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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瘋癲和尚看我將屋子設計成你閨房的模樣,神神叨叨地說了一句,『聚陰氣挺好,如人隨行』,難道是這個原因讓你出現在我身邊了嗎?」皇叔說著說著有些黯然傷神。

他不想也不願是以這樣的方式讓阿嬉在身旁。

燭火搖曳,葉嬉感受到身邊人的悲傷,那是一種極致地悲痛,也是葉嬉死後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會因為她的離世,而這般痛苦。

可她想不通,一向沒有交集的皇叔,為何會這般?

皇叔收拾好心情,從衣櫃深處拿出一把深紫色油紙傘。

第4章

皇叔撐著傘走出房門,葉嬉見傘下曬不到陽光,且皇叔所站的地方好像是特意在等她一般,不再多想,身體力行地跟了上去。

耳邊的鬢髮無聲地動了動,皇叔轉過臉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的右手邊,可他想起曾經瘋顛和尚告訴他的,『若是有一日她不在了,記得,在陽光下撐起那把屬於她的油紙傘』。

此時,他總覺得她在他的身邊。

他咧開嘴朝右邊笑了笑,「阿嬉,走吧。」

葉嬉臉都僵硬了,這人…這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記憶里的那個皇叔,還有剛剛那個笑容,那溫柔的語氣,都衝擊著她的感官。

容不得她多想,皇叔已經撐著傘走了出去,她急忙將自己護著在傘下,此時若是她抬頭看看就能看到,這傘全遮在了她的頭頂,將她整個人都牢牢護住。

勤政殿的皇帝沒有等到皇叔去承德宮的消息,反而身旁的總管太監神色慌亂地來稟報,「皇上,聖暿王…聖暿王將皇后捆了,現在在太和門等著。」

「什麼?」

宋忪來不及震驚,急匆匆地往太和門去了,一路上一直想著皇叔怎麼會沒去承德宮,皇后又怎麼會被綁了?為何要選在太和門?

滿腦子的疑問。

皇帝到太和門的時候,宋司卓已經站在高位,撐著傘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不過是出去剿匪幾日,皇帝的膽子就練就出來了。」宋司卓盯著皇帝。

眾大臣行禮問安,隨後便是沉默不語,被綁起來已經衣衫凌亂跪著的皇后,怎麼看這件事兒都不簡單。

「皇叔說的什麼話。」皇帝心裡打鼓卻強顏歡笑,「侄子都是按照皇叔平日裡的方式處理,還是皇叔教導有方。」

不管怎麼樣,奉承總沒錯。

宋司卓冷冷一笑,「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你啊,宋忪。」

皇帝,「…」

一下子被叫了名諱,心中更加慌亂,不經意地看了看旁邊的某人。「王爺就算是先帝親授的攝政大臣,但皇上畢竟是九五至尊,王爺怎麼能直呼皇上的名諱呢?」一大臣站出來指出宋司卓的漏洞。

後者看著雖然害怕卻依然強作鎮定低頭說話的人,「禮部侍郎?」

「是微臣。」

「這禮部雖然不是最掙錢的,油水最多的,可你…卻絲毫不比他們差啊。」宋司卓話落。

關於那位大人貪贓枉法的證據就給擺了出來,在大臣中一一傳看了起來,一時間臉色各異。

「你們還有要說的嗎?」他以前能對這些睜隻眼閉隻眼,全是因為葉嬉是皇帝的人,他動皇帝意味著葉嬉也會受到創傷,他不願。

如今卻是不同了。

「皇上即使有什麼不對,王爺大可以教導,行使攝政王的權利,可如今這般…待皇上收回皇權時,還有什麼尊嚴?拿什麼震懾萬眾臣民?」

現在站出來的武將,宋司卓等的就是他。

一文一武,兩個人暗中早就投靠了皇帝。

「那按照吳將軍的意思,將我朝邊境的軍事地圖給到敵軍首領,這樣叛國的行為,如何?」宋司卓淡淡地反駁。

被點名的吳將軍臉色一變,「末將不知王爺這話是何意。」

其餘臣子自然也是大驚失色,聖暿王一定是在同他們開玩笑吧?這麼明顯的意有所指,再笨也能聽出來了。

皇叔很滿意大家的反應,給身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將葉冶公捆了上來,那神色顯然是被嚇得不輕,看著聖暿王的侍衛將他藏好的證據拿出來,他怎麼能不怕?怎麼能不慌?

如今看到這樣的陣仗也知道,他完了,他女兒這個皇后完了,連皇帝也完了。

侍衛將新一份證據給到臣子們的手上傳閱,一時間大家看他的眼色就變了。

皇帝也傻眼了,此時那些證據還沒有經過他的眼,不清楚什麼狀況才是最恐懼的。

皇后也跟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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