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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馬文才一點她的鼻子,「想什麼呢?」
王熙鳳正挑了幾根面往嘴裡送,沒注意馬文才的突如其來的動作,鼻子一下撞在了面上,雖是輕輕一碰但還是沾了點油光。
「啊……」王熙鳳把筷子放下,打了馬文才一下。
「你幹嘛呀,怎麼像個小孩兒一樣,你快給我擦了。」
馬文才忍不住笑,看著她的樣子可愛,更想笑了。
「你還笑,一會兒我家法伺候,快點。」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自己鼻尖一熱,原來馬文才湊過來吻在自己的鼻尖上。
這動作讓王熙鳳一下紅了臉。
馬文才只吻了兩息便與王熙鳳分開了。
「擦乾淨了。」他像是沒看到王熙鳳害羞的樣子,說道。
王熙鳳嗔了他一眼,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這下高興了?」
「才不高興,你太壞了。」
馬文才哦了一聲,「我哪裡壞?」
「哪裡都壞,壞死了,不跟你說。」她說著氣沖沖地就往院子裡跑。
馬文才在後面笑,「夫人慢點,別摔了。」
今天是王熙鳳的好日子,他自然要好好地哄著王熙鳳的。
禮物自然也不會少,只不過還沒到時候罷了。
因著北靜王的關係,馬文才最近都儘量不讓王熙鳳出門。
她們的生意現在也關了,兩人成天地就窩在家中看書寫字。
馬文才也不知是去哪兒學了好些哄著王熙鳳的法子,哄得王熙鳳一日比一日快活,他們就像是把之前的事情都給忘了似的。
上午馬文才不知從哪裡找出一些做首飾的工具,說是要教王熙鳳做首飾。
王熙鳳瞬間忘了先前和馬文才生氣的事情,十分有興趣。
可是當她看到那一大堆東西的時候就犯難了,「這……這也太多了吧,這麼麻煩的嗎?」
馬文才只是想找法子讓她在院中待得不那麼無趣,正巧上次他做了簪子還剩下些邊角料,他們可以藉此打發打發時間。
「稍微有點麻煩,但你若是靜下心來,就會知道這其實真的很有趣,你要不要試試,做不好也沒關係,這兒只有我,我也不會笑話你。」
大概是馬文才說得太認真,王熙鳳還真就答應了。
他們搬了一個大木桌在院中的桂樹下,東西都放在木桌上,桂樹時不時地落點桂花在桌上點綴。
「否管我能不能做好,現在這環境我倒是挺喜歡。」
平兒在一旁看著也高興,說道:「那你們先在這兒做著,我去給你們弄點點心,再泡點茶來。」
王熙鳳笑笑,「好,多做些,讓大家都吃一點,今日大家也別幹什麼活了,各自歇著吧。」
她對下人這般隨意,讓馬文才突然想起剛才平兒說的話,於是他問道:「你對下人這般好,不怕他們不服你嗎?」
王熙鳳笑說:「你看她們服我嗎?」
她說著自己就說到了那話題上,都沒等馬文才來問她。
「我以前一直以為收復下人就是恩威並施,錢給夠了就可以隨意使喚了。」
「現在想來才不是那麼回事。」
馬文才愣了一下,「不是那麼回事,不是恩威並施?」
「恩威並施自然還是要的,但是還不夠,做奴才的他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
「錢,主子的重用。」
王熙鳳點頭,「沒錯,是錢,也是主子的重用。但是主子不可能給所有的奴才同樣的錢,也不可能給予每一個人重用,這下怎麼辦呢,有人不服你。」
「我倒是不大在意不服我的人。」馬文才道,「有些人你給再多都不會服的,不如打一頓打服就行了。」
王熙鳳皺著眉頭,用了老大勁去打磨自己手中的一塊碎玉,馬文才說那能做耳環。
她一邊手上動作不停,一邊說道:「你現在的想法就跟我以前的想法一樣的,但是所有的人都是服打的嗎?你想想你以前打過的那些人,有幾個是真正的服你?」
馬文才覺得這似乎不大重要,他不需要所有人都真正地服自己,只要自己需要做事的時候,他們能幫自己做事,這就行了。
「這重要嗎?」
王熙鳳微微歇了歇手上的動作,「一般來說,可能不大重要,但是到了關鍵時候可能就重要了。」
「就好比……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那個小乞丐,我若是在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就打他一頓,讓他再不敢偷銀子,然後再碼頭他遇見我們他還會提醒嗎?可能我就已經不在了。」
馬文才皺眉伸手去捂她的嘴,說道:「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