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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打她跟著沈清沉開始,便有意無意地模仿著她的生活習性,學習著她的為人處世。她覺著認真探案的公主殿下當真是迷人,世間萬物仿佛都圍繞著她轉動。她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殿下,孝霖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不知為何她想要這樣跟沈清沉說一次,想要證明給沈清沉看,一路把她帶在身邊不虧,她從來沒有辜負過她的期望。
沈清沉看著她清澈又圓睜的眼,不好再多說什麼,一鼓作氣的道理她很了解。她伸手將陳孝霖拉到自己面前,一遍又一遍地細心替她整理穿著,從頭上的髮髻到勾在衣袖上的細絲,她都一一替她整理了。然後盯著她看了很久,語重心長地對她說:「孝霖長大了,本宮很開心。但是一定一定要把本宮的話記在心裡,不要輕舉妄動。沒有十成的把握就接著埋伏,不要輕易出手。卷宗拿不到,本宮自會想別的法子,最重要的是你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平平安安地站在本宮面前。」看著陳孝霖轉悠的眼珠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她到底聽進去了多少,只是一味地揉搓著她肉乎的小手。
「放心吧殿下!孝霖知道該怎麼做了!」她欣喜地看著沈清沉嬉笑,覺著她的手特別地溫暖。她有些想念自己的母親了,也不知母親今日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與父親去遊山玩水。
第40章 太醫院冤案(六)
「殿下, 前面就是太子府。」次日早晨,沈清沉等人便按計劃直勾勾地朝太子府行進。一路上沈清沉都緊緊地牽著陳孝霖的手,甚至可以說是捻的程度。她的心十分忐忑, 生怕此行會出什麼岔子。可陳孝霖卻不然,她的心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只覺著此行自己能夠應對, 途中還沒少用手輕拍沈清沉的手背安撫她。
聽到李崎的提醒, 沈清沉苦笑著看陳孝霖, 再次叮囑道:「記得本宮說的話, 別得意忘形了。」
她依然笑得明媚,拍拍自己胸脯道:「沒事的殿下,孝霖知道該怎麼做了!」她覺著公主這一路上盯得自己都有一些不自在了, 既然快到太子府了, 她也正好動身了。陳孝霖掀開車簾,幾步爬上車前,又一躍而下。馬車行進的速度很快,好在她有些功夫底子, 跳下車後滾了幾個軲轆就站穩定在了原地。她身上粘了些地上的積塵,她只隨意地拍拍兩肩的灰塵, 伸手捋了些腦後的青絲便尋了棵合心意的樹爬了上去。
她貓在樹上, 太子府在她眼皮子底下一覽無餘, 那棵樹高聳入雲, 又恰好枝繁葉茂, 是極佳的窺探點。那樹葉恰巧將她遮蓋得嚴實, 她坐在粗壯的枝幹上, 一條腿耷拉下來, 另一條腿曲著墊在身下。她垂下的腿忍不住在樹上反覆晃蕩, 倚靠在樹幹上被春風拂過,十分沁人心脾。
沈清沉的馬車停駐在大門前,那守衛見那馬車裝飾華貴,自也懂得些禮數。畢竟做太子府里的侍衛,可以什麼都不會,唯獨不能不會看人臉色。太子府不比別的地方,敢來鬧事的人是極少的。所以都說做太子府上的侍衛只需要按時當值,懂得看些眼色,嘴巴閉得嚴實些,月末就能按時發糧。所謂錢多事少,所以京城的百姓都說這太子府上的侍衛是美差一份。雖然都說太子睚眥必報,可他對於奉承他的人卻來者不拒。在太子府辦事的,哪怕腦子笨,只要是嘴巴甜些,多少也能撈著份油水。至於那些腦袋好使的,不用主子多費口舌的人,自然更是吃香些,這位上前伸手扶沈清沉下馬車的高瘦侍衛便是其中一個。
他畢恭畢敬地朝沈清沉點頭哈腰,笑得合不攏嘴,想著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無論來者是何人都不會太過於刁難她。可他到底忽略了,沈清沉並不是一般的來客。她近日本就對沈馳潤的所作所為甚是不滿,如今到這跟前來還要看他的侍衛對她嬉笑,氣更是不打一處出。誰知道那是不是沈池潤刻意安排來譏諷她的。煩躁使她直接跨過了太子府上的門檻,徑直走向中堂。
「喲,皇姐這般大駕光臨,怎麼?是想念本太子了?」沈池潤聽見正門打開的聲音,自然知道是他的好皇姐來了。他邁著步子上期迎她,將笑臉都堆在自己的臉上,眼下的褶皺分外刺眼。
當誰不知那是皮笑肉不笑?沈清沉鄙夷地上下掃視他,從懷裡拿出帕子來打掉他伸出來的手,蹙緊了眉頭,「噁心。」她連碰都不想要碰到他!誰知道那雙手如今又沾染了幾條人命?日後下了地府,若她伸手沾了他那份血腥,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閻王算在她頭上。
「皇姐這樣說本太子,本太子當真是要傷心的。」沈池潤知道她不吃這套,可他就偏要噁心她,動動嘴皮子又不費什麼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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