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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由章清遠「投資」的、麥律師和章清遠合夥「創立」的、反對政府強制匹配婚姻制度的「非法組織」。

「你這不是你媽不讓乾的,你都幹了個遍嗎?」任總扭頭看向章清遠,對上了一張無辜又漂亮的臉。

任重無語得都要笑出來了,「就這你還敢說還胸無大志?你這是志比天高、敢為天下先,非要我以我血薦……唔……」

他的話被章清遠的吻封存。

章清遠只覺得,任重是懂自己的。

這個人知道他只想要平靜的生活,又不得不矛盾地去做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這個人認可他的強大,也看得到他的脆弱;這個人是他的理想,又遠遠超越了他的想像。

沒有監控、沒有形勢所迫、沒有逢場作戲。

章清遠只想藉由親吻表達言語之外澎湃的心潮。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受,細密而深入的親吻溫柔而熱烈,撞擊胸膛大腦的血流激盪又安全。

信息素的濃度隨著心跳和體溫驟然攀升,檀木香和洋甘菊像是在杯中相遇蜂蜜和檸檬水,在天旋地轉中很快融成了和諧、渾然一體的味道。

拆下心理的防線之後,本能在夜色中再沒了任何阻攔,流淌的火焰順著身體的山野盡情奔騰,所到之處燃遍每一寸肌理的內外深淺。

或許,作為接受過軍部訓練的Omega,任重不應該被Alpha的信息素影響到這種程度。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思考這件事情的餘力了。

第29章

「哥,你怎麼不理我?」章老妹推推自家老哥的胳膊,「我跟你說話呢!」

章清遠坐在駕駛席開車,看都不看她,說:「你來電話的特殊鈴聲,我看還是換了吧。」

「換它幹嘛?我好不容易給你錄的。」章老妹一撇嘴,不樂意了。

她重重地靠在車座靠背上,扭過頭看向窗外表示自己生氣了,等著她哥哄她。

忽然,她意識到了什麼,突然大叫一聲「臥槽」,又猛地把腦袋擰回來了。

她的眼睛在老哥身上轉了幾圈,定格在可疑的肩膀上。章老哥被休閒裝覆蓋的肩膀乍一看沒有任何異常,但雙胞胎的奇妙直覺和共感在告訴她,那裡有鬼。

說時遲那時快。

章老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扯開章清遠的領子,看到了半個散發著藥味的肩背瘀青。

原本走直線走得好好的車子冷不丁被這麼來了一下,差點就在路中間表演神龍擺尾了。

「章俊逸你幹什麼?我在開車!」章清遠像是被非禮的良家小媳婦一樣憤怒。他擺正自己的領子,剜了章老妹一眼。

殊不知,章老妹的腦子裡已經翻騰出了各種鮮黃的奇思妙想。

她露出猥瑣的笑容,「來,讓我情景還原一下哈!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其實正在跟上尉交公糧。你不顧上尉的抗拒,一邊打樁一邊接我電話,爽完之後火葬場,被上尉……」

「沒有!收起你腦子裡那些黃色廢料吧!」章清遠嚴正聲明,「我不會做違背他意願的事情,他也不會用訴諸暴力的方式解決問題。這只是我自己不小心。」

章老妹看他的目光充滿同情,「被家暴的人都會說是自己不小心磕碰摔的。」

「他沒有!」章清遠堅持維護任重的清白,只能把昨晚的丟人情況如實道來,「我就是想從背後抱他,沒有提前跟他說。他肌肉記憶把後面撲過來的敵人鎖喉過肩摔了。」

章老妹哈哈大笑,腦袋都快笑掉了。

昨晚,一個電話毀掉所有氛圍之後,他們看時間也不早了,便收拾好書房各自回房休息了。

看著任重走主臥的背影,章清遠的心底突然沒由來地感到了強烈的寂寞和失落。他的本能驅使他從背後抱住任重,想要把鼻尖偷偷埋在對方的後頸處尋求檀木信息素的安撫。

然後,任重經過多年軍事訓練的身體讓他鬆開拐杖,一氣呵成地將毫無防備的章清遠摔在了地上。

這「咣當」的身體落地聲,徹底摔碎了他們當晚僅存的一點點曖昧氛圍。

「下次你再從背後過來的時候,先叫我一聲。不然,我控制不了……」任重看著章清遠疼得捂著後肩在地上打滾,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不過,章清遠也算是因禍得福。

昨天晚上,他趴在床上享受了任上尉全套的藥油開背按摩服務。

章老妹受不了他那個春風得意的樣子,特意拉開車窗對著外面「嘔」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