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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
他低笑, 嘴角牽起時露出兩顆尖利的犬齒。
指尖順著雪諾的下頜線遊走,在頸動脈處徘徊。
「可你的心跳...很誠實呢。」
燭光搖曳, 照亮他半邊臉龐——瓷白的肌膚上蔓延著蛛網狀的淡金色紋路, 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脖頸,像被精心雕琢的裂紋瓷器。
當他用八條蛛腿優雅地支起身子時,黑色襯衫下擺滑落,露出腰間的腹肌線條。
那些淡金色的紋路在呼吸間微微發光, 如同活著的藝術品。
「現在。」
他用指節敲了敲扶手,聲音低沉優雅, 「我們來談談你的身份,小雄蟲。」
雪諾看著面前充滿侵略性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摘下皮手套。
那雙手蒼白修長, 骨節分明,卻帶著捕食者特有的力量感。
「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大蜘蛛忽然傾身向前,酒紅色領帶垂落,
在兩人之間晃蕩。
他伸手捏住雪諾的下巴,拇指摩挲過他顫抖的唇瓣。
「說謊。」
加百列輕笑, 氣息冰冷, 「你的信息素告訴我, 你在害怕。」
他的複眼折射出危險的光彩,西裝包裹下的身軀優雅而充滿壓迫感。
雪諾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混合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窗外雷聲轟鳴, 閃電照亮了加百列半邊俊美的側臉,和另外半邊可怖的複眼。
這該死的壓迫感...……雪諾絕望地想。
大蜘蛛欣賞著他驚恐的表情,愉悅地眯起眼睛,聲音突然柔了下來。
「說一說吧。」
「我可是聽說了你的很多事情呢。」
加百列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就顯得這句話更加恐怖了,帶著一種驚悚的冷漠感。
他眼眸低垂,死死地盯著雪諾。
對方的話把雪諾嚇的一愣,趕緊坐起身來,擺正姿態,不再想逃跑的事情了。
雪諾滑跪的很徹底,臉上寫滿了一句話,大佬請指教。
雪諾:「說什麼?」
對方用手杵著下巴,意味深長的看向雪諾。
「說說,你是怎麼勾引琴的。」
雪諾:「!!!!」
「說說,你是怎麼三句話,讓琴為了你反抗家族,還製造出了那麼個小怪東西?」
雪諾:「!!!!!」
你不如問問,我如何三句話,讓大佬給我花了十八萬。
微商可能知道答案。
「他在想什麼?」
「我是打小看著琴長大的,那孩子從小就冷心冷麵,心狠手辣,是這一屆子弟里最好的苗子。」
「可他為了你,居然弄了個孩子出來。」
雪諾垂著眼眸,腦袋在飛快的運轉,他小聲地解釋道:「你誤會了,那不是我的孩子,是琴和前男友生的。」
我只是個帶了綠帽子的無辜路人啊!
愛的一道光,綠的我發慌!
「他前男友跑了,只留下了琴和孩子,琴沒辦法了,才把孩子給我的。」
「我只是個養孩子的保姆。」
兼職,呼倫貝爾大草原。
加百列冷冷一笑,目光依舊死死的釘在雪諾的臉上。
他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面前這個小雄蟲被琴耍的一愣一愣的。
琴哪有什麼拋棄他的前男友。
有雄蟲敢拋棄琴的話,他現在的墳頭草應該三米高了。
雪諾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可憐的孩子,連到死了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那你呢?」
雪諾苦著臉問道,「你不是他的叔叔嗎?你為什麼要把我抓起來啊?」
雪諾濕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加百列,他剛才哭的太用力了,五官都被淚水打濕了。
又大腦袋衝下被掛了半天,顯得臉色紅潤,眼角濕紅,鼻尖帶粉。
落在雌蟲的眼睛裡,簡直乖得不得了,可口的不得了。
加百列突然就對雪諾來了興趣。
沒有一個小雄蟲膽子如此之大,在見到自己這副半人半蟲的樣子之後,還敢同自己說話。
他居然敢主動向自己提問。
反正雪諾都已經是快死的人了,就算讓他知道些什麼也無所謂了。
加百列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如鉗子般捏住了雪諾的臉,入手軟滑,柔軟細膩,還濕濕的,像是捏了一塊棉花糖。
加百列冷冷的笑了,「你和琴在一起是為了錢嗎?還是為了權利?」
「他有的我都有。」
「你跟了我,如何?」
雪諾一抬眼便和對方灰白色的瞳孔對了個正著,他此時才發現對方的瞳仁顏色極淡,竟和眼白的顏色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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