後,導演也精神失常,沒辦法正常工作。」
「戲拍了一半就宣布項目廢棄,張晨身後的金主為他賠了不少錢。近期那個老闆身邊又有了別的人,一個被丟掉的棄子弄不出什麼波瀾。」說完,Ella又摸了摸下顎。
「但你說的有道理。」
「誰也說不準那人會不會做些什麼,我會將這件事和老闆說一下。」
……
另一邊,雲辭試鏡很順利。
排到試鏡的號數後,雲辭進了試鏡的房間。房間四周都有不同的機位放置,記錄下試鏡的視頻。雲辭在來之前刻意挑選了一段難度極高的情緒轉換戲份,同時也是最能凸顯人物的戲份演繹。
演繹結束後,坐在桌後的姜然並沒有要求加戲,也沒有對這場戲發表任何意見。沉默了有三五分鐘,場務都說「可以回去等消息,下一個準備」了,姜然才突然開口,來了一個很莫名其妙的詢問:
——「你這次也做筆記了嗎?」
沒做筆記可選不出這段最有人物特點的戲份,也演不出人物的特色特點。
為了試鏡,雲辭準備了很足的一段時間,得知試鏡消息之後的幾天時間都在讀劇本,做筆記是最基礎的。
雲辭回答的很篤定:「做了,還寫了很多自己的理解。」
回答完,雲辭從姜然的眼中看到了那多出來的幾分滿意,心裡懸著的石頭倏然落地,雲辭知道這件事十拿九穩了。
果不其然,試鏡時間結束的第二天,經紀人Ella收到了劇組發過來的消息,試鏡通過了。
接下來的時間要拍攝定妝照,圍讀劇本……日程一項一項地排著,雲辭算了又算,根本沒有時間坐飛機回饒陽去找葉垠。
不能見到葉垠的幽怨情緒已經從屏幕內透到葉垠那邊,很輕易地就被葉垠察覺。待在外地的這幾天,雲辭和葉垠睡前視頻聊天持續的時間也逐漸延長,通常要到雲辭困的不行了,頭低著一點一點的,才會掛斷電話。
今天從早上開始雲辭就在為定妝照拍攝做準備,日程很趕,拍攝了一整天,一直忙碌到晚上。雲辭累了一天實在是疲倦的不行,和葉垠的視頻也打算早些結束。
「咚咚咚——」
就在掛電話之前,酒店的房間門突然被敲響。
雲辭睡意一下消散了不少,疑惑地從枕頭間抬起頭,回頭看向酒店房門。
電話對面的人自然也聽到了敲門的動靜。葉垠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很晚了。
葉垠:「小辭點了什麼外賣嗎?」
「今晚上劇組聚餐,我吃過東西了,不餓。」雲辭搖頭,「奇怪,我也沒叫什麼客房服務,可能是敲錯門了?」
雲辭窩在床上沒動,眼睛半睜半眯的。
見沒有人去理會,敲門聲果然停了。
雲辭打了個哈欠和電話對面的葉垠互道晚安,剛調暗了室內的光線,就聽見砰砰砰的敲門聲再度響起,敲門的力度比先前還要大。
不能確定現在敲門的和剛剛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肯定都不對勁。
雲辭沉默下來,電話對面的葉垠先開口:「別去開門。Ella和助理就在隔壁,我讓他們出來看一眼是誰在敲門。」
房間很大,床和酒店的門隔著有一段距離,室內隔音很好,雲辭聽不到外面的動靜。大約三五分鐘後,雲辭在工作群內看到了助理拍攝的照片。
走廊上已經沒人了,他的房間門前放著一個黑色的手提袋,袋口被繫著,看不出來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Ella:不要出門,我已經聯繫了酒店安保上來,讓他們去調監控了。]
Ella和助理行動的很快。雲辭站在門後從貓眼處往外看,酒店的經理和保安很快圍在了他的門前,Ella在和他們交涉。
那個黑色的袋子被酒店安保帶走拿去別的地方拆開,裡面裝的不是什麼有攻擊性的物品或液體,而是一捧香灰、斷掉的香、紙錢,還有白色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