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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將軍,您怎會落到如此地步?」阿眠眸中盈滿淚水,壓低著嗓音不敢置信地走至溫衡身旁。
聽著身前的動靜,溫衡緩緩抬頭,只見眼前立著一位長相陌生卻極為貌美的女郎,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怎麼,五年了賀蘭宏用盡手段都無法將我勸降,如今竟還用起了美人計?」
「將軍,我母親亦是澧朝人,我父親待他極好,陛下亦是愛民如子,如今澧朝奸臣當道,皇帝毫無建樹,您為何不直接投靠我鮮卑,與我鮮卑大軍一同踏平澧朝,到那時您也可以與家人團聚,豈不美哉?」阿淺扭著腰向溫衡靠近,褪下厚實的狐裘,露出她那妙曼的身資。
瞧著溫衡不為所動的模樣,阿淺心中十分歡喜,但想到如今賀蘭宏便在外頭候著,她在溫衡身前緩緩蹲下,纖長的指尖划過溫衡臉頰之際,借著身形阻擋,一張紙條落入溫衡懷中。
「溫將軍,倘若你今日應下,稍後陛下便會將你從此處接出,美人美酒應有盡有。」阿淺指尖繞過溫衡髮絲,嬌聲道。
溫衡撿起紙條,只見上頭寫著「賀蘭宏已尋到控制您的方法。」
「將軍,江家已知您還未死,不日便會來營救您,還請您再堅持幾日。」阿淺湊在溫衡耳畔輕聲道。
聞言,溫衡眸子一顫,原想著自己便要在這暗無天日的牢籠中了此殘生,竟沒想到此生還有機會從此處離開,面上卻滿是狐疑,「此話莫不是為了勸我投降,編來誆我的?」
「妾自知將軍不信,但不知將軍是否還記得五年前在邊境的村子中救下的女子?」阿淺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牌,今日來時她便想,溫衡大約是不信自己,便將五年前他留下的令牌帶上。
「將軍,妾自然知曉您心系溫家眾人,待您歸順我朝,陛下自然不會虧待於您。」阿淺跪坐在溫衡身側,高聲道。
「哼,休要多言,我溫衡豈是軟骨頭之人,我已被關押在此五年,橫豎不過一死,滾出去,與那賀蘭宏說,休要動歪心思。」溫衡接過阿淺手中的令牌,翻過一看確實是自己之物,對她方才所言倒是信了幾分。
「既如此,那妾也不再多勸將軍,此藥乃是妾特意從御醫處求來的治傷良藥。」阿淺從衣袖中取出那隻玉匣,放在溫衡身前的地上,另一隻手卻衝著他搖了搖。
見此,溫衡心中瞭然,此藥大約有問題,便怒道:「我不需你這鮮卑人同情,帶著你的藥滾出去。」
「溫將軍莫要如此暴躁,辜負了妾的一片好意,如今妾話已帶到,便不再此處討人嫌了。」說罷,阿淺披上狐裘,借著寬大的袖子,將一隻白玉瓶拋入溫衡懷中,這才退出密室。
只餘溫衡一人依靠在牆邊,仰著頭抬手覆在臉上,忽而輕笑出聲。
北疆城中,江妤與蘇念麟坐於書房中,兩人身前皆是堆滿雜亂書籍,自那日驗完屍後,他們便天天在這書房中查看這北疆的地理志,尋遍了所有書籍都未尋到有黑土的記載,江妤滿臉煩躁,抬手揉亂了自己的長髮。
「小師兄,我們都將這府中的地理志都看遍了,為何還是尋不到那黑土的記載。」江妤長嘆口氣,將手中的北疆地理志隨手一丟,整個人伏趴在桌上,望著身側身側如此翻閱著手中書籍的蘇念麟道。
「莫急,大約是我們漏掉了些許線索,總能尋到的。」蘇念麟抬眸瞧了眼江妤,唇角勾起,復又低頭看向手中書籍。
就在此處,屋外傳來腳步聲,不過片刻,溫凝便推門而入,面上帶著些許喜意,「宛宛,我與江子安尋到一位老者,他當時便住在溫家舊宅附近,因藏在家中地窖中躲過一劫,親眼瞧見一名澧朝將士領著一群鮮卑人闖入溫家燒殺搶奪,將這些做完後,突然出現一群身著黑衣的殺手,將那些鮮卑人盡數殺死,之後便出來一位極為貴氣的男子將溫家那位小姑娘抱走。」
「那老翁可還記得那位貴氣男子的長相?」聞言,江妤整個人都精神起來,從書堆中抬頭問道。
「那老翁說若是再讓他見到此人必然能認出來,畢竟他打小都未見過如此貴氣之人。」江子安嗤笑出聲,他至今不明白為何會覺得寧王貴氣,他一年前見過一次寧王,便覺得此人心術不正。
「那如今便有了一個人證,可另外二人至今不願吐露真相,我瞧著五皇子應該也沒法子了,不如哥哥去幫幫我們的五表兄?」江妤瞧著江子安無所事事的模樣,一想到自己對於那黑土毫無頭緒,惡從膽邊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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