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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內容只是普通的邀請,可最讓奧爾辛感到頭疼的是隨信而來的珍珠。圓潤又散發著藍綠色溫柔光彩的珍珠,整個世界都只有海大胖能產出這種東西。
奧爾辛分析不出到底是誰將到手的珍珠賣了出去,畢竟在這艘船上被海大胖分享過淚珠的人不在少數,甚至可以說是人手一顆的程度。不論淚珠再小,哪怕是米粒大小,憑它獨有的顏色就能賣個好價錢。
紀德盯上了海大胖,即使在信里沒有說明,奧爾辛也讀懂這次自己被邀請的含義。
海盜對於貴族是沒有價值的,可海盜船上的東西有。
海大胖去水裡還沒回來這事不知道是好是壞,但就眼下這個情況來看,自己倒是很希望這頭豬能多游幾天再回來。
奧爾辛收起信,說了稍等就去船長室換衣服。緹絲等在裡面,表情不悅卻沒說什麼,只在紙上輕輕寫下一句:我等他。紙的旁邊是一張被海藻纏繞的魚的卡片,奧爾辛再不懂占卜也能看圖說話。
隨護衛隊的馬車趕往上區的時候,他在窗外看到大海里有個熟悉的腦袋出現又消失,速度很快,沒被其他人捕捉到。車裡還有個陪坐,加菲爾德表情像是被人脅迫的小媳婦。
龐大身體塞在禮服中,脖子處的毛都因為被拘束而堆成一圈,看著他的眼神又是委屈又是無辜,嘴包看起來都是蔫巴的。明顯是想說什麼,又怕車外有耳不敢出聲。
車廂里迴蕩木輪碾過地面的噪音,奧爾辛抬腳踢了踢加菲爾德,示意他有話說別憋著。「我真怕你把衣服抓壞了沒錢賠。」他忍不住笑。
「船長……」狼人聞言瞬間憋不住,眼淚汪汪向他撲來,嗷嗚嗷嗚哭嚎著大聲叫屈。將自己自打被尤利婭帶走後這幾天的日子悉數訴說,大到被去見城主,小到被人按在盆里從頭到腳搓了個遍都沒放過。
倒是真叫奧爾辛從中聽出些端倪來,比如那斗篷也去見了城主和紀德,但似乎沒有提供出能叫他們感興趣的東西而離開。至於紀德拿到的那顆珍珠,是從加菲爾德手裡搶去的。
「搶?」對這個詞語奧爾辛表示疑惑。被質疑的狼人認真點頭,抹了把辛酸淚說:「小魚兄弟給的珍珠我一直隨身帶著,被召見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摸我口袋,就都拿走了……嗚嗚嗚……我的小魚兄弟……」
雖然在這種時候笑出來很不好,可奧爾辛真沒憋住。他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大哭不止的狼人那副可憐模樣,心中的關愛和難忍在打架。加菲爾德是難得的老實人,平時受到欺負也都笑著划過去根本不在乎,這次哭成這樣,明顯是被欺負狠了。
他伸手摸摸狼人毛茸茸的腦袋,將人扶起以作安慰。等狼人情緒平順些許才問對方知不知道自己這次被叫來是因為什麼。
「紀德,想要圈養小魚兄弟。她覺得這樣的珍珠適合她護膚,而且……她身邊有個很厲害的妖怪,我不知道他是什麼,但好像比那個火焰女妖還要強。」加菲爾德也不含糊,將自己知道的實情如數告知。
圈養?奧爾辛冷笑。這些貴族真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作為海上血魔的他,從來不會在乎貴族的規則。畢竟對於他,只有大海的規矩才叫做規矩。
「那你這段時間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回來?」面對這句話,加菲爾德眼淚又聚集起來。委屈地將他抱住,吸著鼻子十分無奈地說:
「尤利婭要我留下做她的老公嗚嗚嗚……我想跑船長,我爸知道了會把我吊起來打死的嗚嗚嗚……」
海大胖摸了好久也沒摸到莉亞留下的鱗片在哪,想著先上去給奧爾辛說明下情況看看男人有沒有什麼辦法。不料想剛打算浮出水面,就聽到船上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
屏息凝神趴在船身上聽,海大胖慶幸自己的聽力範圍此時就是整個艾森弗洛特號。船員們已經幾乎全部下船去城裡,而甲板上站著很多陌生人,尤利婭的一句公爵有請格外清晰。
緊接著是紙張被撕開的動靜,沉默片刻,奧爾辛說稍等,悉悉索索似乎是換了身衣服,才跟著大部隊離開。他沒敢當即就浮出水面,愣是等過好一會才探頭去看。
只一瞥就看清馬車裡的奧爾辛,海大胖瞬間回到水裡,從無人注意的角落緩緩爬回船里。他怕有人埋伏,拿起雜物里的空袋子給自己套上,三步一蹲,花了很久才來到船長室外面。
確定好半天裡面只有一個呼吸聲,他才飛速鑽進屋內關上門。緹絲坐在桌邊幽幽看著他,表情凝重,就差把出事了三個字寫在臉上。
『怎麼回事?』他坐下看著緹絲,將水裡的事大概比劃給女人知道。對方點點頭表示明白,而後輕嘆一聲,說:
「貴族們發現你的存在,剛才送來邀請函,要奧爾辛去說話。至於談話內容,可能就是關於你的去留。」緹絲也不藏著掖著,將自己抽出的牌擺在海大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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