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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雪權牢牢禁錮住乘白羽的身體,「他為何知道?」
「……是啊他為何知道?」
乘白羽的疑問很真心。
帳外李師焉:「阿羽,你來,我今日必要親眼看見你無虞。」
「你二人,」
賀雪權絲毫不理會,「何時相識。」
乘白羽暫時閉嘴。
要說認識披拂閣閣主的始末,阿舟便有可能藏不住。
還沒編好呢,滋啦——,裂帛斷墜,乘白羽的青袍應聲而碎。
「你,」
賀雪權在他耳邊問,「穿起衣裳做什麼?急著去見他?」
「不過尋常交遊,」
乘白羽忍不住分辯,「或許有急事,你何故一臉敵意?」
「尋,常,交,游?急事?」
賀雪權掐他的腰,「沒聽他說麼,只願親眼瞧見你的無虞。」
「是以,他怎會知道你或許安危有虞?」
賀雪權目光私下搜尋,
「你的燈呢?方才傳信者,果真只是學宮一尋常弟子?」
「真的、不是這位李閣主麼?」
「……」乘白羽硬著頭皮,「不是。」
「乘白羽,」
賀雪權撐起一些,居高臨下,「你別騙我。」
「我沒有,」
乘白羽滿眼無措無害,「你細想,學宮中人,你前去一探便知,我如何騙你?」
「那麼,你與此人如何相識。」
「……」
乘白羽作黯然狀,「與你成婚前便相識,他與父親是舊交,托他照拂我吧。」
「前日我領知務殿事,這你知道的,沒去,蓋因途中偶遇這位前輩。」
「你喚我回來,我不告而別,因此來問吧?」
……
「早就相識?」
賀雪權皺眉,「我為何不知。」
「我聽你的話麼,」
乘白羽徐徐道,「長久不與這些舊人聯絡。」
榻上安寧一刻。
「你!」
乘白羽才舒一口氣,「我沒騙你!」
「不管,他叫你阿羽,我不愛聽。」
「你去,」
賀雪權嘶聲道,「打發了他。」
乘白羽手中白光一團輕劃,衣裳裂處復原,賀雪權制住他的手:
「不許穿,不許出去。」
「就在我懷中。」
說著賀雪權低首在他膺前左側紅處重重一咬。
「嘶!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夫妻間該做的事。」
「你瘋了?!」
乘白羽目露驚恐,「他還在外面!」
「是啊,因此你最好現在叫他滾,否則,」
賀雪權犬齒輕挨,「誰知李閣主稍後會聽見什麼呢。」
「……」
乘白羽忍著哆嗦揚聲向床帳外,「勞閣主掛念,若非急事,或許來日再議?」
「你身上有傷?」
李師焉疑道,「為何聲音抖成這樣子?」
告訴他啊。
賀雪權做口型。
乘白羽咬牙,聲音平緩:「無事,閣主多慮,改日再敘吧。」
床帳外安靜。
「阿羽,」
李師焉聲音如咽如含,「只須你一句話,我進帳來,帶你走。」
!
「呃!」
賀雪權抬起頭咧嘴,犬齒染上血絲。
「他說,要帶你走?」
「你要跟他去哪裡,阿羽?」
「先前提過一嘴知務殿差事,約定同行,」
乘白羽飛快道,「沒有旁的意思。」
「他年紀多大了?你也想想,」
眉眼耷攏,眼角生綻出淚,「你、你別咬了。」
許久。
「讓他走。」賀雪權道。
乘白羽勉力沉著:「李閣主,今日不便,您先請回吧。」
話音一落帳外一空,賀雪權縱身長驅,狠狠掐他的腰將他死死釘在榻上。
第8章
帷帳緩飄,帳外不知何時空無人影。
賀雪權逞心,不再撻伐,只慢慢深理。
「回去將知務殿差事推了。」
是飭令的口吻。
「不好吧,」
乘白羽掙扎,「已經領了的,又都不是難事,平白還回去?」
他肯輕言軟語,賀雪權讓步:「如此,你待我此番回來,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