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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園春色關不住,一隻紅杏出牆來。
綠意盎然是這個房間裡唯一的顏色。
丟下一顆重磅炸彈之後,雪諾悄悄的推門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只留下兩個眉眼冰冷,深邃的五官透出透骨的冷澈的男人坐在早已陷入黑暗的客廳里沉默著。
獨留下兩點如螢火蟲般的煙火,昏黃裡帶著一絲血液般的紅。
本以為泰山崩於前也不會有任何動搖的兩個男子僵坐在客廳里,眉目如冰。
諾諾你可真夠狠的。
這樣就想一刀乾淨利落的攔腰斬斷我們之間的情線嗎?
沒門。
剛見面的時候還勢如水火,勢必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兩個軍雌,回過頭去看,只覺得自己好像一隻狗。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人家諾諾早已成家立業,連孩子都有了。
雪諾洗了個澡,帶著浴室里的暖香氣,慵懶又隨意,他準備拉上窗簾睡覺了。
可伸出手,剛剛觸摸到厚實的窗簾布,雪諾整個人就渾身顫抖了起來。
想跑,可身子卻動不了,立在原處,一動不動。
一道血痕在透明的窗戶上,在明暗閃爍的光線里,慢慢的蔓延而下。如雨幕一般在落地窗上層層疊疊,向他撲面而來。
雪諾站在原地,定了定心神,才尖叫了起來。
原本還深陷在綠雲罩頂中的兩個男人聽到他的叫聲,連忙衝進臥室。
整片落地窗都已經被血液浸透了,雪諾青木木的穿著雪白的睡衣,形銷骨立的站在原地,孤單又弱小。讓人忍不住想要走過去一把將他摟進懷裡。
可是他都有孩子!
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羅蘭/菲利克斯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惆悵。
菲利克斯不動聲色的走進雪諾,握住了他冰冷刺骨的手。自己還是不願意放手。
菲利克斯將被血液覆蓋的窗拉開了一絲縫隙,伸出手往外摸了一下。殷紅的鮮血在他的指尖拉扯成絲,他湊到鼻尖微微一聞。
「是血。」
第19章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重新關上了打開的窗戶。
下一秒,混合著某些不知名碎肉和濃濃惡臭的血液再次從樓上傾盆而下,正對著菲利克斯開窗的位置。
好像有人在盯著雪諾,就等著他開窗檢查,好給他當頭一潑,來個開門紅。
要不是動手開窗的是菲利克斯,以雪諾一個雄蟲的反應速度,剛剛那盆不知道混合著什麼東西的血液混合物,絕對會澆他個透心涼,心飛揚。
血液的腥臭籠罩住了整個房間,房間裡透著紅光,腥臭難聞的氣味從所有縫隙里瘋狂鑽入,落地玻璃窗變成了血液形成的瀑布。
看著這一幕,雪諾只覺得頭皮發麻。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絕壁是樓上的鄰居看見雪諾家燈亮了,知道他回來了。怕自己陷害雪諾的事被報復,就先下手為強,來了這麼一出。反正都已經撕破臉皮了。
雪諾不敢想像,如果不是菲利克斯他們和自己一起回來,自己一個人大半夜看見這些會是什麼感覺。
他們欺負的就是雪諾這種寡父。
羅蘭向上瞄了一眼,臉色陰鬱。
「這就是那個把你送進局子裡的鄰居吧,還叮囑了要給你特殊照顧,和雌蟲們關在一起。」
雪諾乖乖的點了點頭。
「他看到燈亮了,知道你回來了,就又開始作妖了。」
「哼!上次把你送進局子裡的仇還沒報呢,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又找上門來了。走吧。」
「走吧」菲利克斯也溫柔的說道。
這一刻在雪諾看來,羅蘭和菲利克斯的背後閃起了金色的光芒,簡直就是天降佛子。
好人啊!都是好人啊!
「去哪兒?」雪諾抬頭看向面前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上去會會你那個奇葩的鄰居。」羅蘭煩躁的點了根煙。
雪諾經驗老道的回道:「他根本就不會開門,肯定裝作不在家。」
「沒事兒,走吧。」
雪諾這次什麼都不敢拿了,生怕再次被舉報,被送進局子裡,說他在公共場合攜帶危險武器。
果然如他所想。三人上去敲了半天門,鐺鐺做響,也不見有人出來開門。
菲利克斯側耳傾聽。
他是天生的戰士,耳力過人。只要他想,這棟樓里的所有聲音他都能聽得到,大到說話聲,小到擰開一個瓶蓋。
他回過身,低下頭,諾諾就被他整個籠罩在了自己的陰影里,菲利克斯溫柔的笑道:「我聽得見他的呼吸聲了,那人就在門後躲著呢,連我們這會兒說話的聲音,他也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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