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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只迴蕩著兩個字。
諾諾。
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自己不是成功了嗎?
靠著雪諾的作為誘餌,把殺害菲利克斯的背後的勢力給釣出來。
自己今天還成功的摧毀了他們的一個基地,可喜可賀,不是嗎?
那自己的心為什麼如此的痛?比失去菲利克斯的時候更痛。
他想要像以前一樣擁抱雪諾,把他狠狠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捏住他軟軟糯糯的小臉,看著緋紅的色彩慢慢染上他的眼角眉梢。
他會用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威脅自己放手,再不放手他就要咬人了。
他被捏住臉的時候,說話的支支吾吾的,像含了個小包子。
可諾諾碎了。
碎成了一地。
羅蘭手上的水泡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破了,鮮血從潰爛的皮膚中流出去。羅蘭用那雙鮮血淋漓的手用力一拽,扯斷了拴在那隻斷足上的鎖鏈。
然後,王副官就看到了讓他此生三觀為之破碎的一幕。
羅蘭撿起了那隻碳化的斷足,妥貼,小心的用手帕包了起來,然後揣進了自己的胸口。
那隻腳已經被烤乾了,只剩骨頭,縮的如此的小,只有幾歲小孩的手掌大小,很方便的就被羅蘭塞進了外衣的口袋裡。
他動作如此的自然,自然的好像他已經習慣了。
王副官想要上前,去勸一勸,可他終究只是咽了咽口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走出廢墟的羅蘭一邊走一邊在喃喃低語。
「你說我是不是活該?」
「就是活該吧。」
第17章
往後的日子,似乎什麼都沒變,但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王副官總是能夠聽到鐘上將的自言自語,不時看到他把玩著那隻從火場裡拿出來的斷足。
他有一次不小心推開了門,就看到裡邊羅蘭的神色陰鬱對著那隻漆黑如碳的斷足,低低的說著話。
「諾諾你想跑?你想跑到哪裡去,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你的腳在我這裡。」
「我拴著你的腳,你還想往哪裡走?」
戰場上,羅蘭的手更穩了,殺敵的時候神色清明,可在酣暢淋漓的戰鬥後,他會喝到酩酊大醉,然後痴痴的問王副官,也問自己。
「你說我是不是活該?」
「什麼鑰匙?什麼地下室?什麼修復倉?」
「只是求心安罷了。騙了諾諾,也騙了我自己。」
「咱們都是軍隊裡出來的,什麼樣的重型武器沒見過?那個地下室防得住什麼呀?」
「要真想挖防空洞,不得往地下10米走嗎?最低標準也得地下7米吧,可我給他準備的那是什麼?」
「那就只是個樣子貨而已。」
「咱們做了那麼多次突擊任務,襲擊發生都是一瞬間的事。一個燃燒.彈,催淚瓦斯下去,諾諾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他只是一個柔弱的小雄蟲,怎麼可能在那種環境下找到鑰匙給自己開鎖呢?」
「騙子,我是個大騙子。騙了諾諾,也騙了我自己,只為圖個心安。」
「結果,老天爺果然聽見了我的話,如我所願,用諾諾的命換了給菲利克斯報仇的一個機會。」
「直到他死了,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早就鑽進了我的心裡。」
「我親手挖了個陷阱,把我心愛的雄蟲,送進了那些瘋子的嘴裡,看著他在夜空里炸成了煙花。」
王副官幾次張嘴想勸,又沉默了。只是流著淚,拿起桌上的酒瓶抬頭猛灌。
你還有臉說!你還我大大!
我的大大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大,你知道我流著淚告訴書友們,別等了,大大不會回來填坑了的時候。
我的心有多痛嗎?
你知道大大的文字撫慰了多少孤獨的心靈嗎?
你知道多少戰友抱著大大的書去憧憬一份永遠不會到來的愛情嗎?
你啥都不知道,你只把他當成一個一無是處,好吃懶做的雄蟲。你不知道他是我們心中的星星。他筆下有最美的日月星辰,山川湖海。
任何一個有著專業軍事訓練的軍雌都知道,那些所謂的準備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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