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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你們來這兒看我嗎,想要羞辱我早就這樣不就好了,假惺惺。」

「是,我們就是假惺惺才會來看你,我看你腦子有點不正常,你是想我們羞辱你,你因為過去受了太多不公的黛玉,聽了太多侮辱你的話,所以沒有點基本的判斷,覺得所有人對你都應該是羞辱。」

「你自己陷入了這樣的一個怪圈都不知道,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王熙鳳不想再說,她也生氣了。

她知道馬文才是真心跟這個人道歉,但是這個人的言行,實在是令人討厭。

「是,那又如何,與你何干?」

謝壁終於正式這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說道:「你又是哪裡來的,我早已經查過了,王家三伏以外都沒有你這麼個人,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跟在了馬文才的身後就開始狐假虎威了?」

「主人還沒說話呢,狗倒是先叫起來了。」

「謝公子慎言。」

馬文才知道王熙鳳生氣了,本來想讓王熙鳳出出氣,誰知道他的嘴巴竟這麼厲害,居然連王熙鳳都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他一直是這樣喜歡羞辱人,那自己為什麼要幫他,而且自己也並非一定要與之結交。

馬文才看著他眯了眯眼,說道:「既然謝公子這麼不願意聽我們說話,那以後在書院裡便各自相安便是了。」

「別生氣了,我們走。」

馬文才拉了拉王熙鳳的胳膊。

「等一下。」謝壁叫住了兩人。

「你又想做什麼?」王熙鳳怒道。

誰知謝壁卻沒有說話,他從枕頭底下拿了一封信出來遞給了馬文才。

馬文才愣了愣,還是把信接了過去。

「滾吧。」

見他拿了信,謝壁吼了一聲。

「你!」王熙鳳雖然知道這其中或許有些隱情,但是卻完全沒有辦法不生氣,這個人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但是他卻沒有再理會兩人,而是閉了眼。

馬文才拉著王熙鳳說道:「走吧,跟他這種人,沒什麼可說的。」說著若無其事地把信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謝壁的屋子,往自己房裡去了。

等回了屋,王熙鳳才道:「這個謝壁,還真是奇怪。」

她湊上前去跟馬文才一起看信,「寫的什麼?」

「今晚亥時,書院外小樹林相見。」

首先是這幾個大字,而後寫了一下他對於馬文才的致歉。

原來正如馬文才所猜測的那樣,他現在正被那木魚監視著,所以沒辦法做一個正常的人,具體的原因倒是沒有多說,只讓馬文才若是對上次說的事情有把握,就準時赴約。

「相公,你猜得太准了,我看他這字,看起來倒不像是表面那個德性。」

馬文才聞言笑了笑,「夫人還知道字如其人呢。」

王熙鳳抬眼去看馬文才,馬文才立馬笑著致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口一說。」

「你這樣解釋,顯得更加心虛,我的字寫得不好怪誰,還不是怪你這個先生沒教好。」

王熙鳳說過很多次讓馬文才教她寫字,但是王熙鳳學什麼都很快,唯獨讀書寫字總是學不會。

但是馬文才依舊每次耐心教她。

現在見王熙鳳居然把這事情怪到了自己的身上,馬文才更樂了。

「是是是,都是為夫的錯,是我沒有教好,下次我一定更加嚴厲才是。」

他這樣遷就讓王熙鳳方才因為謝壁的無禮有些煩躁的心情都揚了起來,同時又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相公你說他為什麼突然就相信我們了呢?」

「我看他之前好像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難道是因為想到了什麼?」

「還是有的人就是欠罵,罵一頓就好了?」

這也只是王熙鳳瞎猜的,但是她也確實能看出來先時這謝壁對兩人的厭惡。

而剛剛她雖然生氣,可也看得出來謝壁眼裡的厭惡小了很多,要不是因為他嘲諷馬文才,王熙鳳也並不會罵他。

馬文才卻搖了搖頭,「這我確實沒有猜到。」

王熙鳳點點頭,「男人心,海底針。」

明明只是隨口一說,卻逗得馬文才忽然笑出了聲。

「你真是越來越不禁逗了。」

王熙鳳調侃馬文才,突然她表情頓住,說道:「相公,我對這個事情倒是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