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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辭眉頭再蹙:「異想天開。」
「確實有些過於荒謬了。」葉垠開口。
……
葉垠提出離開薩爾療養院的想法後,雲辭就在積極觀察有什麼地方適合居住,觀察了一圈過後,定在了一處海濱城市。饒陽城市發達,氣候宜人,無論是久居還是臨時度假休閒都非常適宜。
正好葉垠過去經常在那地出差,在那購置過一套公寓,現在倒也省去了重新買房買家具的流程,讓人打掃一下就能重新入住。
僅供出差時臨時居住一兩天的公寓內自然只會有一間房一張床。落地饒陽,搬進公寓的當晚雲辭終於得以和葉垠擠在一塊兒。
雲辭已經想很久了。薩爾療養院內的單人床根本擠不下他和葉垠,翻個身就滾下去了,除非兩個人疊在一起。
葉垠在睡前多次注意到雲辭目光落在床頭像是在觀察什麼,以為是雲辭不喜歡這張床,都決定好第二天和雲辭商量一下,讓雲辭看看還有沒有想要更換的家具,一起換了。
直到第二天睜開眼。
葉垠發現身側睡著的人不在身邊,手下意識往身側一探,想看看雲辭離開多久時……
耳朵突然聽到了細碎的,像是鏈條碰撞的聲音。
第64章
窗外的光線從遮光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了幾縷。借著微弱的光,葉垠得以看清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銀色物件。
手銬之間連接的鐵鏈被特殊加長,即便被銬住也有足夠的活動空間。手銬的另一端被拴在了床頭,雲辭昨天晚上為什麼會盯著那個方向看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手銬的邊緣沒做特殊的包裹保護,手腕上也沒有出現勒痕和壓痕,就連身側的床鋪上也還帶著些溫熱的體溫。雲辭應該是剛剛才將這東西給他拷上,拷上後才離開不久。
雲辭以前可沒那麼大膽。
葉垠垂眸觀察著手銬上的鎖孔,突然聽見了從遠及近的腳步聲,以及房間門被擰動的聲響。思考片刻後,葉垠重新閉上了眼。
——如果直接瞧過去的話,雲辭會被嚇到嗎?
…
雲辭打開房間門,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確認葉垠仍然在熟睡後,雲辭小心地抬起葉垠的手腕,將金屬鑰匙放進鎖孔,小心轉動。轉動到聽見嗒的一聲輕響,手銬的圈環鬆開,脫落掉在床上。
……大概從再一次見到葉垠後,他就生出了這種想法。
想把葉垠鎖在房間裡關起來,和葉垠送給他的那些禮物一樣,小心翼翼地藏好。
可葉垠是人,不是物件。即便他對葉垠的占有欲日益增長,存留的理智還是在告訴他,他得克制住那些不應當做的行為。
雲辭小心地將床上的物件收起,儘量不讓那些東西發出聲響吵醒葉垠。不管心裡怎麼想,在現實里,他也只敢趁著葉垠仍然在熟睡時短暫地滿足一下自己過分惡劣的想法。
僅僅是坐在床邊有些夠不到,雲辭支起身體去撈掛在床頭的另一邊手銬,快半個身體懸在床上另一人身上。
也不知道鑰匙沒插對位置,還是裡面的鎖芯出了問題,雲辭一連轉動了好幾下也沒打開鎖。
開鎖期間不可避免地會弄出些聲響,雲辭又怕手銬打不開,又怕吵醒葉垠,一時間緊張得額頭都冒出一層細汗。
剛睡醒,趁著頭腦還不清醒時乾的壞事就這麼猝不及防翻了大車。
葉垠閉著眼聽頭頂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響持續了快半分鐘,終是沒忍住睜開眼。
專注於開鎖的某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另一人的動靜,像是遇到了天大難題般蹙眉抿著唇,眼中都染上了幾分焦急。
春季過了就要入夏,饒陽的夏季比其他地方來的還早些。天氣炎熱,雲辭僅穿著件薄薄短衫,手一抬,白皙纖細的一截腰就猝不及防露了出來。
葉垠目光鎖著那一抹白,聽見頭頂的雲辭又傳來一聲抽氣聲。與此同時,金屬碰撞的叮叮聲又大了些。
雲辭還在開鎖。
明明手銬就只有一把鎖,另一頭也開的很快速,偏偏掛在床頭的那個環怎麼都打不開。
「壞了壞了……」
雲辭用氣音在低聲喃喃,全然沒有發現床上的另外一人已經睜開了眼,安靜地注視了他很久。
——壞了,怎麼會打不開啊?!!
雲辭又慌又急,手上的擰鑰匙的力道也加大了些,手銬的頂端不小心撞到了床頭,發出「咚」一聲響。雲辭自己都被嚇一跳,呼吸都頓住,僵硬了半秒才心虛地低頭向下看,在腦內祈禱葉垠可千萬不要醒。
只可惜祈禱並沒有奏效。
低頭對上的那雙眸不僅神色清明,眼中的笑意也在不斷往外溢。根本掩藏不住。也不知道葉垠醒了多久,看了多久。
撤回一條「囚禁」的半途被正主抓了個正著,無論是人證還是物證全都在,任何辯解都變得無力蒼白起來。
雲辭看著葉垠僵硬在原地,呼吸都放緩了,屋內一時安靜的落針可聞。
「咔。」手上無意識地再度用力,斷成兩半的鑰匙從指縫中掉落,砸在葉垠飽滿的前額。
雲辭心臟都快停了,連忙把半截鑰匙從葉垠臉上拿起,用手指撫了撫那處,可皮膚上還是留下一塊小小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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