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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島那一夜,漣被赤晶刃重傷,神兵利器幾乎要了他的命。
赤晶刃炎氣濃烈,肉身已無法存活,風無徹抱著人找來的時候,無執正好在研究魔族相關。
他考慮之後,建議保存漣的神魂,將其煉化成無形無影的魔族,每月設陣煉化魔兵鞏固形態,此舉雖然麻煩,卻可以保存自己的意識。
生人煉化成魔的過程極其痛苦,堪稱一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每月煉化魔兵又是一種折騰。
風無徹了解他的性格,擔心他吃不消,無執卻告訴他沒有第二種辦法。
猶豫不定之際,是漣自己找到了風無徹,告訴他願意試一試,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玲瓏般惹人疼惜的美人,寧願忍受那樣的疼痛也要活下來,為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無執輕嘆一聲,也不在意漣就在後面,「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小徒弟倒是對你痴心不改。」
風無徹別過臉,淡聲說,「我與他只是師徒。」
無執微微一笑,「一聲師父就讓你止步了?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在意那些毫無意義的條條框框了?」
風無徹看他一眼,目光中很不贊同,他知道無執的性格任俠狂浪,卻還是經常被他突然冒出來的一兩句話驚到,「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為人師表,就有引導教化的責任。他是我一手帶大的,於我而言和親生兒子沒有不同,師徒名分這麼重要的關係,怎麼會是毫無意義的條條框框?」
這話說完,背後傳來腳步聲,無執挑了下眉毛,摺扇惋惜的拍了拍胸口,「你那小徒弟被你氣走了。」
「他能早日想明白最好。」風無徹頓了頓,卻沒有回頭,垂眸看向指間捏著的茶盞,一隻竹葉晃晃悠悠飛來,輕輕落於杯中。
他凝視著那一抹青翠,聲音平淡,「他年紀小,對長輩的依戀被他當成了情愛,我卻不能藉此欺負他……況且有一件事我沒有騙百里昭,我自己沒幾天好活了,又何必再去耽擱別人。」
無執盯了他一會兒,摺扇一收,搖搖頭說,「我真是開了眼了,你們正人君子真是彆扭得讓我嘆為觀止。要是我徒弟也像漣喜歡你那樣喜歡我,我做夢都要笑醒。」
「……」風無徹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抬起頭,一言難盡的看向他,「你說什麼?」
摺扇往手心一點,無執笑了笑,「且不說晏星河對我這個師父有多少依戀,要是他懵懂無知,不小心將依戀當成了情愛,那我一定趁機大加引導,讓他對我死心塌地,求著留在我身邊,一刻看不見我都要發瘋。」
從未設想過這條道路的風無徹,「……」
無執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只可惜,那小子清醒的很,別說依戀了,某隻野狐狸輕輕一勾就給人勾得不想回家。上次見面還對我橫眉冷目,說早晚有一天要親手殺了我,一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樣子。」
「欺師滅祖啊欺師滅祖,」長嘆一聲,下了結論,「我這個師父當得真是失敗。」
「……」風無徹無語了半晌,「儘管如此,你還是寶貝得很。」
無執笑了笑,低頭捏了捏摺扇的扇骨。
百花殺建立之初,風無徹和無執同時起了收徒弟的意思。
風無徹看中了漣,乖乖巧巧的小糯米糰子,長得冰雪可愛,性子也溫柔聽話,每旬找到空閒總要親手做一些點心送給風無徹,給無執看得心痒痒的,也想找個小徒弟孝敬自己。
在百花殺一群小苗苗裡面看來看去,卻覺得那些脆弱的小花小草都入不了眼,按照他的性子,帶在手底下逗弄幾天恐怕就要厭倦了。
挑來挑去,最後挑中了一個人待在角落的晏星河。
他仍然記得第一次見到晏星河那天,十一二歲的小孩遇到那樣的情況,正常情況下早就該嚇傻了,又哭又叫。
這孩子卻像狼崽子一般,有一股瘋勁,那麼個人高馬大的大漢險些按不住他,抓著那漢子的胳膊又咬又踹,一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無執這人就喜歡撿一些不一樣的寶貝,覺得還挺好玩兒,順手就救了。
後來誘哄晏星河做了他的徒弟,逗弄小寵物一樣把人養了起來,結果到現在還沒有玩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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