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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再考慮考慮嗎?」王副官總覺得心裡不安。
他怕,怕鐘上將自己沒有察覺。
「考慮什麼?」
「從一開始,我和雪諾在一起就是為了圖個乾淨。菲利克斯碰過的雄蟲,就是死,就是給菲利克斯陪葬,也絕不能被其他雌蟲染指。」
「你也了解蟲族的制度,不是我也會是其他軍雌。」
「他畢竟……畢竟是個優秀的作家。」
王副官自己也是雪諾的書迷,不知道的時候還好。知道了雪諾就是自己最愛的大大青蒙,他的心都在滴血。
青蒙大大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這些書迷看啥去啊!
這不是妥妥的要斷糧了嗎!
從來沒有忤逆過羅蘭的王副官,簡直是在提著自己腦袋勸羅蘭。
「確實可惜了。」
羅蘭嘆了口氣,從優美的唇齒間吐出淼淼煙霧。果然冷血和神經質才是鐘上將的本來面目。
「他現在還活著,得虧他心裏面還有點禮義廉恥,到現在為止沒有同意和我上床。」
「那您的意思是?」
羅蘭面色冷淡,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卻不達眼底。「他要是同意了,我也就送他去見菲利克斯了。」
冷汗從王副官額間緩緩滴落。
這還給不給青蒙大大活路了?好好和你過,你就把大大給殺了。
不好好和你過,你就拿大大做誘餌,去釣害死了菲利克斯的兇手。
羅蘭慵懶的眉眼一轉,突然瞟了副官一眼。「你同情他?捨不得?」
王副官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和羅蘭凌厲的眼神對視。「我沒有,您的所有決定,我都會100%無條件的服從。」
「是嗎?100%無條件的服從?你心裡正在暗暗的罵我吧?」
羅蘭陰森的冷笑著:「罵我故意把他的位置暴露在了星網中。還把他的腳踝拴上鏈子,鎖在別墅里,只要那些恐怖分子發動襲擊,他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是個冷血的變態,對珍貴無比的雄蟲,冷酷的無以復加。」
王副官背上的汗水已經浸透了他的軍裝。「沒有,我沒有這些想法。」
羅蘭:「放心吧,他的優秀表現給他自己留下了一線生機。」
羅蘭把手中的一摞稿子摔在了王副官面前。「
「看看吧,暢銷書作家青蒙的最新力作。以我和菲利克斯為原形,寫下的一曲曠世絕戀。菲利克斯雖然去了,可在書里我們倆終究是白頭偕老了。」
「這書寫的極好,把我和菲利克斯之間的感情描寫的絲絲入扣,就算作為青蒙的遺作也夠分量了。你拿去,安排出版宣傳吧。」
「放心吧,我已經告訴過他腳上的鎖鏈的鑰匙放在哪裡,樓下也特意準備了一個地下室。如果有意外發生,他還是有一線生機的。」
王副官的臉埋在黑暗裡,沉默著,不敢說話。這就叫做自欺欺人嗎?
能把白將軍都給害死了的對手,怎麼可能是普通雌蟲,手裡怎麼可能只有常規性武器。一個地下室防得住什麼?
羅蘭猛的沉下了臉,眼睛裡似有火光不斷的往王副官臉上逡巡。
「你也喜歡雪諾?」
「你都沒有見過他,就開始捨不得他了?」
王副官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跪倒在地,長久不敢起身。
直到羅蘭的軍靴敲打在地板上的聲音漸漸遠去,他才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全身的衣服被冷汗給浸透了。
他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苦笑著道:「是我多管閒事了。」
可青蒙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作家,他真的不忍心。
………
雪諾發現這幾天羅蘭都不太正常,自從看了自己寫的稿件之後,他經常一會兒笑一會兒哭。
還會突然拉起雪諾的手說謝謝,謝謝他的成全。
好幾次羅蘭才剛剛提起修復倉的事。
雪諾占著自己牙齦出血。立馬嘬兩口牙花,作西子捧心狀,哇的一聲,吐出兩口血。
「羅蘭,我也想,我對不起你。這身子不聽使喚啊,心有餘而力不足。」
「其實……我不行。」
雪諾低著頭羞紅了臉,將不能人道的羞恥與負罪感演的入木三分。
說完,哇,又是一口血。
平時走兩步就扶著腰。「嘶嘶,後腰疼。不行了,不行了,腎.虛」
「韭菜,羊寶,牡蠣我都吃遍了,都不管用。」
「羅蘭,我對不起你,我終究還是成不了那個能夠甜寵你的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