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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馬上去。」

「叫丫頭去啊。」

哪裡還用他們說，素衣早就已經跑了。

一時間府中上下亂作一團。

第132章 是雙生子

馬府內院, 裡面女子哭喊聲此起彼伏，產婆、丫鬟的聲音也不時地夾雜其中。

屋外，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在院中踱步, 兩人像是規定了一個道路似的，各自惴惴不安地走著，卻又各不打擾。

時不時地, 馬文才能看到馬英俊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終於,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跨步擋在自己父親面前。

但是誰曾想馬英俊一個沒注意竟是直接撞了上去。

「你這個傻小子，你幹什麼？」

「父親。」馬文才現在卻是顧不得自己被罵了，著急地問道, 「這怎麼還沒好呢, 需要這麼久嗎？」

算算時辰，差不多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吧。

「那是當然，你以為孩子是那麼好生的？」馬英俊白了他一眼，說道, 「你娘生你的時候那可是生了整整十二個時辰呢。」

馬文才倒吸一口涼氣，正巧裡面傳來一聲尖叫聲。

這才不過兩個時辰就已經叫得這般厲害, 那要是生十二個時辰, 那還喊得出來嗎?

馬文才眉頭緊皺, 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快一點, 我們不能做點什麼嗎？」

為何女子生孩子的時候這般苦, 可是他卻像是什麼忙也幫不上呢？

馬英俊看他這麼著急也不是辦法, 但是誰還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等著吧, 你以為當父親是這麼容易的？」

馬文才不語, 似乎這當母親要更難一點。

就在馬家人在院子裡著急上火的時候，皇城內，氣氛同樣焦灼。

此前吳家二公子突然暴斃，吳家大公子治好腿疾掌握大權，迅速排除異己。

這其中的貓膩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得出來。

原本以為吳家經過這麼一鬧騰，估摸著也和王謝兩家一樣迅速敗落。

可是沒想到短短几日的時間，這吳淵竟就把整個吳家給收服得妥妥噹噹，各方秩序井明，瞧上去倒是比之先前發展更好。

反觀王謝二家，就連與他們並稱四大家族的庾氏和桓氏也是同樣混亂，族中子弟頻繁出事，分成各個派別互相廝殺，最後幾乎讓整個家族覆滅。

而這吳家大公子吳淵不僅鎮住了自己家族內部，而且繼承父親的大司馬職位，在朝堂上風頭出盡，更是為陛下解了西北邊患的燃眉之急，惹得龍顏大悅。

可是慢慢地，這風向就變了，朝堂中的大臣開始以吳家唯首是瞻，很多時候甚至要反駁他這個陛下以討好吳家。

不過短短半年時間，我們的陛下發現自己身邊竟已經沒了可用之人。

自己再也不是天下共主，仿佛吳家才是主宰天下的人。

又是被吳淵駁回決定的一天，太和帝回到自己的寢室，坐立難安。

然而，屁股還沒有坐熱，外面突然傳來內侍的聲音。

「陛下，大司馬求見。」

司馬奕雙腿一顫，笑得比哭得還要難看，「快，快將人請進來。」

不過片刻，身穿紅色官服，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就從外邊大跨步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陛下。」

「愛卿不必多禮，不知道愛卿有何事，方才在大殿之上沒有說清楚？」

吳淵點點頭，「確實如此，陛下，微臣卻有一事，方才忘了同陛下稟明，還請陛下恕罪。」

司馬奕拂了拂自己額頭上的冷汗，笑道：「大司馬有何事說就是了，倒也不必如此客氣。」

「是，啟稟陛下，微臣想廢除九品中正制度。」

殿內有一瞬間的沉默。

「什麼？」

……

而皇城裡發生的這些事情，遠在餘杭的馬文才一概不知。

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個時辰，屋內女子的叫聲已經小了很多，反倒是產婆的聲音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