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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星河看他低著個腦袋委委屈屈的樣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本來想再多說兩句安慰下。
這小鮫人忽然抓住他的左手,放在了自己臉上,一抬頭眼睛雪亮,期待地湊到晏星河面前,「你不跟我走,那跟我睡一次總可以吧?世外淵跟這個地方隔了十萬八千里,可是你一叫我我就過來了,本來還以為你想找的是我,結果來了之後你們左一句魔族右一句白冰晶,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我。我都千里迢迢趕過來了,還帶來了你想要的東西,向你要點報酬,不過分吧?」
他噼里啪啦說完,又踮腳湊近晏星河耳朵旁邊,一隻手抓住他的肩膀,看上去就像整個人貼在了晏星河身上,低聲對他說,「反正蘇剎不在,你做了什麼他也不會知道,你在這裡留宿一晚,明天回去一切照舊,就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
幾年不見,這小鮫人色心不改,勾引人的手段倒是更上一層樓了,晏星河一言難盡的看向他。
南宮皎稍稍往後撤開,從下往上望進晏星河的眼睛,眼眸中泛著期待的漣漪,貼近鬢角輕輕吹了一口氣,抓著他的手指放在自己肩頸上。
觸手光滑細膩,綢緞般柔軟的質感,還散發出好聞的香味,晏星河眯了下眼尾。
南宮皎垂眸瞥向他的嘴唇,一看就很好親的樣子,兩隻手環住晏星河的脖子,慢慢朝他湊近,「我這張臉,難道晏少俠你還看不上嗎……」
「是挺漂亮的一張臉,正好,最近我喜歡剝了美人皮掛在床頭,晾乾了日夜觀賞,長成你這樣的一張臉,最合我心意了。」
這話內容未免驚悚,突然從背後陰森森的響起,嚇了南宮皎一跳,尾巴一甩就朝旁邊退開。
生氣地回頭去看恐嚇他的人,一紅一青兩道身影站在長廊不遠處,將這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是蘇剎和滕瀟。
蘇剎微微含笑,看起來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一雙眼睛卻凝聚起風雨欲來的墨色。
先是狠狠瞪了晏星河一眼,不緊不慢地朝南宮皎走過去,紅袖一撩,露出左手手指上戴著的花戒,「他已經與我成親了,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光天化日之下,世子就這麼明目張胆地勾引我夫人,是不是不太好?」
被抓現行了南宮皎也毫不心虛,心裡罵了句這死狐狸真礙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細長的眼睛一橫,理直氣壯地說,「成親了又怎樣,凡人成親了還可以和離呢。我這麼說還不是因為你對他不好,我可以給他更好的,為什麼不能讓他跟我在一起?」
「我對他不夠好?」蘇剎簡直要氣笑了,「你才過來幾天啊,就說我對他不夠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對他不好?」
南宮皎說,「你跟他吵架,還讓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奔波,這是對他好?我不過來了一次就撞見你們吵架,可想而知平時吵得有多厲害,肯定每次都是你欺負他,要是我就絕對不會這樣。」
「這就是你趁虛而入勾引他的理由?」蘇剎眉峰一壓,表情變得冷淡,咬牙切齒的說,「死鮫人,你要不要臉?」
一隻狐狸一條魚在前面吵得越來越起勁,晏星河表情微微呆滯。他生平最討厭跟人糾纏,尤其是像這種吵架,按了按額角屏蔽他倆的聲音,越過南宮皎,從蘇剎旁邊走過,「回去吧。」
蘇剎倏忽閉了嘴,臉色越發不好看。
南宮皎還要在後面火上澆油,「晏星河,你不用怕他,有我在我會保護你。你就在天下第一劍住個十天八天,讓他知道厲害,別輕易跟他回去,不然他以後天天跟你吵架。」
「……」蘇剎冰冷的視線落在南宮皎身上,唇角勾了一下,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這條死魚暗中綁走,生煎活剝做成下飯菜。
晏星河忽然轉過身,看了躍躍欲試的南宮皎一眼,走到他面前,面色平靜地說,「世子,這話方才我就在想要怎麼跟你說,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打斷了。多謝你的深情厚誼,你我之間可以做朋友,但是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可能。」
南宮皎飛揚的神色一頓,唇角撇了撇,「是不是因為你捨不得——」
「與蘇剎無關,」晏星河說,「要是沒有蘇剎,我就一個人孑然一身,也不會與你有什麼牽扯。白冰晶的事多謝你,往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但你我之間的情誼點到為止,日後不要再做多餘的事情,也不要再說多餘的話了。」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絕情,斬斷了南宮皎放在他身上的所有期待。
他說到一半,那小鮫人的眼睛裡面就已經蓄起了眼淚,眨眨眼皮就落下來流了滿面。不等晏星河說完,南宮皎一把推開他,腦袋一低,一邊抹眼淚一邊抽泣著跑開了。
滕瀟抓住南宮皎的手臂,卻被他反手狠狠甩開,眼睛通紅的朝他吼,「騙子,你們都不是好人」,也不知道在罵誰,甩著條尾巴飛快地躥到長廊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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