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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去熄蠟燭。」他沒好氣的應著,除了隨她意,他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他將屋裡的蠟燭幾乎全部熄滅,只留下面前的一盞。他緊緊地捂著,隨即迅速地溜進被窩裡,生怕被沈清沉見了他那副窘迫的模樣。
誰知他剛一躺下,便看見沈清沉笑得合不攏嘴,「…別笑了,悠著點。儘量不要動…」
「嗯嗯,我不動。」沈清沉乖巧得像等待獎勵的小孩。
張之儒原想著讓她側躺,可思來想去,仰臥才是最適合脖頸受傷的病人躺臥的姿勢,便作罷。他褪了身上的裡衣,露出了鼓囊的胸膛,沈清沉沒忍住上手戳了戳。
「…」他沒理會她,只接著褪去褻褲,支起身子,跪在她的身前。
她張開手掌用力地拍他的大腿,發出「啪」的一聲,緊接著又順著向上探去。他的大腿有力又緊實,「你一個仵作,怎麼渾身腱子肉?」
「…上山採藥總要登山,為了節省,柴火和草藥都是自己背,那是自然…」他本想說更多,可這時候說這些話頗煞風景,便也抿了抿嘴,伸手握著她如藕般的小腿往他身後夠。
他的手撐到沈清沉的腰旁,卻被她牽著握住了她的柳腰。她的手方一觸碰,他的身子便是完全僵硬,眼神卻如水般被攪渾。她的腰側不似指尖那般寒涼,反而還有些溫熱。只一掐,她的臉便更是熟透。他指尖的冰冷竄得刺激了她,那陣酥麻連帶著她的腳都有些發顫。
透過朦朧的燭光看著她,不知為何他便動了采荷的心思。他俯下身,唇只輕輕一點,便如泉水汨汨。她牽著的張之儒的手有些顫抖,喉間發出悶悶的輕哼。她掖了一角被子,含在嘴裡,咬在齒間,只為了掩蓋那些曖昧。
然而眼前的人看了她眼下的紅暈,自然更是血脈噴張,只一瞬,她的頭便幾乎要磕到床頭。他鬆開了與沈清沉牽著的手,護在她的頭上,另一隻手則向著她鎖骨間撩撥。嘴才剛不舍地離開了荷尖,食指便是不甘心地再次攀上。他輕輕地嘬實,卻又怕惹疼了她,不時地抬著眸看懷中人的神情。
那人早已墜入了不知名的仙境,只沉醉在他每一寸對她的掠奪中,哪來得及睜眼看他呢?
「乖,鬆開。」他摸著她的頭,在她耳邊細語,她的皓齒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那半角被子。他的嘴貼上唇,貪心地想要連她嘴裡的涎液都占為己有,舌尖肆意地在她腔間窺探。
身子因他的撩撥越發燥熱,兩人之間像摟著巨大的湯婆子般溫熱。沈清沉的汗歘地下墜,他卻伸著不安分的舌連那最後一絲水汽都要搶奪。她嬌嗔地打他的臂膀,卻又被他一手捏住。她的雙手被緊緊地囚在頭頂,她羞得有些惱了,這才曉得鬆開抿著的下唇,輕罵一聲放肆。
張之儒從前翻山越嶺找藥材時,最愛的便是看見一眼清泉。泉水簌簌而下,打濕了他的腳。可痴痴地看著那泉眼吞。吐半晌,他才曉得彎下身去,啐上一口凜冽的泉。水入咽喉,一飲而下,他並沒有半點猶豫。哪怕他的臉因為貪圖這一口清泉被沾濕,他也樂此不疲。
這泉,於他而言,是恩賜。
唯有這樣的汨泉能解他心中燥熱,就像中了蠱毒時如被蛇蟲攀爬般的酥麻,唯得此藥方可化解。他肆意地去嘬手中剩下的水珠,也不知是手上穢物,還是旁的甚麼,他竟從中品出一點澀。水珠化在他的舌尖,他蜷縮著那舌去仔細品,澀味一點點在齒尖化開,竟落出半絲甜來。這半抹甜就像對他的憐憫,如恩物一般被他珍藏。
細思過後,是戀人的清歡。燭光在牆壁上躍舞,潺潺綿意似是給火苗奏樂。直到燭苗漸歇,兩人才不依不舍地告別。
她輕輕呼喚著張之儒的名姓,手卻反覆擺弄著他軟糯的耳垂。祖母雖陪伴她的日子不長,卻也曾聽過祖母說甚麼「耳垂軟的男人最是聽話」,打那時起,沈清沉便若有似無地將這當做了自己的擇偶標準之一。
她將這話在身旁的男人耳邊講起,男人也好奇地揉了揉自己的耳垂,偷笑了聲,「是嗎……」
他側過身子,將沈清沉摟得愈發緊,「那既然殿下告訴在下一個秘密,那在下也告訴殿下一個秘密。」
「是什麼?」
張之儒抓著沈清沉的手,放到自己的面罩上,沒有再說話,只是讓沈清沉自己看。沈清沉不明所以地蹙著眉,又用手背撫了撫。他見沈清沉沒有反應過來,便扯了自己腦後用來固定面罩的細繩。
面罩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地脫離了他的臉,沈清沉看著他的臉,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半張著嘴,男人便笑得愈是得意,勾著笑親她額頭。
「殿下喜歡這個秘密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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