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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對方又不熟,更何況晏星河跟蘇剎走得那麼近,當然跟他說沒有。
把人打發走了之後,卻忍不住想起來隨行帶上的法器裡面還真有一個能撕裂空間的,叫做玄天戟,是頂級法器中的精品,外形也是相當的威風。
反正沒什麼事做,這兩天他乾脆就研究起這個法器來。
然而這樣級別的法器非等閒之輩能運用,想要發揮它真正的作用撕裂時空,需要耗費巨大的靈力,並且要承受住強行撕開時空裂隙產生的威壓。
他試了半天了,裂隙是完全打不開的,這樣的寶貝在他手上只能當個普通兵器玩兒。越試越氣,越氣越想試,今晚上的時間他恐怕就要跟這玩意兒較勁打發過去了。
祁鏡坐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不信這個邪,站起身準備再來。
一陣風吹起水池的漣漪。
他頓了一下,猛地回頭拔出腰上的劍,迎面襲來一擊,強大的威壓在這片後院鋪散開,鳥獸撼動草木蟄伏。
他無可避免地後退了兩步,三招之後,手裡的劍刃被人一劍震成碎片,當空一腳踹他胸上。
等他緩過神看清楚了,萬籟俱寂中,蘇剎一襲紅衣踏在他胸口,手中所執震碎他劍刃的武器,是一截小臂長短的樹枝。
蘇剎居高臨下的看他,聲音冷淡沒有情緒,「誰給你的血霜?」
祁鏡笑了起來,咬牙說,「不,知,道。」
毫不客氣的一腳踩下去,對方立即噴出一口血,只覺得胸口那一腳似有萬斤重,胸腔都要被壓碎。
他試圖用靈力聚起防護罩,剛成形又被一腳踩碎。
蘇剎說,「那箭矢一入肉就融了進去,也不是普通東西吧?憑你的本事還弄不到這兩樣東西,告訴我一個名字,要麼我現在就一腳下去踩穿。」
祁鏡眼前一片花白,喉嚨里不斷湧出腥甜,害怕是害怕,可是報復的快感又讓他興奮無比,甚至壓過求生的欲望,「你心慌了吧?他跟我說這個東西能要了你的命,果然沒有騙我……哈哈哈哈哈!蘇剎,你仗著你是妖界之主修為高強,就以為你可以橫行霸道沒有人能對付你?你越是著急我越是高興,一想到你不久之後就要毒發暴斃,我就恨不得——」
蘇剎一腳踹他臉上,笑聲戛然而止,「這種程度的毒想要我的命就是在做夢,不好意思了,我不僅要活,還要橫行霸道的活,還要活到長命百歲。不過這些你都不用看到了。」
腳底落在祁鏡右手手臂,他面無表情踩了下去,頓時傳來骨頭碎裂的悶響,整隻右手直接廢了。
劇痛讓祁鏡慘叫起來,那隻腳停在了他的脖子上。
「名字,否則下一個斷的就是這裡。」
然而祁鏡這死犟脾氣就是不肯求饒,恨恨的瞪著蘇剎,眼睛快要爆出來血絲。
蘇剎冷笑,對方不肯說他有的是別的辦法查出來,走之前多殺一個人罷了。
那一腳攜帶千鈞之力就要落在他脖子上,院子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喝止。
「等一下!不要殺他!」
蘇剎一抬頭,晏初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朝他們跑了過來。
離得近了,她看了一眼祁鏡斷掉的手臂,以及血糊了滿臉狼狽不堪的樣子。
她有點怕蘇剎,但還是強撐著對視,試探的說,「他之前在蛸巢救了我一命,對我有救命之恩,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暫且饒他一次?」
這人長得很眼熟,蘇剎不怎麼喜歡記人的臉,稍微想了一下,「晏初雪?」
晏初雪點點頭。
蘇剎低頭,冷淡的看了一眼苟延殘喘的人,沒什麼表情的冷笑,轉身走了。
確定人離開之後,晏初雪趕緊把祁鏡扶了起來。
他的手臂痛得要死,強撐著沒有在女孩子面前慘叫,額頭上悶出來一排冷汗,「你怎麼會在這裡?」
晏初雪試了一下,他的狀況現在不能直接站起來,四下看了看準備想別的辦法,「我在路上看見他了,還以為跟著他能知道辛大哥在哪兒,結果他往你這兒來了。」
晏初雪找了幾個人萬象宗的人來幫忙,確認他安全之後準備回去。
祁鏡叫住了她,對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有些不自在的偏過了臉,「謝謝。」
晏初雪沒放在心上,一邊回答他一邊轉身走了,「沒事,一命還一命,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