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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響起,江妤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林宏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桌上的茶杯碰落在地。
瞧著眾人目光皆望向自己,林宏站起身子朝著寧王行了一禮,隨後轉過身子對上蘇念麟的視線,「還請蘇副城主將我兒帶來。」
原以為有寧王撐腰,蘇念麟多少要給個薄面,怎料他冷嗤一聲,直直望著林宏,目光寒冷如冰,「林允之不僅殺害當朝刑部尚書,還將周雲香害死投屍井中,按律當斬。」
隨著蘇念麟話音落下,林宏臉色一白,當即大喝,「你有何證據?」
瞧著林宏歇斯底里的模樣,寧王眉頭微皺,似乎有些後悔帶他來此,「林大人愛子心切,還望蘇副城主見諒,勞煩蘇副城主將林公子請來。」
蘇念麟抬眸與寧王對視,只見他眸光閃爍隨後意味深長地望向江妤,蘇念麟心頭一顫,眸中滿含警告之意,冷聲道:「念白,去刑獄司將林允之帶來。」
「是。」
與此同時,荔城的一座院子中,阿眠倚靠在軟塌之上,回想著自己到寧王府之前,似乎只有一位兄長,從未有過妹妹,可為何她在見到牆壁中那具女屍時會認定那人是自己的妹妹,好似自己的記憶中被人強行插入了一段。
她垂著眸,望著屋外的枯樹,心中疑慮四起,自己的身世似乎另有隱情。
想到此處,阿眠猛地站起身子,便要往門外走去,腳還未踏出房門,一名暗衛從屋檐落下,「姑娘,主子吩咐近日你不可隨意離開。」
阿眠視若無睹,便要往門外走去,那人飛身上前,擋在她身前,「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於我。」
聞言,阿眠心頭火起,抬手一掌拍向此人,「為難於你,我不過想出門透透氣,你便萬般阻撓,你是何意?」
那人躲閃不及被阿眠一掌拍在胸口,倒退幾步,還未來得及有所動作,只見阿眠趁他不備,飛身一躍翻過牆頭離去。
誰料竟恰好遇見念白帶著林允之往蘇府走去,她心念一動便跟上念白。
未過多時,念白便帶著林允之回到府上。
阿眠在牆角繞了一圈,只見蘇府守衛森嚴,她尋不到潛入的機會,正頹喪之際,那名黑衣人再度出現,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便將她帶到不遠處的閣樓之上,此處恰好正對蘇府花廳。
剛踏入花廳,林允之便瞧見林宏急切地望著自己,他用力掙扎試圖從念白手中掙脫卻徒勞無功,無奈之下只能衝著林宏喊道:「父親救我。」
而此時林宏瞧見林允之滿身傷痕心中震怒,只見他面目猙獰,死死瞪著蘇念麟,嘴裡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竟敢動用私刑。」
「不知林城主可知,林公子身中蠱蟲?」江妤瞧著蘇念麟似乎並無開口之意,便上前一步,站在林允之身側。
「什麼?」聞言,林宏大吃一驚,隨後又冷著臉道:「此事與你們擅用死刑有何關係?」
「自然是有關的,林公子身上的傷痕並未是我們用刑,而是他蠱蟲發作,撞在牆上而來。林城主若是不信,我現下便可將那蠱蟲引出。」
語罷,江妤取出一枚銀針,扎在林允之眉心,隨著他悽厲地慘叫聲響起,一隻墨色的蠱蟲從他鼻腔中爬出。過了片刻,林允之面色蒼白,一身冷汗。
見此,幾人皆是一驚。
「父親莫要聽她胡說,我滿身傷痕皆是蘇念麟打的。」緩過神來的林允之望著沉默不言的林宏,有氣無力地開口。
「蘇副城主,真是好大的官威,竟……」林宏話未說完便被寧王打斷。
「好了,江姑娘可有證據證明林公子是兇手,若是沒有便讓林城主將他領回去吧。」寧王抬手按住自己眉心,心中萬分後悔,自己竟忘了阿眠給林允之下蠱一事。
江妤眸光掃過林宏,只見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便知他心中認定自己沒有證據將林允之定罪。
「啪啪,」——江妤輕拍手掌,幾名僕役便將方越與周雲香的屍體抬入。
她轉頭直視寧王,「昨夜寧王殿下也在林府,方越死於重物錘擊,兇器便是這把椅子,而椅子角落有凸起之處,林公子恰好手掌受傷,各位可相信有如此巧合之事?另外此女被人掐死後拋屍於水井中,此枚玉佩便是我在那女屍身下的雪地中尋到,林大人應當認識此物吧。」
「我昨日便與你說了我兒的玉佩早就丟了,你……」
林宏話未說完,江妤便出言打斷,「昨日你說是阿眠姑娘殺死方越畏罪潛逃。你可有想過阿眠被你下了迷情散,壓在身下有何能力將方越推開,然後從身後用椅子將方越砸死?」
「那她必然有同夥。」
瞧著他們狡辯的模樣,江妤眸中閃過嘲諷,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小師兄將那件衣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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